江语在电脑上敲出了标题:赫西小镇“死亡新娘”的秘密?
然后写了时间地点,以第一人称转述,写自己一大早出门到发现死亡现场,到和警察配合愉快等一大段省略或添油加醋的内容后,她停顿了。想起今天采访的那个男人,想起了他的叙述。她继续写,开始写她听到的一个她认为悲伤的故事:
当我对当地的居民几乎都经过一一采访后,我看到了一位离人群很远的先生,那位先生一直望着这边,我的直觉是这位先生可能对这起事件有了解。我走过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想要采访他,他答应了。
首先他问了我死者是不是女性,手上是不是戴着一个蓝色的手环。我很意外,仔细想想后回答是。听到了我回答后,我竟看到了他的叹气和身体明显的颤抖。
他是这条路的当地居民,他说他是那个死去的“新娘”的爱慕者,他称死去的“新娘”为纱。
纱从小跟随母亲来到小镇,他讲述在他小时候认识了纱,在他的眼里纱从小就耀眼夺目。但是一直聪明活泼的纱从她快要十八岁开始变得不正常。那位先生说他是一直看着纱变得异常的人。
她开始与空气对话,时而开心时而伤心,经常叫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的名字;她会一个人站在冰冷的雨天等一夜等一个根本没有出现过的人,最后抱着好像是她等来的人,其实是空气,哭泣。
他说完,我能感受到他的伤心。她好像爱上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他说,她好像疯了。
后来纱的家人开始给她治疗,所有小镇的人都认为纱疯了,并且开始远离纱和她的家人。唯有那位先生,他,守着纱。后来因为纱逃走了,失踪了三年,再听到纱已经是纱死去的消息。
她说她三年之后就会回来的,就是她失踪这一天她果然回来了,也许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他做了最后的感慨。
我结束了采访后,他说他不愿看到纱的尸体,我看着他离开,他的背影倒着悲伤的影子渐渐远去。
而后江语组织语言将这个离奇的故事与案件进行联系,让其有故事性和悲剧性,表达自己对案件的猜想和看法,然后作了总结,写完了一篇报道。犹豫之后,将这篇报道发给了张编。
不久张编打来了电话称写的不错,建议江语可以改得更加离奇戏剧性,更能吸迎读者。江语想了想加写了一两个当地古怪传说,加强引导性,引导读者把这个故事与古怪传说联系想象起来。
为了报纸好卖,作为记者经常为迎合观众口味时而有意而删减或添加,她也成为一个这样为“卖点”的记者。
写完之后,她坐在桌前思考。“雨纱”,她不自觉地念叨这个名字,这是死者的名字。
如果那个男人讲的故事是真实的,那么她也会认为雨纱是精神不正常了,可是她察觉到那个男人有所隐瞒并且是相信雨纱的,而她自己潜意识里好像也相信雨纱和她离奇的爱情故事。
完成工作后,江语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离开房间,去了客厅,看了眼楼上夏尘的房间,夏尘房间的房门关着。她坐在沙发上,幻想着夏尘会从楼上走下来,对她展出他的微笑。一晃而过,她觉得自己写稿子写的时间长了脑袋还不清醒,打散了自己的幻想。
坐立不安中,她打开了别墅的后院的门,环手靠在门框上,后院能看到海,还有微微的海风吹来。别墅地处地势高地,在整个小镇的后方,小镇的地势位于一处山脉上,山脉整体西高东低,东边临海。
山脉阻断了小镇与大海相通,不利的交通阻碍因素,导致小镇往西方内地发展但发展缓慢,却也保存了悠久的小镇风光和美丽的自然风景。江语很少安静的欣赏后院这美丽的景色,而她现在静静的看绵延一片的草地随风摇动,看无人的沙滩和成群的海鸟。
宁静中,在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视野之内的沙滩上,蹲在沙滩上在找什么东西。江语睁大双眼,那个人她认识!
那个男人随后从沙摊上起身,右手提着东西,往回走不久,又消失在江语的视野里。江语等待着,她站在靠在门框上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一段时间后,她的视野里又冒出来那个男人。
那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从陡峭的山崖上爬了上来,爬过和走过了一段崎岖的路后,不久踏上了较平坦的草地,往别墅这里走。江语看着那个男人慢慢走近,她可以看得更清晰了,夏尘。
夏尘从海滩上走回来,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打湿被风吹乱。他的右手提着三条鱼,抓着一些牡蛎,左手抓着贝壳,提着一双鞋,光着脚走。他的白色衬衣敞开着,露出肌肉和白色的皮肤,看见了江语,他唇角浮现笑意,从清风吹拂的草地上走来。
江语看着他向自己走来,白色的衬衫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光透着他白色的皮肤,他显现着微笑走近,江语的心砰通砰通的直跳,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一直看着他。
她明白这是心动的感觉。
秦笙被送到了医院,反复检查却检查不出他身体的状况,检查的结果显示身体没任何反常。但是秦笙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情况看起来确是不乐观但没有生命危险迹象。最后医生推测秦笙可能患有精神疾病,来解释这奇怪的病状。
医生说小镇出现过一起病例:“一个叫何雨纱的女孩,也就是今天被发现的那个死者,她曾经就患过精神疾病,也是突发状况。”
“这么巧?”严霖问。
“也许是童年或是生活上曾经有过创伤,随着年龄慢慢增长而爆发。”医生说。
常识告诉严霖唯有的解释是如此,他基本和医生想的一样。秦笙没了生命危险,严霖离开了。
他和其他警员开始了查案,向医生了解了何雨纱生前的精神状况,然后他们向其他居民询问调查何雨纱,找到了何雨纱的家人查问,包括何雨纱的资料显示都是一样的答案。
何雨纱没有得罪什么人,突然精神不正常,失踪三年并且家人经过大的搜寻没找到。
医院尸检出结果,没有中毒疾病杀伤的痕迹,衣服上的血迹检验报告不是人的血。再询问了报案人,报案人称凌晨发现死者,由于害怕而早上6点多才报案并且连同家人一齐是目击者,与死者生前没有多少交集。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是他杀,在严霖他们看来基本上就是自杀或是意外了,案子也很快可以告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