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提出审式三人的排行大小:审仁老大,审震老二,审慎老幺。)
半个月后的早晨,早春的洛阳的确是凉爽,难怪一堆一堆的皇帝把这里当都城,除了易守难攻,其实享受生活也是很惬意的。
其实周凌宇没有想到的是,后世的洛阳是有雾霾的,怎么能和几千年前的大好空气相提并论。
他享受般的伸了伸懒腰,在大门口舒展了关节,又装模作样的打了一副不三不四的太极,总算收工。
“呼,生命在于运动!”周凌宇畅快的说道。
“哥,孕啥?”邹任云里雾里。
“.........没什么。”
正当周凌宇打算回房睡个回笼觉(现在上午八点半....)时,只见对面街道上突然传来马蹄声。
随后就在周凌宇面前停下了。
“额,这位仁兄有何贵干?”周凌宇一时还没有意识到意外来的这么突然。
“卢大人托我来找......”
“哦,卢植大人找审慎是吗?嗨,早说嘛,”周凌宇自作聪明的心领神会,转头对府内嚷道,“审老三!”
“哎呦大早上吵人啊!”审慎揉着睡眼走了出来,昨天就为了一个问题,足足想到晚上十一点,东问西问,好不容易在十二点钟那个美妙的时刻躺下了,早上七点钟又被周凌宇硬是拉起来,嘴里还说道,
“快起来!有没有个学生的样!”(诶,貌似跑错片场了。。。。)
“卢大人找你,能当卢植大人的临时学生算你走了运了,还不快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是,是。”审慎应付道。
“啊,兄弟就这件事吧?没啥事失陪了,慢走不送!”周凌宇惦记着他的回笼觉。
“额,不是,卢大人说,”马上人忙回答道
“他要见你们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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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审震打着大大的哈欠,在卢植府的会客厅里。
“老二!当客人得有规矩!”审仁忙提醒道。
“什么叫我没规矩?”审震忙说道,“大哥我昨天练武到半夜才睡,你这还没让我睡够四个时辰就让我起来,我不服!”
“嘿,你这兔崽子,回家我一定告诉父亲!”审仁搂袖子准备理论。
“你就是告到天子座下,我哈欠照样打!”审震一脸不爽。
“你们给我坐下,像什么样子!”周凌宇怒道。
二人不做声了。
“尚书大人到!”
只见门童一声喊,一位脸型尖削,大约五十岁,着棕灰色文袍的老人,拿着几卷文书,径直走到主座办公案坐下。
“老师。”审慎先上前告问。
卢植没有回答。
“审慎,你每天都这么上课?”周凌宇对审慎的“好好学习”表示怀疑,“说,是不是干了什么让卢大人生气的生气?”
“我怎么知道,往日老师都不是这样的。”审慎一脸无辜。
于是他们五个人就这么坐着,坐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吧,一直陷入沉默中。
“我......!”审震忍不住了,起身欲骂,被周凌宇一把摁住。
“急什么!等!”
“大哥!这么久的时间,一句话没讲,这叫会客?”审震不解。
“什么会客,这明明就是试探和考验,关键时候给我忍住,就是跪坐一个月,把腿坐断了,都得给我坐!”
以上对话皆控制在三十分贝以内。
就这么一直坐了两个小时,直到中午十二点,一位门童跑到卢植身边。
“大人,该用午膳了。”
“嗯。”卢植难得的用了一个鼻音。
过了一杯茶的功夫,几个下人迅速把饭菜端了上来,当然了,也准备了周凌宇四个人的。
直到这时周凌宇他们才想起来他们还没有过早。
五个养尊处优的小伙子第一次吃饭像饿了八辈子的恶鬼一样狼吞虎咽,这样事情后来被传为笑谈。
午饭之后又是静坐。
卢植拿着几卷文书一直看个不停,而底下四人确实焦急的等待着。
周凌宇此时也开始摸不清卢植的想法,根据古今恒有的定律,吃饭才是谈事情的黄金时间,但是卢植甭说说话了,就连“嗯”“哼”这种鼻音都很少说。
一直到了下午两点。
卢植看完了所有的竹简,此时的他才开始把目光投向周凌宇等人。
“来了?”
五人惊诧。
“我等后生在此已等候了足足两个时辰,不知尚书大人作何感想!”审仁这样的好脾气都变的这么生气,后边是审震更是一股拔剑相向的势头。
“我是问你们的心来了没有!”卢植一声怒斥,倒是把审仁打得没脾气。
卢植开始起身。
“你就是审仁?”
“正是晚生。”
“你以为,是谁让你可以进国子监旁听,还可以在哪里连续听半个月?”
“我.......”这时审仁才想起来,当初他进国子监是,竟然没有人问他是哪里来的!
“你就是审震?”不管震惊一时的审仁,卢植又对着审震问道。
“正是在下!”审震一肚子气。
“你以为,是谁和禁军将军打过商量,让你去练武习兵的?”
“那是在下父亲书信.......”
“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太守手信,可以打通禁军大门?”
“........”审震也被问的一愣。
“至于你吗,”
“那么,都是卢大人操办的?”周凌宇忙问道。
卢植转头看着周凌宇。
“你就是孟德口中的豫才吧,”卢植满意的笑笑,“不错,老夫是出了一点力。”
“为何?”
“你们在徐州干的事情我不知道,”卢植拿起一卷竹简,“这事情,轻,则是扰乱官府,重,就是结党营私,暗蓄谋反!”
但卢植转眼脸色又是一松。
“不过我赞同你们的做法,很有少年勇。”
周凌宇此时此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一直不知道那种年代的通讯情报和速度超出了他的意料,他也打死都没想到卢植竟然从徐州开始就一直掌握他们的情报!
那么问题来了,卢植此举动究竟何意?是为了什么目的?
周凌宇猜不出来。
“老夫老了,”卢植自顾自的说道,“也不能为朝廷做什么贡献了,不过老夫死前,还想收几个关门学生,从此之后,老夫就告老还乡,安享清福。”
!周凌宇意识到了一个机会,一个绝佳的机会。
卢植要收徒!
在古代,一个陌生人见另一个陌生人,往往开头第一句不是问姓名,而往往都是问对方师从何门,如果是名门弟子,那么不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升官仕途,都是一大助力。
其他四个人也不差,都听出了意思,就立马悟到了意思,纷纷下拜。
“嗯,不错,有些悟性。”卢植满意的摸了摸胡须,这胡子长得像毛笔尖一样的,周凌宇真想知道拿它写字会怎么样。
“从今天起,”卢植顿时提高了声调,“卢门弟子会再多五人,也是最后的五人。”
“学生拜见吾师!”×5
“今日乃赐字吉日,身为师,自当为学生表字。”卢植说道。
“审仁,赐字‘子行’。”
“拜谢吾师。”
“审震,赐字‘子武’。”
“谢过吾师。”
“审慎,赐字‘子承’。”
“恩谢吾师。”
“邹任.......”卢植沉思片刻,“赐字‘子法’。”
“多谢吾师。”邹任对自己的“特殊待遇”表示震惊。
“尔五人当尽心学习,为我大汉江山效力终生!”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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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凌宇五个回到曹府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庆祝。
而是好好在席子上躺一觉。
腿那个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