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妈喜出望外穿的如花似锦就等着寿公子迎娶,满满银两就要到手可谓是双喜临门。
寿府深宅毫院,为家中喜事,家中奴仆把寿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扫的特别干净,屋内屋外和房檐两侧及走廊都挂上了大红喜绸,台阶地面铺上了鲜艳的红地毯,桌椅板凳摆放在大院两侧,并且放上了新鲜的水果,各式各样的点心、尚好的茶水,并且向达官贵人,各家各户发出了喜帖。
宫游竹男儿打扮风韵犹存,凌姗姗女儿妆,粉装玉琢,一同来到了寿府门前。看见了家奴男丁王喜正在往门匾上挂喜绸,宫游竹向王喜问道:小哥府上为谁办喜事。王喜笑着回答道:当然是我家少爷了,难道你没收到喜帖?哦!你是不是来拜访我家老爷的,大喜的日子老爷没工夫会客,你要是没喜帖就请回吧!宫游竹拿出一两银子放在了王喜手中,说道:麻烦你通报你家老爷一声,就说有位姓宫的人来拜访他。王喜拿着银两笑着回答道:好的,你稍等。
寿府走廊中间,寿庄农和夫人王桂花穿着衣襟华丽,寿庄农愁眉不展的向夫人说道:寿儿突然疯癫,怎么迎娶新人。寿夫人接着说道:找个人代替迎娶可好,过了这关再说。寿庄农回答道:这个节骨眼上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上哪去找人迎娶,办法倒是行得通。谈话时王喜气喘吁吁地跑到夫人和老爷面前说道:老爷我可找到你了。寿老爷气急败坏的囔道:府上就没有一个像样的奴才,什么事快说。门外有个姓宫的公子来拜访老爷你,身旁还跟谁着一个丫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哪里来的人来拜访我,问清没有。家奴用手挠着后脑勺回答道:这道没问。寿老爷怒着囔道:蠢奴,连句话都问不清楚,又婉转的继续说道:罢了,今天是寿儿大喜的日子,来者便是客,身边还带着丫鬟,应该不是穷人,请他进来吧!
宫游竹和凌姗姗经过寿老爷的邀请站在了寿老爷和寿夫人面前,彬彬有礼双手握拢向他们鞠了一躬说道:本人宫鹤特此拜访,恭喜老爷、夫人喜事临门。寿老爷见到宫游竹后,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心里想到诺让此人替我儿迎娶新人岂不是一件美事,我寿庄农的面子也算保住了,这时笑着对宫游竹说道:这位公子相貌堂堂,老夫有一事相求。宫游竹问道:寿老爷在南平城这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还有什么事能用得到我这个生面孔。寿庄农皱着眉头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儿突然疯癫,赢不得新人,本想找一个家奴代替迎娶新人,可府上没一个像公子这样的美貌男子,真是难为老夫了。眼看迎娶时辰马上要到,诺公子要是帮了老夫的忙,在这建安郡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此事你帮我成后,只要你开口,任何事情我都会为你出面,公子不妨考虑一下。宫游竹心想道:寿庄农在此地为人甚广,我要是帮了他的忙,运送财物之事不就更加顺利了吗?正好看看这老朽木还会使出什么把戏,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寿庄农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公子真是聪明之人。站在一旁的凌姗姗笑了一声对宫游竹说道:没想到我家公子是个热心肠的人。寿夫人抓住凌姗姗的手笑着说道:这姑娘长得真俊俏,迎娶之时姑娘不如一起跟随去迎亲。凌姗姗笑着回答道:好啊!凌姗姗随同丫鬟们一起跟随宫游竹去换新郎装。
宫游竹忧心忡忡,恐怕丫鬟和凌姗姗发现她是女儿身,吩咐丫鬟和凌姗姗,你们在外边等候,我不习惯别人替我换衣服。她走进屋内,屋门紧闭,换上了绣着麒麟的大红袍新郎装,一双崭新的黑布靴,布靴两边分别绣着龙凤吉祥图案,头上戴着一个精美的戴冠,神采飞扬的走出屋外。丫鬟看到她议论纷纷,个个夸口而出:宫公子真是一表非凡,风度翩翩。
寿庄农和夫人走到宫游竹面前,寿庄农笑着说道:公子清美新颖、不落俗套。本府喜事临门,再次多谢公子贵人相助。宫游竹笑了笑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寿庄农吩咐家奴准备去迎亲。
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从街头到街尾,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观看这场难得一见的婚礼。迎亲的队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红灯笼开路,一匹骏马驼着宫游竹一步步的走着,后面跟随着凌姗姗和四位貌美的年轻丫鬟,丫鬟身后跟随着八个彪悍抬着大红轿,轿两边跟随着两位头戴大红花,穿着艳丽、浓妆艳抹的媒婆。大红轿后边又跟随着四位丫鬟,向路旁边人群撒着大红枣和花生。
热闹的人群中有人议论道:那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哪能是大财主的儿子,他的亲生儿子听说得了疯病。又有人继续嘲笑道:寿家老的少的都不是好东西,死了才好呢!虽说那青楼女子不是正家人家的女儿,可天生丽质,怎么能心甘情愿嫁给恶棍傻子。旁边又有人笑着说道:好戏还在后边呢!他的儿子脑袋坏掉了,以后有了孙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耻笑、讽刺不断。
宫游竹心里猜疑道:满脸横肉的寿庄农,心术不正,遭殃的是薄悠然,看来他的如意算盘要被我打翻了。
柏云苏和师妹师兄为采办货物的事情来到了姬谭贡府上,刚走到府门口时就看见姬老爷正吩咐家奴整理着大小一致的礼盒,府外还摆放着一顶四位大汉抬得轿子。柏云苏和师妹师弟向姬谭贡走了过去,柏云苏走到姬老爷面前,毕恭毕敬的问候道:千山云隔宁长者大弟子以及师弟师妹登门拜访姬老爷。姬老爷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哎吆!怪老夫糊涂,这才想起来你们是谁,几年前你们跟着宁长者来过府上,为何这次宁长者没有带随你们而来。柏云苏回答道:为铲除魔教众师兄弟伤亡惨重,师父为此事忧心愁愁忙碌不堪,所以特派晚辈到此地采办货物。姬谭贡接着说道:长者一身正气,慷慨就义,令老夫首肯心折甘拜下风。话音刚落向身后的盘点贺礼的儿子姬贺女儿姬方然喊道:你们快些过来会见客人。
姬贺笑着向柏云苏他们问候道:柏师兄米师弟好久不见。柏云苏和米粮同时回答道:参见姬师兄。姬贺用机智的眼神笑着对宁景说道:这位聘婷秀雅应该就是宁景小师妹了。宁景笑着回答道:姬哥哥几年不见,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姬方然走到柏云苏面前,睁大了眼珠,猛力抱住了柏云苏的腰间,右脸颊紧靠在柏云苏胸前笑逐颜开的大声喊道:云苏哥哥我好想你,想着想着果真你就来了。柏云苏对这位突如其来的姬方然展开双臂笑容可掬的说道:方然妹妹依旧性格那么开朗惹人喜欢。站在一旁的小师妹怒色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油菜花颠无药可救。姬老爷正颜厉色的对女儿囔道:一个女儿家对客人一点礼数都没有成何体统。在姬老爷的指责下姬方然走到姬老爷面前娇滴滴的说道:云苏哥哥来了我高兴过头,所以忘了言谈举止,爹你就不要生气了。姬老爷叹了口气说道:乖女儿你以后一定要注意,不然要成别人口中的笑话的。然后姬老爷又走到柏云苏面前继续说道:柏贤侄今日寿府喜宴我要奉上贺礼,时辰不能再耽搁,你和贺儿然儿不是第一次相识,路途遥远再相识实属不易,不如让贺儿然儿在府上为你们安排衣食住宿,等老夫从寿府回来之时再为你们操办货物之事你看如何。柏云苏回答道:货物之事不急一时,姬老伯尽管先忙身边的事物。
姬老爷吩咐安排完后,坐上了四人抬的大轿,后面跟随着四位家奴,家奴分别站在轿两边,肩膀右侧扛着红布缠绕的木杠,木杠下方吊挂着一个四方四式礼品盒。礼品盒里面四式上方分别放着珠宝和银两,下方两式放着人参和燕窝,一起随同姬老爷向寿府方向走去。
等姬老爷走后,姬方然走到宁景面前小声说道:我和你公平竞争云苏哥哥,最后你不要输的找不到北。宁景淡笑的说道:不与某人争论计较,费神又伤脑筋。这时姬贺向他们大声说道:有什么话上府上去说吧!总不能站到外边,在姬贺的邀请下柏云苏随同师弟师妹一起走进了姬府。
迎春楼老鸨看到替代迎娶的是皇圣教不明身份的人,也正是那天夜晚带走薄悠然的人,心惊胆战的老鸨走到宫游竹面前连忙说道:公子里面请。宫游竹在老鸨的邀请下走到了早已布置好的婚房内,看见了沉睡不醒的薄悠然躺在了红账内,她感到匪夷所思。
这时老鸨突然跪到宫游竹面前哭啼道:不知寿老爷从哪里派来的凶神恶煞,大长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并且奉告我,诺管闲事要我老命。薄姑娘宁死不嫁寿公子,凶神恶煞、手段恶毒逼薄姑娘喝下了迷魂散,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寿家硬逼着薄姑娘嫁给那疯癫的寿公子,等凶神恶煞走后我手足无措。恰巧迎亲的正是公子你,今生能遇见公子,也算我家姑娘命里有福分。诺能与公子婚配,还望公子好好对待我家姑娘,这次的事千万不能怪罪在我这苦命人的身上,又继续装模装样哭啼。
宫游竹对老鸨的话将信将疑,对老鸨说道:事情但愿与你无关。她走到薄悠然面前,往她口中放入了一颗随身携带的提神散药丸,然后盖上了红盖头,抱入怀中走出了迎春楼。迎亲的队伍中凌姗姗以及媒婆丫鬟向四周人群中散发着红枣、桂圆、花生,此时的薄悠然已躺入花轿中。宫游竹元气合力,用运气神功大法打通了薄悠然体内的督脉,体内的迷幻散化成凝血从口中吐出。
薄悠然睁开了朦胧的眼睛,一切像噩梦一样害怕、惊慌,但看到宫游竹出现她面前,心中的恐慌像乌云一样散去,眼泪带着话语投入了宫游竹的怀中,本想对她说出心中的悲哀。这时宫游竹劝说道:姑娘不必伤心,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花轿中议事多有不便。宫游竹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陶瓷小药瓶,对薄悠然说道:这是醉梦散,每晚给那傻子吃一粒,那傻子对你会老实点,三天后我带你走出寿府。薄悠然清楚明确了宫游竹话中的含义。
宫游竹帮薄悠然整理了一下衣衫和稍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走出了轿外,迎亲的队伍往寿府的方向走去。
寿府宾客盈门,宾客们早已知晓替代迎娶的另有他人,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媒婆带路,宫游竹和薄悠然手牵着喜绸从走廊来到了大院,宾客欢声笑语,寿老爷寿夫人喜迎新人。媒婆走到寿老爷和夫人面前说出贺词:祝寿老爷夫人万福长寿,新人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寿老爷和夫人给媒婆红包相送,媒婆笑迎离去,宫游竹和薄悠然扮演了这场掩人耳目的婚礼。
深夜婚宴宾客离去,新房内绣花的绸缎,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寓早生贵子之意。
新娘入房后头上蒙着盖头,傻乎乎的新郎寿旺傅凑过来坐在了红账内,掀开了薄悠然的红盖头,傻笑道:娘子,嘿嘿嘿,你真漂亮。薄悠然莞尔一笑说道:你我已结为夫妻,不如我俩痛饮三杯,为这良缘庆祝一下。寿旺傅傻笑的说道:好好好,娘子说的算。他俩坐在酒桌前,寿旺傅举起酒杯本想一饮而下,被薄悠然用右手拦截住说道:第一杯应该是交杯酒。寿旺傅说道:对对对,什么是交杯酒。薄悠然回答道:你先闭上眼睛,你我手臂交错一起同饮。寿旺傅立马闭上了眼睛,薄悠然把事先准备好的一粒醉梦散放入了寿旺傅的酒杯中,两人一杯酒过后,寿旺傅又自饮了两杯。在酒和药的作用下摔倒在地,薄悠然费了好大力气把他扶到了红账内,又怕屋外两个看守的家奴和窗外听房的丫鬟起疑心,双脚不停的踢打着床边,嘴里不时的叫出声音,用力点、用力点,嗯哼、嗯哼。
一大早家奴和丫鬟把洞房的事情告诉了寿老爷,寿老爷听后喜形于色,并且吩咐家奴邀请宫游竹和凌姗姗府内议事。
皇圣教密探,向掌教凌霍及时汇报道:教主酒后逍遥逛妓院逍遥快活,货运之事未办,并且替代财主寿庄农的儿子娶名妓薄悠然为妻,属下得知消息后及时向掌教汇报。凌霍听到此事后,大笑了两声对密探说道:继续打探,如实汇报。密探离去后,凌霍自语道:我黄圣教名声岂能毁在败类手里,猛力向大案桌击了一掌,大案桌顿时分裂两半,然后又握紧右手拳头自鸣得意的说道:教主的位置掌握在我的手中。
绵绵细雨过后,碧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各摆奇像,一道绚丽多彩的彩虹像天桥一样挂在天空。花丛中草儿碧绿、蝶儿飞飞、风儿缠绵,池塘里鱼儿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整个姬府花园争奇斗艳。
院中拉开了皮影戏的影幕,正好摆开了柏云苏和姬方然的位置。姬方然和柏云苏手拿着皮影,这是一个老仙翁和一个小仙女品茶的段落,柏云苏扮演着老仙翁。
柏云苏装出一副沙哑而温和的声音对姬方然说道:小仙女你刚修道成仙,老翁我请你品茶,此茶取名为道茶,茶树已生长千年,它苦涩甘甜,你感觉这茶是什么味道?惹人喜爱的姬方然扮演着小仙女的角色,皱着眉头说道:仙翁爷爷,好苦的茶真难喝,这是什么茶?柏云苏笑了一声继续回答道:你从一个凡人修道成仙,人间悲苦未尽,所以此茶入你口中是苦的。姬方然哼笑了两声说道:所谓道茶何义啊?柏云苏回答道:廉、美、和、敬,廉俭育德、美真廉乐、合诚处世、敬爱为人你懂了吗?姬方然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含义不深,但是不懂,再说你的茶不好喝呦!柏云苏说道:这个茶还知道你是一个,好吃懒做不动脑筋的小仙女。姬方然笑着说道:云苏哥哥你拐弯抹角的骂人,今天我可不能轻饶你。皮影顿时成为了两个人的打闹工具,欢声笑语、悠然自得。
姬方然的贴身丫鬟,枝儿,文静可爱,深得米粮的倾慕。
姬府居灶丫鬟因身体不适,所以安排枝儿去居灶帮忙,米粮为讨好枝儿欢心一起来到了居灶。还有两个丫鬟,艳红和柳儿,三个丫鬟分别配菜。米粮站在灶台旁对枝儿说道:柴火不够用了,我到外边去拾些柴火。艳红却对着米粮笑着说道:米粮大哥你可真勤快,难怪枝儿姐找你帮忙。枝儿拍打了艳红一下,说道:别瞎说。米粮接着解释道:跟枝儿妹妹无关,我怕三位妹妹忙的辛苦,自愿来的。枝儿对米粮说道:你快去找些柴火吧!
米粮信口开河根本不懂烧火做饭,在不远处找了些被雨淋过的湿柴火放在了灶台旁边。他在居灶内点燃了干柴,看着火苗不旺,随手又抓了一把湿柴火放了进去,旁边吹火的火折子根本不会用,又怕问起别人丢不起脸面。又捡起旁边的破竹扇,呼哧呼哧的向灶台口上扇着,不一会的工夫整个居灶烟雾弥漫。枝儿、艳红、柳儿用手唔着鼻孔,枝儿大声向米粮说道:米粮你快出去吧!屋里烟太大了。三个丫鬟跑了出去,米粮被烟熏的直咳嗽,他一边用手唔着鼻子,一边用破竹扇怕打着未熄灭的火种,熏的眼睛睁不开,满脸烟灰,拍打的时候火苗从灶台串出,烧着了米粮的衣角,他看到火苗引到身上,惶恐不安慌慌张张的向门外跑了出去,口中喊出: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噗通一声米粮掉进了花园的池塘里,柏云苏和姬方燃听见有人落水的声音连忙跑了过去,这时米粮从水中串出来站在水中央,米粮口中含着一条金鱼,金鱼的尾巴摇摆着,好像也在讥笑。狼狈不堪的米粮,一副倒霉的样子,柏云苏和姬方燃哈哈大笑起来。三个丫鬟为担心米粮也及时跑了过来,不约而同的唔着嘴笑了起来。
米粮吐出口中的金鱼,哭丧着脸说道:天哪!你们还笑,太狠毒了,我差点就没命了。柏云苏把米粮拉了上来,姬方燃幸灾乐祸的来到三个丫鬟面前训示道:怎么能让米大侠干这种粗活呢?人家又不会,还差点烧了我家居灶,如果下回再不注意防火,一命呜呼也!我说的话懂了吗?三个丫鬟同时点点头说道:是小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姬谭贡得知居灶的事后,吩咐管家在安居酒庄叫了一桌美味佳肴。并且邀请了柏云苏、宁景、米粮,酒桌上姬老爷举起酒杯对他们说道:居灶之事是老夫照顾不周,让米少侠受苦了。老夫自罚酒一杯以表歉意,米粮截断话说道:是米粮逞能在先,有劳无功,怪不得任何人,这杯酒我应该敬姬老爷您不怪罪之过。然后站起来向姬老爷酒杯上碰去,一口喝下,姬老爷也随之一口饮下。柏云苏接着说道:前辈这两日为采办之事,忙里忙外,晚辈感激不尽,应先敬您一杯。姬谭贡和柏云苏同时饮下,姬老爷说道:今年货物已被黄圣教刮割,新教主登基又比往年多提了五成,昨日货物装备完善,黄圣教运货之人明早启程。所以我四家合计采办之事今年只能为你们备办,往年的三成银两减半。柏云苏心平气和的说道:这次攻打邪教,人力物力损伤惨重,三成货连往年的一半都不到,各门各派的师兄弟,诺货物和药品配办跟不上,不能及时到达目的地,伤势严重的师兄弟只能悲痛逝世。
迫于形势,姬方然接着对姬谭贡说道:爹,你们四个老头子是不是合伙欺负云苏哥哥,那寿老头子财大气粗,娶个妓花都要花两千两,才分给云苏哥哥三成货,打发叫花子呢!姬谭贡囔道:然儿出口不逊,该打,爹爹岂是那视财如命之人,我已经把订货单交给了管家,让他去联络其他的商家,通过水路运输方便,只是定金再加一成,少则七八日,多则半月就能到达建安郡。
这时的柏云苏转忧为喜,举起酒杯,前辈的善人义士果然名不虚传,晚辈再敬你一杯。宁景和米粮也举起了酒杯,同时敬了姬谭贡一杯酒,姬谭贡一杯酒后,说道:少侠浑身是胆,令老夫佩服,望少侠回到建安郡后,替老夫向宁长者请安,向英勇奋战的勇将报福报平安。姬谭贡举起酒杯站起来向酒桌上的所有人说道:此酒敬英雄好汉,我们应该为英勇战将祈福,酒桌上的人同时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同饮。
夜半三更,三鼓丙夜,宫游竹黑布蒙面,夜行黑衣,骑着一匹黑马,向迎春楼的方向奔去。她来到了迎春楼的后院墙外,把马绳拴在了一颗梧桐树上,她翻过墙头,来到了老鸨春妈的房间,她看见春妈正在睡熟,嘴里还流出了口水,立马掰开了春妈的嘴巴,放进了一颗醉梦散,春妈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她一掌打在了颈椎上,春妈立马昏厥过去,宫游竹迅速撕下床帐,把春妈结结实实的捆绑了起来,她扛起春妈从侧门走了出去,脚步休迅飞凫。把春妈放在了马背上,骑着马向寿府的方向奔去。
夜深人静,寿府所有的人都已经在睡梦中,她把捆好的春妈扔进了寿府后院,向薄悠然的婚房走去,她敲了一下门,在迷魂散的作用下寿旺傅在地板上憨憨大睡,甭说敲门声就算雷声也不一定惊醒他。薄悠然惊慌的问道:是谁?宫游竹拉开了蒙面黑布,悄悄的从门缝里回答道:是我。薄悠然又惊又喜,立马向门外走去,她立马捂住了薄悠然的嘴说道:不要说话,跟我来,薄悠然跟她来到了后院。宫游竹看了一眼捆绑的春妈,然后对薄悠然说道:把她抬到你的房间去。薄悠然问道:她是谁?宫游竹说道:是春妈。薄悠然好奇的问道:难道你杀了她?宫游竹轻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啊!太笨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与无赖寿旺傅成为长久夫妻,比做老鸨划算多了。春妈和寿旺傅吃了醉梦散,短时间内醒不来,利用这个时间帮你逃出寿府,等到明日启程时,如果丫鬟让寿旺傅送客,你就装出他的嗓音,找一借口拒绝送行,明天我会拖延时间。你走到我的房间时,有一个装布料的大箱子,你把布料藏到床下,你进入木箱,等寿庄农和我进房间盘点货物时,你和货物一同抬到马车上。薄悠然点了下头说道:我听明白了。宫游竹和薄悠然把春妈抬到了婚房内的床上,解开了春妈身上的绳子,故意把寿旺傅和春妈的手脚搭配在一起。
宫游竹从房间走后,薄悠然欣喜诺狂,为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在梳妆台前,细心打扮着自己的美丽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