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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Sound 05 罪恶的“飞来横祸”

“哎呀,我都说了没事了,干嘛那么大惊小怪?”萧慕又再一次缩回手。

段栎松又把手拽出来,像责训小孩子一样:“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把手缩回去呢,我就把你这手给废了!”

萧慕听了这句话,便是一个愣,心想:瞧他那眼神,废了我可能是个轻轻松松的事......

“下次还是不要让你碰厨房的东西了。”

“不行!”萧慕听到这又想把手缩回去,要不是段栎松握的比较用力,萧慕的手就又逃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再把手缩回去就......”

“就把我手给废了。”没等段栎松说完,萧慕就抢着说这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动就是了。”萧慕拿段栎松没办法,只能干瞪这他。

没一会儿,伤口就处理好了。

“Ok,去吃面吧。”萧慕乐呵呵的从沙发上上站了起来,又往厨房去了。

◇Part16

2006年。

柯洋中学,作为市里数一数二的高中学校,环境优美,师资充沛......是很多学生都向往的学校。所以柯洋中学每年开学总有一群人在那里扎堆,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学生的家长。但这会儿却是没有什么人。

“哎,你慢点,小心点。”萧慕一只手扶着自行车,还要顾着段栎松。“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段栎松。”

“段栎松?那你几班啊?”萧慕忽然像个十万个为什么问起来了,段栎松不想抱怨,也懒得抱怨,便回答了,“高一七班。”

“诶?我也是七班的。那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段栎松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那个,你脚怎么样了?还疼吗?”萧慕像个婆婆一样额,担心这担心那,聊这聊那的,深怕尴尬了。

“你可以安静一会吗?”段栎松终于忍不住了。

萧慕马上羞愧起来,“对,对不起啊。”她绕了绕后脑勺。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走了好久,萧慕将车放到了停车场就扶着段栎松上教室。当然,护送唐僧上路的路上总免不了别人抛来的那些目光,但基于他们是新生,谁也不认识谁,所以也是没有什么谣言可传的。

“行了,你先进教室吧。”到了教室门口,段栎松还是想回避一些。

“你的脚?”

“和平常一样走路是没问题,不用担心。”段栎松轻轻的挣开了搀着他的手。“去吧,你先进了教室我再进。”萧慕也会了意,便乖乖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早已经是坐满了人了,只剩最后面那里有两个座位。

“同学,你是?”站在讲台的班主任看到萧慕走了进来,便好奇的问。

“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萧慕满脸歉意的说,忽然又补了一句,“嗯,老师,我是萧慕,新生。”

“萧慕?”老师翻了翻讲台上的点名册,确实有她的名字,“嗯,你进来吧。”“谢谢老师。”萧慕向老师哈了个腰,拽了拽书包,就奔到那两个座位中的一个坐了下去。

然后段栎松也跟着进来了。跟老师报了个到,就被安排坐到萧慕身旁。

“你脚没事吧?”段栎松才刚坐下,萧慕就开始问了。

“没事。”段栎松有些不耐烦了。“我不是回答你好多遍了吗?”

“哦,那我不问了。”萧慕似委屈了似的嘟起了嘴,双手拖着下巴,双目无神的看着黑板。老师只是在讲一些琐碎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些升入高中的恐吓,为的就是让大家乖乖听老师的话......老师什么的最可恶了!

听着那些恐吓就想笑:“我告诉你们啊!作为一个学生,就得有学生的样子,男生头发不能流过耳朵,女生刘海不能太长,否则......你们听到没?!”

就这听着老师唠唠叨叨,一节课就这么完了,下课铃响起的时候,老师才结束了唠叨,“好了,下课了,下一节课大家可以随意在学校逛,熟悉一下学校的环境,好,下课。”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老师刚出教室,班里就炸开了。“哎呀,这老师好啰嗦啊!”“对啊对啊,她说的那些我怎么听不懂?”“那是你智商问题,哈哈!”

有一个女生朝萧慕走了过来,伸出手,说:“你好,萧慕。我叫童彤。”“你怎么知道我叫萧慕?”

“刚刚是你自己说的啊?!”

被童彤这一提醒,萧慕才想了起来。“对哦,我给忘了。”

“唉,我刚刚见过你,就在教学楼下面,你刚刚......”童彤指向了萧慕身旁的段栎松,说:“是和他一起来的吧?你们什么关系啊?”

“啊?”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我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八卦,你别见怪啊。”童彤怕萧慕误会什么,便解释开了。

“没事,不见怪的。”

“那,你能告诉我吗?”

看着童彤那如饥似渴的八卦眼神,萧慕不由得将眼睛看向了段栎松,以好征求他的意见,而段栎松根本不赏脸,站起来就往教室外走了。看着段栎松走的身影,萧慕有些会意,转过头,对童彤说:“呃,那个,童彤啊,我不能告诉你啊。啊啊啊啊”萧慕叫了起来,并且连疯带傻的跑出了教室。

童彤看见此景之后,像侦探办案似得摸了摸下巴,“啧啧,走的都是一个方向,还不让说,这两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哼!就等本大神来一步步瓦解你们的阴谋吧!”

萧慕跟着段栎松的那个方向走,跟着段栎松就爬上了学校楼顶。楼顶没有一个人。

“你怎么跟着我?”

萧慕一步步走向段栎松,“那个,你腿不是因为我撞你害你旧伤流血吗,你又不让我带你上医院,所以我必须对你负责,知道你腿伤好了为止。”

段栎松看了一眼萧慕,眼睛又朝其他地方看了。走到围栏边上,段栎松张开双臂,像是在吸收着这天地间的灵气一般。

“嗯?你来过这里吗?”萧慕也走到围栏边上,一脸疑虑的看着段栎松。

“没有。”段栎松回答。

“那你为什么?”

“不知道,我在我以前的学校也是这样的,只要有天台,就是我平常待的地方。”段栎松说着说着就笑了,“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就是在天台出生的缘故吧。”

“你?天台?出生?”

“嗯。”段栎松点点头,但他又忽然反应过来,“喂!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萧慕忽然一股无名火,“喂,是我要说的吗?我逼你说了吗?莫名其妙。明明是你自己要说这些还问我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被萧慕这么一整,倒是段栎松给吓懵了。段栎松一脸惊讶的看着萧慕。萧慕才后知后觉自己有些过了。她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说:“呃,那个......对不起啊。我,我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倒是没有,但萧慕刚刚那气势,倒是把段栎松给震慑了几分,以至于段栎松现在还在一脸惊呆的看着萧慕。好一会儿,段栎松才缓过来,他刻意的假咳了几声,缓解一下尴尬,他用手蹭了蹭鼻子鼻子,“那个,我参,参观校园去了。”勉强咧出八颗牙,便朝楼梯走去了。

萧慕看见段栎松走后,立即用手捂着脸,表示十分的羞愧。蹬了几脚就跟着下楼去了。

这柯洋中学不仅名声在外,校内的环境也是可以和市第一中学媲美。

学校除了教学楼和正门口的那个大花坛以外,只要每隔十米就有一棵树,树树相生,处处成荫。

对于萧慕这种吃货,她在学校第一个参观的就是饭堂。学校一共有三个饭堂,一个在学校中间位置,离教学楼很近;一个在后门那边也就是西门那边;还有一个在南门那边。萧慕先去参观了离教学楼近的那个饭堂。

而段栎松,离开了A栋教学楼的天台,又跑去B栋教学楼的天台呆着去了。

那里安静,没有任何让他烦躁的声音,没有任何让他不安的人,只有他自己。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在那里静静的呆着。他喜欢安静,喜欢来自世界难以寻觅的安静,来自人群难以实现的安静。他喜欢安静的空气,安静的一切以及一切。

下课铃响时,段栎松才起身回教室。

教室里。

虽然是开学的第一天,同学之间理应是彼此还不熟悉。可是不熟悉的力量却很薄弱。班里很嘈杂。男生的讨论着游戏里的世界,永远在吹牛自己有厉害;女生喜欢聊八卦,喜欢随便聊聊,只要不互相触碰底线的,都能一吐痛快。

“是吗?还有这种事啊?”萧慕和一群女生围着一张桌子,在那里说笑。此时段栎松走进了教室,萧慕看见了,便跟着段栎松回到座位上。

她伏着身子在桌面上,两眼看着段栎松,问他:“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找我?”段栎松没有回答萧慕的问题,反倒问起萧慕来了。

“嗯。”萧慕点点头,接着说:“你腿不是......”

因为段栎松对萧慕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萧慕才没有说下去。但萧慕又将声音放小了些,小声说:“你腿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乱跑?”

“......”段栎松没有理会萧慕,也不想理会她,便始收拾起课本来。萧慕没有气馁,凑上前,又说:“今天放学我送你回去吧。”

段栎松顿了顿,想到萧慕就是他的邻居,要是萧慕知道了他是她的邻居,没准他腿上这么一道口子就会被他妈妈发现。

段栎松果断的说:“不用了。”

“不行,你的腿是因为我才伤口裂开的,我必须负责到底。”萧慕还是尽量放低音量。

“你不用负责。”段栎松冷冷的说,便将课本收入抽屉,起身走了。

萧慕有些无奈,但她还是抉择的说:“人是我撞伤的,我一定要负责的。”说这句话时,萧慕还故意将“一定”两个字加重了读音。

虽然段栎松不让萧慕送他回家,但萧慕还是偷偷的跟着段栎松回家。当然,段栎松也不傻,早就发现了萧慕,然后在哪里就将萧慕给甩了。而萧慕只能灰溜溜地往家里钻了。接下来就变成了段栎松跟着萧慕,他必须比萧慕回家慢几步。看到萧慕走进了家门,段栎松才大大方方的踏进自己家的门。

◇Part17

2016年,美国,纽约。

俩人吃完面后,萧慕便要自告奋勇的要去洗碗,段栎松本是不让的,但萧慕的一番哀求之后,才勉强答应了。

萧慕就这样乐悠悠的端着碗往厨房里走去了。

在身后看着萧慕那乐呵呵的身影,段栎松不禁笑了起来。起身,跟着走进厨房。瞅见萧慕在一边洗碗,一边哼着自编的歌。

段栎松从她背后伸出手环住了萧慕的腰。萧慕先是愣着了,放下盘子,问:“段栎松?你干嘛?”

“想抱你。”段栎松这样的三个字脱口而出,萧慕更是愣着了,她便没再说什么了,就站在那里让段栎松抱着。段栎松更是用头发抵着萧慕的脖子。那天他刚好穿着一件浅棕色的羊毛长袖衫,是他平时很少穿的家居服。

“我到达纽约机场那天,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在没和你重逢以前,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可是,你的到来,我自认为这辈子不可能的事好像都实现了。”段栎松搂着萧慕的腰,是越搂越紧,生怕会松开,会放走萧慕。“萧慕。”

他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她,“我喜欢你。”

萧慕听到段栎松这忽如其来的表白,先是一愣,她不敢相信般的笑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梦?”段栎松很温柔的摇了摇头,“不是。”接着段栎松慢慢的低下了头,把头低到与萧慕同一高度,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嘴唇紧紧地贴在了萧慕的嘴唇上。

刚开始萧慕被吓到了,吓得眼睛挣开的很大。慢慢的,她也闭上了眼睛。

灯光漫无目的撒在这对刚刚确认关系的恋人身上。

当然,那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两个人就这么在天台上相拥看星星时不时kiss一下罢了。

NEXTDAY

他们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段栎松是第一个起床的,他看了看闹钟上的时间。便悄悄的下了床,一副蹑手蹑脚生怕将沉睡中的萧慕给惊醒的样子。

没有错,段栎松正是跑到了厨房去煮早餐,哦,不,午餐。

“滋”的一声,厨房就开始出现噪音了。是段栎松煎牛排的“滋滋”声。段栎松可是煎牛排的一把好手。不用多长时间,香喷喷的牛排就出锅了。段栎松摆好碟后就去叫萧慕起床了。

居家生活的午餐就在两人的甜蜜中开始和结束。

段栎松叫萧慕换了套衣服就带她出去了。

萧慕好奇段栎松为什么不用上班,段栎松说:“我是医院的首席医生,没有vip病人要治自然就是时间随我安排咯。”萧慕只是羡慕嫉妒恨的蹬了他一眼。

昨晚他们在天台的时候,萧慕跟段栎松说过她妈妈的事,段栎松记心里头了。这不,结婚第三天就带着媳妇儿去找丈母娘。

萧慕拿出了夹在她日记本里那张唯一一张与她妈妈的合照。段栎松看了一会后,一脸惊讶的说:“你是白医生的女儿?”

“白医生?”

段栎松点点头。

“小姨说我妈妈是医生没有错......”

他打断了她的话:“白医生是我们医院里前一任华人首席医生,我的前辈。”

“你?你见过我妈妈?”

段栎松点点头,脸色有些忧郁起来了。“萧慕。”段栎松握着萧慕的手。“我必须告诉你,白医生她,她三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

去世了。

去世了。

这三个字在萧慕脑子里回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去......去世了?”

段栎松深沉的点点头。

而,萧慕,拼命的摇头,“不,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段栎松,你骗我对不对?嗯?我妈妈没有去世对不对?”

段栎松将萧慕揽入怀里。

任由萧慕的泪水浸湿那件白衬衫。他抚着她的发丝,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萧慕哽咽着:“我......我终究还是来迟了,栎松......我还是没有见到我妈妈最后一面......”萧慕的泪水如洪水般来得更急了。

而段栎松只是把肩膀给她,任由她泪水的挥洒。“不怪你的,白医生生前已经是很严重的癌症,如果......”段栎松欲言又止了。

“癌症?如果?如果什么?”

只见段栎松深呼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那场手术,你妈妈可能就不会因为过于疲惫而去世。”

“......”

◇Past18

“好了,既然你不想出去了那我就先送你回家,我再去医院。”

萧慕抽了抽鼻子,点点头:“嗯。”

送到家门的草坪前,萧慕红着眼睛便下车了,段栎松开的车门。送萧慕回家直到将萧慕送回房间里安置在床上,才放心走了。

目送着段栎松走出房间的身影,萧慕又想哭了。可她的泪水已经哭干了,早就随着段栎松衬衫的风干蒸发了。

她坐了起来,整个身子是蜷缩着的,掏出刚刚放在包里那唯一一张与她妈妈有关的照片.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在她心中,只有对母亲的愧疚与思念。

她在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来纽约,为什么不早一点原谅自己的母亲。都说:人都是在失去后了才懂得珍惜。不知道怎么的,泪水又啪的一声从眼角掉下。

忽然!

窗外“砰”的一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当她转过头去看时,外面早已经是火光四射了。一道火光冲上了天,又暗了下去。接着火光冲了进来,炸掉了玻璃。

碎掉的玻璃洒满了地,差点就朝萧慕砸去了。

萧慕愣住了,转头一想。

段栎松!

段栎松不是刚出去了吗?萧慕想到这里,她什么也没顾,便跑到窗前,玻璃插进了她的脚里她也没注意。

当她看到那一幕时,她已经顾不得脚上有多疼了,转身就往楼下跑。洁白的地砖上一处一个血印。她顾不得流了多少血,她只想确定一件事:爆炸的那一辆车不是段栎松的!

可是,爆炸的位置恰恰是刚刚段栎松停车的地方。她当场崩溃了。疯了似得开始大喊:“栎松!你出来!段栎松!”

屋里的Chocolate也闻声出来了。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也跟着萧慕叫了起来,但它只能“汪汪汪”的叫,声音格外的凄惨。

汽车忽然又炸了,一个车的残块朝萧慕飞了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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