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别院里,叶青鳞手持夺命尺,巨大的夺命尺沉重而诡异,却在叶青鳞手里变得更加诡异。南池缓缓走了进来,他如今也是化神九重天修者,距离还虚境界就差临门一脚。他依然清楚的记得海域岸上,与叶青鳞的交手,特别是叶青鳞层出不穷兵器,让南池尤为记忆尤深。此刻,他无意瞥见叶青鳞此刻的古怪招式,心中佩服不已。如今,他与叶青鳞同为程维权的得力助手,不免多了几分亲切感。
“勿念兄弟,佩服啊!”南池恭维道,“我虽比你境界高,可是未必能胜你呀!真是羡煞哥哥我呀。”
叶青鳞铁尺一收,随意道,“南池府使客气,不知府使大人前来有何事?”
“哦,我是特意来替二皇子传唤兄弟你的。”南池随意的目光,却发现这千年的侧面总透漏着几分熟悉,可是任他怎么想,始终没有印象。
叶青鳞神识一动,手中的夺命尺兀自消失不见,南池一惊,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可以在他的眼前做出任何障眼法,然而,叶青鳞随意的举动,让他目光更加深邃起来。
程维权的别院里,十几名歌姬缓缓退了出来,叶青鳞与南池走了进去,宽敞的大厅里,二皇子程维权一脸凝重,看着手中的密令,良久才道,“勿念兄,恐怕要让你陪我回潮安郡了!”
“潮安郡?”叶青鳞思绪混乱起来,那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与他有着深厚的感情,然而,那里也是他最恨的地方,有着他最恨的人。
“哦!潮安郡是青宴国国都,那里的繁华,丝毫不弱于后海城,你我一同前往,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程维权说话认真,少了往日的嬉笑怒骂。
“皇子,不知可发生了什么事,主上为何这个时侯传皇子回去?”南池凝重的问道。
程维权深深的吸了口气,神情萎靡道,“我那主上爹得了重疾,传我回去有事情交代。”
“啊!主上怎么可能会得重疾,主上修为高深,就算不可能长寿,绝对不可能得重疾。”南池狐疑的问道,目光中全然不相信这是事实。
“不信,你看看吧!”程维权随手将密令交给南池。南池看了再看,确定是程起先的笔记才接受了这件事实。
第二日,叶青鳞便陪同程维权缓缓向潮安郡出发,只留下南池与数十名青宴卫。
皇宫偏殿前,余夏秀恼怒的质问着挡驾的李总管道,“大胆狗奴才,居然敢挡本宫大驾,你是不想活了吗?”
“娘娘息怒,不是老奴要挡您的大驾,是主上吩咐,从今日起,不见任何人,主上写下口谕,等二皇子回宫,会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宣读一项决定,所以,请娘娘还是回后宫吧。”
“口谕?”余秀夏秀眉闪烁,问道,“你老实告诉本宫,主上可是身体有恙?”
“回娘娘,主上身体安健如初,娘娘不必挂怀。”李总管回答的水泊不进。
余秀夏恨恨看了李总管一眼,“哼!回宫!”身后几名女婢小心伺候着她离去。李总管常常出了口气,摸了摸额头的汗水,不仅问道身旁的小太监,“二皇子到那里了。”
“总管,二皇子已经出发了一天多,估摸着后天便可以到潮安郡。”
“那就好,那就好。”李总管寓意深长,听得小太监越来越糊涂,不免摸了摸额头,却见李总管缓缓进了偏殿中。
“走了?”程起先盘坐在木榻上,脸色煞白如霜,甚至能看到些许痛苦,然而,他匆忙又问道,“维权出发了吗?”
“恩,已经一天了!”李总管道。
“那就好,那就好!”程起先喃喃的又闭上了眼睛,李总管识趣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飘着淡雅的香气,程维太目光深邃的看着手中的密信,喃喃道,“为何要调回二弟呢?”他随手将密信放进盒子里,眉头紧锁。
一阵轻缓的步履传来,程维太对这脚步在熟悉不过了。片刻,便见一绝美的婢子走进来。婢子轻轻一礼,道,“主母让我传话给大皇子,主上似乎身体不适,调回二皇子,可能是又要发生什么了,主母交代,让你早做打算,以防有大变故。”
程维太面色一变,略微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那绝美婢子便识趣的离开。程维太盯着窗外的翠竹,只见微风一吹,竹叶哗哗作响。他嘴角泛起弧线微翘,流露出一丝渴望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