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度的“新月大比”马上到了!
新月城中,三十岁之内,先天境以下的年轻人,均可报名参加。
先是各府邸自己选拔子弟,然后选出优秀的子弟,参加全城的比武大会!优胜者,将获得对凝血境都有大用的“培元丹”!
但这不是最主要的,第一名,将获得灵级剑法:散剑七式!第二名获伪灵级拳法:他山拳!第三名,将获得宝级武功:暗夜飞刀!
灵级武功,在唐府王家等豪门,虽然不是镇族绝学,也算一等一的功法了——可见新月城对“新月大比”的重视,奖励是何等的诱人,足以让许多修炼到瓶颈的武者,陷入疯狂。
以黑胖子为首的火灶房胖子们,吃饭的时候,个个激动莫名,拿看绝世珍宝的眼神,注视着吴云:
“啪!”
吴云被这一群糙汉子赤裸裸的注视,筷子都吓掉了,可是根本不敢弯腰去捡,头皮发麻,心中颤抖,想起了多年前,一个关于“捡肥皂”的故事·······
像受伤的鹌鹑,惊慌地将脸埋在碗里,浑身肌肉绷紧到极致,“一有风吹草动,我立马跳起逃离”——生怕这群胖子吃着饭突然兽性大发,将自己给办了。
黑胖子一声大吼:“吴云!”
“在!”他一个激灵吓得蹦起,小心打量着四周,神情紧张,愈发戒备。
“有没有信心代表火灶房,参加‘新月大比’?”
“啥?‘新月大比’?为什么是我参加?”吴云恍然,问道。
黑胖子眼神凄凉,缓缓道:“其实,唐府各部门,不分高低贵贱,都是为整个唐府服务的,可你知道,为什么伙夫们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小小的丫鬟?”
摇摇头,表示不知。
“天下以武为尊,我唐府虽为官家豪门,但也是尚武之家,每五年一度的‘新月大比’也是唐府各部门的排序之战!”
重重地拍了吴云肩膀:“五年了,自从上一次,我火灶房惨败于丫鬟队之手,在唐府垫底,已经整整五年没抬起头做人了!更重要的是,连丫鬟都看不起火灶房的兄弟们——兄弟们也老大不小了·······终身大事,堪忧啊!!!”
黑胖子红着眼睛,最后更是悲怆出声,放声大哭,似压抑了太久,接着一群白花花的胖子哭作一团,场面极其混乱!
“那·······我该怎么做?”吴云不觉得自己有逆天的把妹技巧,好解决这群大龄剩男的人生问题。
掂大勺的胖子站起,脸上还挂着热泪,神情激动地说:
“只要你在唐府排序中,代表火灶房拿到中游的名次,我火灶房就可以抬起头做人!到时候,丫鬟们自然对我们刮目相看,虽然兄弟我体型偏大,但我有厚实的肩膀以及温暖细腻的爱心,不俗的厨艺······只要开头开得好,一切将水到渠成!”
“敲锅敲得最狠的,就是这个胖子!还温柔细腻的爱心······”吴云腹诽。
吴云站起,神情肃穆,目光坚定,端起酒杯道:“身为火灶房的一员,必然是为了火灶房的和谐繁荣而不懈努力,兄弟们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兄弟们的事,就是我吴云的事!”
“为了火灶房的尊严,战!”
多少年,不曾有过的感动·······胖子们心潮澎湃,纷纷站起,高举酒杯,怒吼:
“为了火灶房的尊严,战!”
················
火灶房的众人,簇拥着吴云。来到唐府报名处,正巧,碰见了同样前来报名的丫鬟们,胖子们一改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姿态,于众丫鬟身前,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地走过。
丫鬟们窃窃私语,指节掰得噼里剥落地响:“这群胖子想不开啦?这么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姑奶奶的铁拳已经痒痒了,哈哈哈!!”
簇拥着吴云,胖子们再次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地从丫鬟们身前走过,黑胖子还回头,对领头穿碎花格子裙的丫鬟眨了眨眼。
“他,在对我放电?”
碎花格子裙的丫鬟心里窝火,觉得今天火灶房的胖子们肯定都吃错药了——这不是找死吗:还没比武,就已经成功激起了排名中游的丫鬟们的怒火!
然而,好奇的姑娘们,翻遍报名簿,却只找到一个跟火灶房有关的名字:
火灶房,火夫,吴云。
夜晚,西池的阁楼门被推开,一个大腹便便的猥琐中年人进来,捋袖袍,伸着**笑着接近小窗前的唐秀琴:
“啪!”
反身一脚,被中年人轻易避开。唐秀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怒道:“唐厉,你给我滚!再靠近一步,我就死给你看!我倒想知道,族叔逼死侄女,你在唐府和新月城怎么待!”
唐厉收起淫笑,冰寒道:“听说你在外面找了个小乞丐,还和他走得挺近?”
“关你什么事!”
唐厉冷哼道:“可惜哦,我听说他参加了唐府的选拔,貌似要参加‘新月大比’——你说,他一个小火夫,不好好烧他的火,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你想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的——敢跟我的女人亲近,最多让他半身不遂罢了。”唐厉舔舔嘴唇,阴狠地道:“如果你从了我,我保证不针对他,他快乐地烧他的火,我拥抱我的美人,大家皆大欢喜,如何?”
“你滚不滚?不滚我叫老夫人了!”
唐厉讪讪地离去,唐秀琴颓然地放下匕首,失声痛哭。
·················
好久没见吴云,在夜晚的房顶上吸引月华,从来畏惧烧火间烟尘的唐秀琴,第一次小心地来到烧火间外。
偷瞄了眼烧火间,唐秀琴发现里面没人,干净整齐,一张藤椅一杯茶,茶还冒着热气,无穷的天地灵气涌入烧火间,里面十几个火灶熊熊燃烧——以前这里不是浓烟滚滚地吗?
等了半天,吴云回来了。拿着一大捆细铁丝和纸片,看见烧火间藤椅上,坐着一个穿着清纯保守、小家碧玉般的唐秀琴,拿起茶杯,正准备喝水。
“喂······”吴云本来想说那是他的杯子,还喝过一口的,可是她动作太快,一口茶水已经下肚了。
见吴云瞪着她,她矜持地放下茶杯道:“瞪啥瞪?这是南山毛尖!明明只有家主才能喝的,你一个小火夫,怎么这里也有?”
“你管我怎么来的,既然喝了我的茶,就得帮我干活!”
“干啥活?”身为唐府大小姐,唐秀琴第一次见有人支配她干活,还这么理直气壮地。
“等会你帮我把捏好的细铁丝,用小纸片包好,裹成丸子大小·······”
十几个火灶里火焰呼呼地燃烧,火光照映的墙壁上,两个拉得长长身影,一个不断询问,一个沉默不语········炮制了“弹丸”无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