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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乐哉渔道

雷泽湖畔一处水湾地带,生长了一大片芦苇。湖水摇摇涌涌,舜挥汗割芦苇,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就割下一大片芦苇,然后就用这些芦苇,和着泥巴往那芦苇墙上一抹,一个小小的窝棚就出现在他眼前了,舜对自己的工作很是满意。然后就到湖边去看一位老翁打鱼,舜在一旁相帮着。

老翁:“小伙子,身手不错啊。打鱼这差事,也得用巧劲儿,不能蛮干,水里的鱼儿它不比人傻多少。好多人办法不对,忙乎一日,一条鱼儿也扎不到。所以到头来只能埋怨场地没有选好。”

舜:“老伯,我明白了,捕鱼也得用心。”

老翁:“是喽。”

舜坐在湖边,看着水里的鱼,舜琢磨着,他弯下腰去,把手伸入水中,手指张开,在水中轻巧地搅动。望着烟波浩渺的湖面,沉入遐想……

第二天,舜就进山去砍了几根楠竹来,还割了许多藤子来,专门挑拣那些经冬复萌泛起似有若无的微绿的青藤,最细、最长的那种细藤子。他用篾刀将一整棵毛竹劈开再劈开,劈作一条条细细的蔑条,然后就开始编织巨大的渔网,青藤则做为领骨锁边。剩下一些淘汰下来的蔑条则顺手编成了宝瓶形状的鱼篓。一条藤子一穿就可将鱼篓挂在腰里了。又割了一堆蓑草来编织了一件蓑衣,最后,就剩下一顶斗笠了,正编织着,天色就黑了。顶着皎洁如霜的月色,舜去湖边,将竹篾和藤皮编成的大网罩,用一根楠竹的竹竿挑起,在水中试了试,网罩收缩自如。来回搅动,十分方便。舜用树枝把网口撑开。

翌日,舜就在湖边打到了不少的鱼儿。自然心生快乐。不觉不少渔民已围拢上来,见此景象,都时分惊讶。纷纷向舜讨教。问他,为什么那些湖里的鱼儿就爱往他网子里钻呢?

“其实也没什么诀窍,就靠穷琢磨呗。”舜微微一笑:“打了这么多的鱼,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大家都随手分些回去吧。”

汉子们不敢相信舜说的是真话。

舜笑道:“大家都别愣着了,尽管拿吧。”

湖边的人们从来没见过像舜如此大方的人。忽然,有人看见了什么,神情顿然有了几分紧张:

“哎哎哎,由儿来了!”

舜顺着众人的目光所向,望出去。不远处,晃晃悠悠走过来一个膀大腰圆的蛮汉子,身量高大,样子凶巴巴的蛮横。几个方才还跟舜有说有笑的汉子,立刻噤口,为避是非,赶紧掉头就走……

舜蹊跷地道:“你们别走啊!”

一汉子小声告诉舜,来的那人叫由儿,这里谁也惹不起他,特意劝说舜还是小心点为妙。

正说着,那个虎背熊腰的蛮汉子已经晃悠到了舜身边,交抱双臂,歪着脑袋,舜弯下腰收拾渔网,只当眼里没看见那汉子。由儿故意咳嗽了一声,舜还是没答理他。由儿终于忍不住了:

“嗨我说。耳朵里塞上驴毛啦你?”

舜还是不理睬。由儿很不友好地拍了拍舜的肩:“嗨你他妈的聋啦?”

舜这才直起腰来:“你方才是在跟我说话?”

“不跟你说话老子跟鬼说话啊?”

舜含蓄地一笑……

由儿蛮横地道:“大爷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你是谁呀?怎么跑这儿混来了”

舜镇定答道:“我叫虞舜。”

由儿以撇嘴:“什么鸟顺不顺的?知道你大爷我是何人吗?”

舜摇了摇头:“却不知,能否指教一二?”

由儿:“你去打问打问,在这儿混事儿的,哪个见了老子不喊一声爷?看样子,准是新来的生瓜,还不懂这里的规矩吧?”

舜故意懵懂地:“什么规矩?”

那十来个围观汉子见没大的动静,便大着胆子,探头探脑围拢过来,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上,看着舜和由儿。由儿蛮横地回了一下头,那帮汉子便缩后了几步。由儿的目光又转向舜:

“你若不懂此地的规矩,去问问他们好了,在这块地儿,哪家有好东西不先得孝敬我?”

舜平静地道:“天底下还有这等的荒唐规矩?”

由儿:“少磨蹭!把你打的鱼快拿来孝敬大爷!”

舜:“鱼是我从湖里打上来的。你要我孝敬你,总该讲个道理吧!”

由儿亮了亮粗大的拳头,捏得咔吧一响:“瞧见没有?这便是道理!”

舜望着由儿在他眼前晃动的拳头,他直视着由儿的眼睛。由儿伸手杵了一下舜,舜机灵地一躲闪。围观的民众神情顿时紧张起来,都为舜捏着一把汗。由儿又伸手来杵舜。舜又朝另外一方向躲闪,由儿的拳头还是落了空,由儿三次伸出手来,舜眼明手快,一只腕子将由儿的那只手死死攥住了。由儿摆脱了好几下,竟没能摆脱掉,由儿转了转眼珠,突然伸腿踢舜的裆部,舜早有防备,一闪,然后就势一拨,由儿顿时失去重心,噗嗵地倒在地上,四仰八叉……

围观的人们禁不住欢喜地议论;“嗨!由儿这回可是碰上硬茬儿了!”

恼羞成怒的由儿从地上爬起来,又扑向舜,舜躲闪过,又就势朝由儿背部一拍,由儿又踉跄地倒了个狗吃屎……

围观的人:“好好!这坏种也有今天啊!”

“以后看他如何还神气得起来!”

由儿又一次爬起来,更火了,面孔通红,抓起一棵支撑渔网用的树棒,不问青红皂白,照舜的头顶直劈下来,呜地兜着一股风,舜就势往旁一闪,又一闪,由儿挥动树棒向舜的头扫去,舜“唰”地一蹲。由儿挥动树棒向舜的小腿扫,舜便做一螳螂跳,灵巧地躲过,并且一脚踩住了树棒的一头,再一伸腿。由儿收不住惯性,被踢倒,骨碌到湖里去了。

围观的众人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由儿挣扎着从湖里爬上来,又滑落进去。舜递给由儿一只棍子,由儿拉了舜伸过去的棍子,样子十分狼狈地爬上岸,哇哇地吐了几口水。舜指着围观的众人对由儿说:“由儿,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若再敢欺负大家,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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