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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北风那个吹

经过数日的寒雪飘落,让很多没有防备的同学们瞬间懵逼了。穿着单薄的衣服穿梭在校园里,大家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自己匆匆的步伐。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减少外出,除非有迫不得已的事情。比如:撒尿,买点辣子提提温。这个时候从西北方向刮来的寒风卷走了地上唯一的湿气,不少同学的嘴上开始出现皲裂的现象。而此时有些和老师交好的同学则会去找老师淘些热水,以便于抵御这种冰冷刺骨干燥的鬼天气。正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即将度过第一个在离家之外的第一个严冬。

走进七(2)教室,放眼望去,前三排的同学都在认真的学习,中间以及后面有不少男生女生在聊天,打情骂俏。将眼光放到后门角落里会发现,有一个穿着单薄衣服的少年在埋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走进了之后就能够听到规律有序的呼吸声音。不错,这个时候我正在睡觉。而在我旁边的是我的发小永刚同学,永刚同学和我很团结啊!我们两个人在睡觉!睡梦中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在我脑海中记得之前的回忆是吃完早上饭。经过了催眠效果极佳的英语课后,接下来是魔鬼地狱般的数学课。

数学老师来到班里面已经打过预备铃了,来到班里之后瞬间夜雀无声教室里。就在此时老师环绕教室走一圈,首先是我前面的同学的桌被他踹了一脚。两位同学从睡梦中惊醒,而这种威慑力像原子弹一样波及开来。瞬间我们醒了,然后陆陆续续大家都醒了。而后老师继续转班,直到回到讲台上为止。这个时候朦朦胧胧中听到他似乎又在讲当年的传奇故事了,听着吸引人的传奇故事我瞬间精神焕发起来。(来到二中之后,就听说过数学老师的威名事迹。当年二中鼎盛的时候,他和部分老师都是维护学校安定功不可没的人物。那个时候他经常讲他们过往如何教训来学校捣乱校外的社会青年的,上个世纪末,本世纪初。当时中国广大的农村偏远地区经济不发达,教育文化普及相对落后,人们受教育的程度低。青年普遍受香港流行文化的影响,充满着对社会底层人们光辉的向往。打架斗殴都很常见,人们心中的文化底蕴相对而言已经不复存在。)他这一张嘴就滔滔不绝的半节课就过去了,然后讲些题就下课了!

下课的时候,大家都会不自觉地向寝室走去。希望能够在短暂的时间内体会体会温暖,只是一小会大家都能够感到满足。而有的学哥更厉害,直接把被子裹在身上去教室。那个时候刚好路过走廊感觉找到了真谛,想着春天来了。可是没想到这种行为很快就被校领导制止,而且还抓了典型。

当时学长站在走廊风口上,看到这样的结果瞬间我的心都凉了。然后回望班里的同学,有些同学不知道从呢买的一种发热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身上。以汲取温度,为自己取暖。看着当时真的是很羡慕他们,因为当时自己的资金并不是很充裕。(基本上算下来除了生活费之外,能有个不到十块钱的零用。而且每一个周末我都会和朋友们一起去上网,所以基本上生活过的还是很拮据的。但我不后悔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因为我得到了很多金钱能换来的,比如亲情,节俭的生活态度,豁达自由的性格。这些都是我成长中最重要的基石。)而且往往在生活中我会节省一些资金来给小妹妹买一点好吃新颖的零食回去。

这样我不得不精打细算的过着规划每一笔支出的细活。正是因为遮阳我经常会羡慕身边的同学们,有人拥有漂亮的脸庞,有人有漂亮的衣服,而我有的是漂亮的精彩生活。

晚上宿舍里面,大家开启了扩大规模会议讨论。没讨论多久就被值班老师叫停,随后大家都被叫了起来。很多都是只穿个内裤,只有个别的同学懒或者还没有来的及脱裤子的同学!之后,我们就被带了出去站在教学楼后面,宿舍前面!站成很长的的一排。

然后老师就训话说:“真冷的天,你们也不说睡觉!说话,站在这继续说吧!”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笑点低的混蛋居然笑了!然后一行人被带到过廊的风口处,阵阵的北风呼啸而来,刚开始感觉并无大碍。

不久之后就感觉身上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身上的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不一会感觉慢慢的被淡化,身上的热量在飞速的被风带走。

在不远处的二楼,一个个女痴汉们在窗户边上探出了猥琐的头。当然了她们的目的是为了看笑话,毕竟穿着内裤站在寒风中的确是一幅让人捧腹美妙的画卷。而此时我心中正在不断地抗争,毕竟太冷了弱小的身子骨经受不住啊!在我最期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老师的身影。

就这样麻木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老师过来说:“站四十分钟了,回去睡吧!如果在说话就站到十二点!”话音刚落,大家就陆陆续续的向寝室走去。来到寝室中,来到自己的床上裹上被子瞬间感觉来到了天堂。经过严寒之后,这一点点的温暖瞬间像是来到了天堂一样。经历这一下的折腾之后,躺在床上我们很快就睡着了。

黑夜不懂白的累,哎!眼睛一闭一睁之后,漫长的休息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大清早,听着起床号来到厕所里三件套(即,洗脸,尿尿,漱口!)之后。回到教室继续睡觉,这个时候我也像是空气一样在班里存在着。但是在任课老师眼里,我似乎连空气都不是。(这样的状态几乎填满了我整个初一)正睡得香的时候,班主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查班。

不过还好,有同学眼疾手快的在前面踢我一脚。我醒了下意识的叫醒同桌,然后迅速拿着书摇头晃脑的开始背诵。这一切都来得太快,班主任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只是在另一面的帅飞倒霉了,被班主任逮到睡觉。不过念为惯犯就没有怎么着,只是让他站在自己的座位上清醒清醒。

其实帅飞很冤,因为没有同桌,前面的同学也睡得跟死猪似得。还没有来的及叫他老师就已经走过来了,就因为这样所以他经常被抓现行。这样的生活真的显得十分的颓废,但是没办法,我们都约束不了自己的天性。释放自己天性的一般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大智若愚的天才,他们只会追随自己认为有意义喜欢的事情。另一种人是浑浑噩噩不知所踪的人,他们做事一般就是为了虚度手中的光年。

很幸运的是,我的天性释放是前者,而不是后者。一个人肯坚持寻找自己的价值,无论身处什么样的逆境,都会想着自己要找一件事情并且为之付出一切,有这种雄心大志必能成为不世之材。往往遗憾的是很多人都夭折在了寻找自己存在意义的道路上,没有坚持理想,或者原本就没有理想。这样的人再辉煌也是浑浑噩噩不知所踪罢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终于可以放下身上的担子了。而自己情不自觉的赶紧去找厚一点暖和的衣服,穿上棉袄之后,瞬间感觉温暖多了!这个时候有一件必须是我做的事情就是去路口接妹妹。此时将近四岁的妹妹在附近的幼儿园上学,说是上学,其实是托管而已,因为毕竟她还小,并不懂得什么是学习,只知道玩耍而已!不过自从上学之后也给家里减少了不少的负担,这样家里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用到应对生活上去。当接妹妹下车以后,妹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我时刻看着她,深怕一不小心跌倒了,因为那个时候她太小了。联想到很多兄妹拉着手一起归家的场景,看着此时的我们凸显出亲情的冰凉。因为那个时候我真的还小,很自私。毕竟带着她,就会不断地压缩我自己的娱乐活动空间。看着很多朋友人家和自己的弟弟妹妹相容的十分的融洽美好,真的很羡慕但也很反感。

一路之上,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流。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非亲非故的人走在共同的道路上一样,现在想起来真的是那么的可悲!回到家中,她开始看电视,写作业。而我则是给自己先做点吃的,垫垫肚子。来到到灶火之后,我首先要检查检查食材。之后根据食材开始做美味可口的食物,我经常做的是面条。因为煮面简单,而比较耐饿和营养。

我做饭经常是多放油,已补充在学校里生活失去的养分。做完饭之后,我首先会乘小碗里一点给妹妹。然后自己用盆子乘好,开始狼吞虎咽的进食。你可以想象到,一个近五天没有吃饱饭的人突然看到很多吃的那种场景。这个时候我身上已经不再冰凉,而且微微的有一点出汗了。

不久之后父母就相继的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只差一个在外面工作的姐姐。大家讨论到什么问题都行,只有关于我的学习问题的时候都不行了。但是那个时候我能够从父母的眼神中看到一种期待,那种是对未来充满着无尽希望的眼神。而我只能以我会努力的样子去回答这个期望,那个时候父母竟然真的相信了。吃完饭,我就出去玩了。

走在漆黑的大街上面,感觉身边是那么的迷茫。不过很快一群人就慢慢的召集起来了,大家还是老样子。不过村子在发生着变化,一栋栋的瓦房,土房开始变成高楼。而这个时候爸爸也开始忙起来了,作为小工头。上顶的工作既危险又累,不知道第一次父亲为了生活走在墙头上面,和我第一次上墙头是不是同样的心情,那个时候自己害怕的腿都软了!但是父亲做到了,他为了生活一次又一次的走上墙头。

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为了这个家他做了自己可以做的。也正是这样的机遇,家的环境也在一点点的发生着改变。但是这个时候我们并没有在意这些东西,走在依旧的小路上面。谈着不同样的话题,还是就那么点事情。很晚我才回家,当时应该有10点了了吧!躺在床上,在我脑海里浮现着很多杂乱的东西。想着,想着累了就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问老爸要了十块钱后,就和大家汇合去邻村洗澡。在到达澡堂之前,一行人在集市上人手来碗胡辣汤,几个人一笼包子几根油条。吃饱了之后,来到澡堂子准备洗澡。由于组团人多洗澡会便宜一点。几个人脱完衣服后,人手点根烟先抽着,常言道:“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光着身子吸完烟之后奔向大浴池。

由于温差愿意,下水的时候感觉太烫下不去,必须是经过反复多次的尝试之后才能完全跳进去洗澡。人多可以相互之间搓搓背,但是在外人看来我们就像是一群土匪一样的。跳进浴池里的时候就像是鸭子下水一样,扑通扑通的就进水里面了,溅起来的水花四处磅礴。弄得原本寂静的澡堂,瞬间变成了动物园,让后就是陆续有人离开,同时也不断有人过来。

玩的尽兴之后,大家就快速的结束战斗。然后转战网吧开始新的行程。在网吧里面打几个小时的游戏之后,回家。这个时候在头发上已经结冰的水都已经蒸发干了。走出网吧身子感觉瞬间轻松多了,不知道是因为洗澡搓去灰的缘故,还是身上已经没有分文的原因。大家继续步行回家,就这样周末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总感觉一切没有丝毫的感觉,但是经过之后很心疼。毕竟这是黄金的周末啊!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够和朋友们一起相聚,这个时候才能够有共同语言的朋友们在一起。但是此时北风依然在呼啸,像刀锋一样锋利的划在脸庞。回到家中,已经是中午了。家人也已经吃完饭,但是给我留了吃的。其实那个时候父母已经知道了一切,但是他们希望我自己走回正途,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还啥啥的掩饰,掩饰也能够说明那个时候我内心有愧,说明我的本质并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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