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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村子被屠,一个人孤独长大

当他八岁的时候,他所在的村庄遭遇了屠村,这在帝国是常有的事,从南方来的一群流浪人将村中的人杀了个一干二净。而小施耐德躲过了这一劫,他从小养成的谨小慎微的性格救了他,当他从门缝中看到了外面的动荡时,就跑到了自己的床底下躲着。而那群闯进来的浪人抓住了他的母亲。他们就在房间中间的一张圆形木桌上玩弄她,她母亲刚开始挣扎,但是后来只是苦苦的哀求他们放过她,不要杀她。

这一切都被藏在床底下的小施耐德看在眼里,他趴在床底下最靠墙角的位置,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非常的害怕,也非常的冷静。他知道如果自己过于害怕而动荡不安的话,会更加容易被人发现。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出去的话,也不会起到任何效果。他就这么趴着,眼睛看着那边桌子,那里有许多双脚立在那儿。来回的走动,每一个脚步都能引起他的心跳。但是就在这提心吊胆一个多小时后,这群残忍的浪人一刀划破了自己的母亲,然后慢慢的出去了。施耐德仍然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早已消失的无声了,他总能找出一点点的声响担心那就是那些浪人发出的。在这里趴了很久,大概一个多小时吧。连外面的天色都有所变化了,他慢慢的从床底下爬出来,看到了躺在桌子上的,衣衫不整的母亲,她张大着嘴巴,而喉咙那里深深的一道伤口,流出了很多鲜血。

他慢慢的朝堂屋边走去,从门缝中观察外面的情况,外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尸横遍野。他确定那些人已经全部走了,整个村庄非常寂静,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回来将自己的母亲睁着的大眼睛合上了。在屋子后面,一块陡直的坡前,坡也并不是很高,跟一个大人差不多高。他把母亲放在了坡下面的角落里,把她的衣服合拢。然后拿着铁锹,跑到了坡上面,从上面掀土下来,将母亲覆盖住了,从此这个陡坡就变成了一个斜坡。

村中一片狼藉,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小施耐德一人,他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山村中,努力去捕捉那些鸡呀,鸭呀,来吃。但是很快,就吃完了。村中已再无其它食物。他们居住的小山村在附近有一个蜥蜴潭,或许这一点算得上是他们村庄能在附近小有名气的唯一原因。那个潭里面到处都是蜥蜴,没有一个人敢独自靠近那儿,因为那些蜥蜴都长的比大人的脚还大,都是食肉动物。有一次,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跑了进去,结果后来,人们在蜥蜴潭的外围草地上发现了他的尸骨,衣服已经破破烂烂,骨架上只剩下一些碎碎的咬不掉的碎肉。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们的村庄被称为蜥蜴村,村庄的地面、墙角,总是能看到许多蜥蜴爬来爬去。他们就像老鼠一样平常,事实上,在他们村庄,老鼠算得上快要绝种的物种,因为这些蜥蜴专门捕食它们,甚至连洞中刚出生的没长毛的小红鼠都不放过,使得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少,现在已是濒危物种。这些蜥蜴在村子中扮演起了老鼠的角色,它们个头比老鼠大一倍,像豚鼠一样。它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墙角边跑来跑去,在垃圾堆上寻找食物。因为村里的垃圾实在是太多啦,没人去管它们,没人去踢它们,没人去打它们,就算有时候去接近它们的时候,它们还容易就跑到了旁边的竹林里。

小施耐德肚子饿极了,他坐在自己家门前的台阶上,忽然看到了底下有一只蜥蜴跑过。他不由分说的就一把抓了上去。当他抓到这个背上有些骨刺,皮肤滑不溜秋的东西时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由得松开了手,蜥蜴掉到了地上,只顿了一秒,就急忙往屋旁墙角边爬去。施耐德跑到家里拿出了一张厚厚的麻布,他跑到屋子旁的墙角边,蜥蜴在这里又恢复了慢吞吞的速度。他跑上前去,一把盖住了它,将它拿了起来,看着麻布底下它的白白的肚子,它的四肢和尾巴在不断的摇动,那皱巴巴的皮肤让他感到非常恶心。他将他拿到了厨房,拿起了菜刀,在肚子前比划着。怎么杀?割脖子?不行,不行,那里有骨头,会划到骨头的,砍不下去,那样它会很疼的。划破肚子?这白白软软的肚子就在手中心。但是一想,多恶心啊!不知道里面会露出什么,会不会肠子啊,内脏啊,一下子都喷出来,那太残忍了。再他犹豫了再三以后,自己实在是太饿了。最后拿刀从它的肚子上往下划下,它那皱巴巴的皮还很坚韧,使得他第一刀的时候只划破了一些皮。那蜥蜴拼了命的扭动,他不得不使劲的抓紧它,然后慢慢把刀伸到了肚子前,使劲的往下划下。这样,它那圆鼓鼓的肚子便被划开了,里面的内脏掉了一地,而肠子还挂在外面。可是这该死的蜥蜴还在拼命的挣扎,这让小施耐德吓了一跳,他急忙将蜥蜴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慢慢的接近它,拿刀挑动它,当他挑动的时候,这蜥蜴又是强烈的挣扎,让着小施耐德惊魂未定,不会是蜥蜴的鬼魂吧!这让他感到非常害怕。过了一会儿,他又回到了现实,想:或许杀蜥蜴就是这样的,划破了肚子还没有立刻死。他用刀挑动着它,好久,它还是在动,于是他拿起刀,横着从它脖子那里一刀往下压下去。当他两手按着刀往下压时,那蜥蜴四肢、尾巴不断的甩动,就好像你捏着了它的脖子,它拼命挣扎一样,好像根本没有死掉一样。过了一会儿,他狠命的把它的脖子来回割掉了,它的下半身一犟从桌子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挣扎。小施耐德急忙退了一步,这没了头还在挣扎的怪物让他吓坏了。过了一会儿,这下半身不动了,他拿起麻布将它拿到了桌面上,尽管拿的过程中下半身仍然在抖动。当他再横切时,那蜥蜴的肉块还是在抖动,只切了一刀以后,他直接将他们放到了盆里,用棍子来回搅动,清水变成了血水,他又换了一盆水,可恶的蜥蜴还在里面抖动。直到他换了几盆水,将蜥蜴放在里面还是清水的时候,那蜥蜴还在抖动。他将它们放到了锅里,点上了柴火,他将锅盖盖着,直到那变成了一锅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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