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抓住了八月的尾巴,院子里唯一的一颗银杏树一大早起来便落了一地的金黄,灿灿的颜色,耀眼而有暖心,丝毫没有秋日的萧索。
吃完早饭,收拾好桌子,叶理进屋找了一件薄外套披上,燕京地势偏北,一早一晚颇有几分寒凉,如果还是穿着半袖的衣衫在外面晃悠,十之八九会感冒发烧。
摊开桌子上的格子纸,叶理握着钢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差五千字这本书就正式写完了,想想还有点小小的激动,
每天三个小时的写作,谈不上多累,但是超级费脑,更何况她还是一个重度强迫症患者,一个字不对,改!一个标点符号不对,改!一天三个小时其中有一大半都在,改!改!改!
最倒霉的大概就是右手腕了;叶理想着,等她拿到稿费之后,一定要找一个按摩的技师,给她好好揉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屋子里静悄悄的,只余下钢笔写在纸上时莎莎的声响;屋外的日头渐渐高了起来,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均匀地洒在少女的身上,好似沐浴在日光里的精灵,静谧而又可爱。
写完最后一个字,叶理搁下钢笔,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她一进入状态,就觉得时间过得贼快,转眼已经到了晌午。
整理好一上午的劳动成果,她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接下来就是投稿了!
不过现在首要的还是填饱肚子,围上涂着卡通小黄鸡的围裙,叶理拿起电饭锅淘米煮饭,这项技能她上辈子已经运用的滚瓜烂熟,不论是下面条,煮汤还是煮干饭她都能轻松搞定;至于烧菜啥的自然也难不倒她,原身跟着奶奶学了七八年,厨艺也是杠杠的。
青椒炒肉丝,酸辣白菜,西红柿炒鸡蛋再来一份青菜豆腐汤凑够了四个菜,叶理才放下了手里的锅铲。
爷奶没时间回来吃午饭,所以她过会儿还要去送饭;循着记忆从橱子里拿出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桶,比她在医院用的那个要大上一倍不止,装俩个人的饭菜应该绰绰有余。
拧上保温桶的盖子,叶理抬眼瞟了一下毫无动静的房门,默默地坐回了板凳;昨晚上酒吧的生意应该不错,凌晨五点多才听到隔壁屋传来动静,现在恐怕是叫不醒了。
原身的饭量很小,一碗饭还未吃完,就已经感觉撑了。
迅速洗了碗筷,把剩下的菜放在蒸锅里捂着;又回屋换了一件衣服,这才提起保温桶出了家门。
奶奶的工作地点离家有四站路的距离,谈不上远但也不近,时至正午,公交车上没什么人,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见她上来还笑眯眯地打了招呼。
想来是她天天坐这一路公交车给爷奶送饭,互相都熟悉了。
叶理甜甜地叫了一声叔叔好!然后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车上空落落的,就她一个人,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脸上了,暖洋洋得特别舒服。
下了公交车一转眼就瞥见爷奶在路旁的树底下坐着,爷爷手指上还夹着一个烟,应该是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见她过来,赶紧掐灭了手上的烟头,记忆里爷爷和大哥都抽烟,不过从未在她面前抽过;有时候亲情就是这么简单而纯粹,一个手势一个细节一句问候,默默地奉献和浓浓的关心。
“爷,奶。”
还没到走跟前,叶理就甜甜的叫了起来,一只手还举起来摇了摇。
李玉凤直起身子紧走几步迎上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抬起一个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改掉这毛毛躁躁的性子,大马路上车来车往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叶理撅着嘴巴,眼神略带委屈地抓了抓脑门。
李玉凤横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现在答应得好,到时候又给忘了!”
“下次一定记得,奶您就放心吧!”
叶理连连点头,神情认真,看不出来一丝敷衍。“我要是下次再犯错,您就罚我呗!”
“罚你?”
李玉凤一脸的嫌弃,“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你说你能干啥?”
“你奶说得对?你啥都不能干,罚你也特没意思了!”爷爷叶爱国一边吃饭,一边呵呵笑着附和。
好吧,她这是被嫌弃了!
俩老很快吃完了饭,叶理把剩下的一点菜汤倒进了垃圾箱,拎着空空的保温桶在奶奶的叮嘱声中上了公交。
回程的路上,叶理难得轻松,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路悠闲地到了家,先把保温桶洗干净放回橱子里,然后把家里的地拖一遍,最后爬上床睡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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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作息时间很准,到点就醒,等到叶理爬起来穿好衣服,正好两点半;用凉水抹了一把脸,顿时觉得清醒了许多。
吃饱睡足,叶理打开电脑,开始查找燕京市的出版社,一本书火不火,并不是作者能全盘决定的,很大一部分要看这个出版社的能力,如果出版社不给力,书得不到相应的宣传,短时间内这本书肯定会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