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可能影响你的外界因素全部都被那些人给处理了?”我理解了阮奥伦的话:“他们在全力的把你推出来?”
“不错!”阮奥伦对我说:“至少我能看出来的他们只是在给我钱让我做生意炒房炒地,而且他们让我做这些的时候,如果需要和政府部门打交道,完全就是一路的绿灯,从来没有一个政府官员为难我,更没有吃拿卡要!”
在当时那个年代,去政府部门办事从来都是比登天还难的。当时政界腐败让人难以想象。可以那么说商人想挣一块,要先买通政府八毛,更何况是房地产这么大的生意——我们的国家土地是绝对国有,想以住宅用地的方式拿到土地除了必须的税款和资金,还需要疏通各级的关节——而疏通这些关节的花费绝对可以超过合法的税款和资金!
扯远了,当时的自己只知道阮奥伦没有被为难肯定是有别人在帮助他,而且这个人绝对是个手眼通天八面玲珑的人物,而且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有了这么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帮助阮奥伦疏通关节的家伙,不只是单纯的用钱进行的买通,而是使用了其他的手段。
“那如果中间没有什么问题,阮先生,你大费周章的请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应该不是单纯让我们听你诉苦的吧。”就算是那时候的我也可以想得到,一个大人肯定是不会随意的对我们这些孩子诉苦的:“而且如果我猜测的不错,你的问题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们为你解决吧。”
“敏锐的学生!”阮奥伦微笑着看了我一眼:“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和你的父亲有过一面之缘,我希望能结识你的父亲!”
“为什么什么人都想认识我爸呢?”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眼神锋锐直盯着阮奥伦:“论权他又不是什么这官那长,论钱你阮先生的零头都比我们的多,你认识我的父亲图什么呢?”
“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懂得。在我们的国家,有些东西比金钱重要的多,有时候甚至比单纯的权力还要重要。其实在资本主义过家也是一样,只是在资本主义国家这些东西都被金钱的交易掩盖了而已。”阮奥伦叹了口气告诉我:“你的父亲生长的环境比较特殊,所以他有着甚至比他学识资历还要高的人所不具有的东西,再加上你的父亲身材高大做事雷厉风行,所以曾经在江湖上也是呼风唤雨一样的存在。”
“这我也有所耳闻,但是这和你这个做房地产生意的人没什么关系吧。”我稍微想了想:“我的父亲现在打交道最多的还是与交通相关的政府部门。而且我想与你的生意相关的关节也应该不需要我的父亲去帮你疏通吧。”
“不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都可以想到这一步!”阮奥伦还是有些不放心也似的四处看了看,才对我说到:“我希望你的父亲能够通过他的关系,秘密的调查我刚刚提到的那些人。其实我早就觉得他们不对劲,但是苦于各种原因我不能调查而且我也调查不了他们。我希望通过你的父亲的关系去调查那些人。”
“可是如果他们被查,他们一定会把你提供出来啊,你觉得你能够逃脱干系吗?”我放慢了声音对阮奥伦说:“这样的问题我都能想得到,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想不到吧。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
“总比当成卖国贼被灭口或者被唾弃来的好。”阮奥伦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居然还有一丝的豪气:“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果我真是那样死了,那就真的是比鸿毛还轻了!”
“等等父亲?”一直没有说话的阮健终于开口了:“难道你是在找一个最为合适的时机想通过第三方的力量对那些人采取措施吗?之前你的行为都是……”
“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又是这样的存在,或许我走错一步都是粉身碎骨的危险!”阮奥伦说到这里的时候甚至给人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出来,但是他们既然把情报都能弄得那么充足,就不知道他们具体会做出什么了,他们对我的那些威胁我总觉得并不是假的!”
“那么阮叔叔,你找我父亲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感觉,你你所想的绝对没那么简单!”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突然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促使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求人办事吞吞吐吐,多半是要办的那件事非常难,甚至可能是要让办事的人大费心机甚至付出超常规代价。”
“没想到你那么小的年龄,居然能够想到这么多。”似乎是被我看穿了心思,阮奥伦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希望你的父亲能够借助你们家族的关系,帮我调查那些人的事情,最好是可以拿下他们!”
“更好的话,是和你撇清关系,让你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而且让你的生意能够继续进行下去吧。”其实我的脑子里已经模糊的想到了这些,但是说出这些话的,却是坐在他旁边的阮健:“父亲啊,你的这些钱本就是不义之财,而且这家公司和那些人的行动关系颇深,你觉得你能那么容易的就从里面脱身吗?你觉得你的所谓的家产就算是保住了你心里能安吗?更何况你做的生意这国计民生的大事,你挣得钱是你个人的吗?这是国家的是人民的!”
“阮学长!”我想了想,似乎这个称呼并无不妥:“我们的国家并不是不允许私人投资房地产,只是阮先生的情况比较复杂而已,而且如果就像你说的,那些人是间谍,而你的父亲应该是没有参与他们的活动,那么他本身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至于这你父亲的生意,应该会被一并调查,合法的留下,非法的没收!”
“嗯,我好像从长海市某区实验中学见过你,你叫我学长也没有不妥。”阮健对我说着:“我只是从我父亲的办公室和电脑中发现过这些人的资料,但是我再想找的时候就找不到了。而且那些东西也只是在用父亲的电脑查阅资料的时候无意识的蹦出来的。我看了一眼我就非常害怕的关掉了只记得上面好像说他们供职于国外的某个公司,我觉得那个公司很耳熟就随意的查了查,而根据我从网上查到的消息,那个公司曾经资助过四个国家的反政府武装推翻政府!”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和文焱焓相互对视了一眼,顿时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人都是自私的,好歹这也是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我也不想就把他拱手让出去。”阮奥伦的表情非常的复杂,我也没有办法形容他的表情到底算是怎么样子的:“我也知道拜托您的父亲这些事情实在是会让你们为难,但是你的父亲曾经在我们的长海市也是呼风唤雨……”
“您是从商场打拼了那么多年的,没有什么是白来的这个道理您应该不是不知道吧。”阮健这个时候插嘴进来:“您的钱是您辛苦挣来的,学弟父亲的关系网也不是白建立的,学弟父亲的伙计的权利和便利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还是您教我的。学弟的父亲能呼风唤雨,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况且您拜托叔叔的事情,说不定是要叔叔甚至叔叔的关系网都有生命危险的事情,你自己把你自己说过的忘了吗?”
“说实话阮先生,如果您单纯的是想从这件事里脱出去,别说我父亲帮忙,就算是您自己的话应该也不是问题,如果您既想让那些威胁你的人伏法,又不想负刑事责任,还想留下你的产业,这种可能性就算是非常有权力的人也不会帮助你甚至他们自己能不能做得到还两说。”我一字一顿的对阮奥伦解释着:“毕竟在你背后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间谍分子,他们心狠手辣,甚至可能杀人不眨眼。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肯定是买通了很多的官员甚至是手里捏着能够掌握一些官员政治前途甚至是攸关生死的把柄,如果你没有比他们更加雄厚的背景那你定然会被他们针对甚至可能被不惜代价的抹杀!”
“所以说父亲,不要执迷不悟了!”阮健高声的对自己的父亲一字一顿的说到:“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你自私不想丢下你那些不义之财的借口!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去自首,把那些人所做的一切都告诉警方!让警方保护你!”
“不妥学长!”我就像是下意识也似的说出了这句话,在场的其他三人看了我好几秒之后,我稍微咳嗽了一声,先对阮健说:“学长,如果阮先生这么就去报警的话,我想或许会更加危险——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警方有没有把柄落在那些人手里,而且如果报警了,就算是再保密,也会有风声传出去,只要传出去一点风声,你的父亲就会有非常大的危险……”
“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思维见地甚至不如你的学弟!你说说你啊…”阮奥伦似乎只是想岔开话题,没有看出来他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我教育过你多少次了…”
“但是我能看的出来你是在转移话题!”阮健一针见血的打断了父亲的话:“你告诉过我不能随意的打断别人说话,你也一直以身作从来没有打断过别人的话,但是学弟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把学弟的话打断了,这绝对不是你平常的作为,你已经慌乱了!”
“学长!叔叔!您二位听我一言!”我气运丹田,气随口出,说出来的话厚重有力中气十足而且语气严肃,把阮奥伦和阮健吓了一跳:“阮先生,我希望您能够早些下定决心,毕竟是您的一定是您的,不是您的就算是您把他吃到肚子里也总会给吐出来!我想应该如何脱身方法却是不用我告诉您了。学长,这件事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是思维不过阮先生的,所以您不必为这件事劳神,反倒是您应该注意您的那位女朋友!虽然她对指导了你的学习,但是这样得来的成绩就算不是作弊得来,于你今后也是绝无益处,况且您的那位女朋友形迹可疑,她的背后有什么你我不知道的事情,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