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时间这种事我们也做过,你以为就你们会拖延时间,就你们你能看出拖延时间啊。”我和文焱焓相互看了看对方,笑了。
“行了年轻人们,秀恩爱也就这一会了吧。等会我们的援军一到,你就完了!”袁铎还以为我们是在强装。
“援军,你说的是可以操纵电磁波的那个张保和?还是那对可以互相共享五感的兄弟?”
“补充一句,吕尚强也就是弟弟,是个挺正直的家伙,他做这一切很多也是被他哥哥打了亲情牌。”牛士群说到。
“说实话这一点我并不认同,如果他真的正直,怎么会不去制止自己的哥哥?”我问牛士群。
“他们的灵力并不是被动的,必须要一方发起并且获得对方同意才能发动。所以说很大程度上吕尚刚做了什么吕尚强不一定知情。况且他们是亲兄弟,你们现在的孩子大都是独生,真的体会不到亲身兄弟姊妹之间的感情。”牛士群对我们解释。
“我真没想到,把我的事情搞砸了的,居然是两个小毛孩子。”一个有些熟悉但是又与熟悉的人迥然不同得人走出来——长了一张和主治医生吕尚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你就是吕尚刚了吧,幸会。”我自己都可以形容自己“皮笑肉不笑”了。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事情的。”
“此言差矣,我们只是发现了很多证据,不过那些证据都太零散了。这一切都是牛士群先生告诉我们的。”
“嗯,他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不过啊,他是一个经常不说话的人。”吕尚刚也是阴险的笑着:“哦对了,其实我相信,以你们的推理能力,如果得到了关于病毒的情报,你们也可以推理出我们的作案过程。”
“其实我刚刚还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所有的细节。”我非常自信的说。
“哦,你知道了什么?说说看。”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暗杀。”我学起了当年看的《神探狄X杰》里主角的口气:“不过这个暗杀的动机,我能知道是除掉‘线索’而对于那些不知道异灵者存在的人来说,你们做的事情更像是对国防科技的支持与帮助会比较大的那些高材生的暗杀。这一点的话,我想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嗯,不错,请你继续。”吕尚刚对我说。
“你们的计划,自然是以高价诱惑那个已经死了的司机去给你们拉货,然后诱导他造成一场车祸撞死‘线索’,最后给他注射大量的冰毒,让所有的证据链全断,你们就天衣无缝了。”
“对,你继续说!”
“可是你们遇到了最麻烦的事情,就是‘生’,刚刚我脑子里的一个伙计告诉了我,‘生’是我脑中的那个家伙活着的时候,在他们那个时间那个空间最强的一个异灵者,她没有任何的作为异灵者的战斗力,但是她的身体无论是什么样的攻击都不会造成哪怕一丝的损伤。而她只要意念一动就可以让一个精神没有消亡的生命一瞬间恢复健康强壮的状态!而在你们进行暗杀活动的时候,‘生’不知道为什么介入了,在你们的卡车撞‘线索’的时候,线索本应该全身器官剩不下什么囫囵东西的时候被‘生’瞬间治好,也正因为如此,我会在几百米开外感触到来自‘生’的那股最精纯最浓郁的灵力。”
“如果不是‘生’的介入,现在就没有你们什么事了!”吕尚刚倒是并没有表示出非常的激动。
“当然,本身这次的事情,就是你们妄图在那个司机驾驶的时候,利用空间能力控制住司机然后在司机的身体里注射大量的冰毒然后基于冰毒的致幻作用引导一场毒驾——‘线索’的活动规律你们早就已经了如指掌,所以你们完全可推断‘线索’会行驶到哪里,在那之前控制住司机——对于一个空间能力者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然后在司机的身体里注射好冰毒,让司机引发致幻作用就好了——剧本倒是也按照你们想的进行着,不过你们想不到的,除了‘生’的干扰,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司机呕吐了!这才是我怀疑这场案子的开始。”
“不过司机的呕吐伴随的就是司机的神志不清,然后撞到了车头前的‘线索’,再然后司机随意转动方向盘,巨大的重量导致了车子的翻车。无论是从事实上还是从法律角度上来说司机怎么死亡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不论是按照交通事故还是暗杀行动,都是我们逼迫司机干的。司机只是一个棋子。”吕尚刚倒是很轻松的说。
“当然,车上的事情,都是空间能力的异灵者袁铎做的——甚至我可以想到,人都是这个袁铎找的。调查一下我刚刚打到你车上的追踪子弹就可以发现你的车子行驶到了郊区的一家化工厂——我记得没错的话那里可是早就废弃了你一个药品运输车去那干嘛?后来我在周围感应到了麻黄碱的成分我就明白了,你既做正常合法的药品运输生意,又做非法的毒品运输勾当,甚至你自己是不是毒品的经销商都值得商榷。”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袁铎。
“哈哈,学生果然还是学生,你觉得就这样的像是毒品经销商吗?就算他是异灵者,就这个熊样的,还不带武器。”那个吕尚刚倒是开起玩笑来了。
“嗯,从我的同伴的调查来看,袁铎应该是用什么东西割断了脚垫,然后包在了自己脚上——为了的就是防止因为留下土质成分而做出的下下策。然而你们已经引发了我们的怀疑,你们做了什么事都会值得怀疑了。”
“嗯,然后我也有所了解,也看见了一点,那就是你去了现场,不过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了灵力,而且我当时的状态也不是最好,所以我便脚底抹油走为上策了。”袁铎口齿不清的说着。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的父母和我的同伴因为这件事找到了我,而且父亲非常专业的分析反而让我更加加深了对这个案子的怀疑。因为这里的一切看似是事故但是…一个意外是事故,一堆意外撞在一起,就更像是被布置下的了。文焱焓对呕吐物的取证和父亲开大车的经验告诉我,就算是猝死,一个优秀的司机也会直接踩刹车而不会随意的转动方向,而一个轻微的呕吐不可能让这么一个有着长时间驾驶经验的人如此一般——更何况,他并没有吸毒史。”
“你真是有个好父亲——我如果败了十分,败在你父亲身上的至少也得两分。”吕尚刚还是冷笑着。
“至于我真正的知道你们的阴谋,是在昨天的晚上。”我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你得弟弟,吕尚强是‘线索’的主治医生,他治疗了一天,并没有发现线索醒来——因为在‘生’的保护下,‘线索’全身最严重的伤也就是骨折,无论医生们怎么想,‘线索’都不应该二十四小时都不醒的,而那个时候,我刚好去了医院。在脑中某个伙计的影响下,我弄掉了一瓶镇静剂,也正是这个时候,你的弟弟发现了镇静剂的事情,也就自然想到了你。”
“我那个废物弟弟,一点胆子都没有,我的好事都坏在他手里了!”
“自己人能力不够,别怪别人!”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接着讲下去:“你的弟弟一开始只是让两个实习医生去检查线索的血样和药品,当时吕医生并没有和你进行五感共享,所以你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因而我猜测,一定会有个人把这件事告诉了你。但是当时所有人的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你们的实习医生在中心化验室也没有打电话,那么这件事是怎么传出去的?答案就在这两个实习医生聊天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实习医生——也就是张保和,你很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点都不奇怪,开车之前溜了当量足足一公斤的冰,他不死就怪了!”
这时候吕尚刚脸一黑看向张保和,张保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灰溜溜的低着头。
“其实我当时没有发现的,只是觉得别扭,后来才想起来这么档子事——即使是醉驾,也只能检测出一个人每百毫升血液的酒精浓度,他喝的到底是什么酒多少度喝了多少只有自己知道鉴定是鉴定不出来的。那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呢?答案就是,他和这件事有关系!但是我们弄到的情报显示,当天晚上并没有相关的基站信号。”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然而我们国家,很多老百姓还是喜欢用半导体收音机听评书的,而今天中午,我和文焱焓在医院外面的时候,意外的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那就是很多老太太说他们的收音机受到了一点干扰。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再调查他的身份出来,就简单了——他也是异灵者,他的能力就是控制电磁波,他是用特殊的密码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发报机用短波电台给你发了一份电报!而他也正是因为这个能力的原因弄坏了一台手术设备导致了一场手术的失败——虽然没有人知道手术为什么失败但是你还是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因为责任就在你!”
“说实话,那件事本就是我造成的,但是如果不是我造成的,责任也会我承担——因为主刀医生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承担责任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跟着吕先生的原因。”身体恢复了一些的张保和承认了这一切。
“当然,这些也是后话。就说在你得到了张保和发来的短波电报的时候,你找了一个打地下黑拳的小混混,说要让他去废两个人,完事给人家五万块,那个家伙头脑简单,就答应了。”
“果然四肢发达就头脑简单!”吕尚刚说到。
“你错了,这个人很聪明,你想想,你没有控制他的记忆,他只靠自己的脑子就记住了两个实习医生,而且人家本就会肌肉注射,我觉得他还是蛮厉害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把一瓶药水拿出来:“你让那个叫万晓刚的健壮男人去废掉那两个实习医生,但是这瓶药水,可不是什么‘可以消除记忆’的药,而是一种特殊的急性毒药,随着血液进入心脏之后,他可以通过影响冠状动脉,使得心脏瞬间失活,那么这两个实习生超不过十二秒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