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凌寒,我到家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你先上去,对我挥挥手!”我还是下意识的说。
“嘻嘻!”文焱焓不知道为什么笑了,然后走上楼去。
等了约莫两分钟左右,听到了门的响动,然后看到了文焱焓伸出头来给我摆摆手,我放心的离开了。
十八点三十分,我家里,饭桌上。
“冷凌寒,你行啊,爬了一天的山,居然连脸都没红!”我爷爷对我说。
“哪啊,我们下来山之后休息了一会又回来的。”我赶紧的打个圆场。
“你们爬到哪下来的。”我妈妈问我。
“肯定是要登顶啊,不上山顶那有什么意思。”
“从山脚到山顶,你的最好记录可是三个小时。上山容易下山难,所以一般人上山和下山的时间都应该是差不多的。你们两点从她家出去,就算是两点半开始登山,六个小时也得到八点多了,现在七点都没到,你给我吹你从山脚到山顶,吹牛你也不打个草稿!你抬起屁股来我都知道你想往哪个椅子上坐!”老爸过来拆台。
“我们中间坐了一段时间的缆车和客车,行了吧!”我故意示弱,卖破绽出去。
“我就说呢,就你,还拖着个姑娘,我敢说人家那个姑娘都得比你强——要按照你说的她是空手道七段的话,她的身体损耗绝对是要比你的小!”父亲果然是上当了,我心里瞬间舒服了不少。
“索道和客车都得花钱吧,我给你的钱够不够。”妈妈又问了起来。
“没事,钱足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索道和客车的价格。”
“刚才我好像没听到你骑自行车回来啊,你的自行车呢?”
“下来山累了,就把车子扔在了附近的停车处,和焱焓坐公交车回来的。”
“所以说你就是一废物,学习学习不行这身体还这么差!”这显然是父亲的声音。
当然这一会能少说一句是一句,真的说多了那就完了准得露馅不可。
吃完晚饭,父母去了我姥姥家,我则在家里的书房上网。看当时流行的电视剧《神探狄X杰》。
看着看着,我突然对昨天的事情起了疑心——因为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大货车司机是肇事者,然而关键在于那堆不明的呕吐物,和现场的情况,尤其是那种设计的大货车应该不可能是合法的。
最意外的当然就是受害者,被那么大的大货车非常猛烈的撞击,居然没有一丝的内脏伤害,都是看似严重的皮外伤,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骨折。
如果这一切都还是巧合的话,那么那最精纯最浓郁的灵力就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了——那样大量而且浓郁的最精纯灵力只有顶尖的异灵者才能做到,如果这一切是异灵者操纵的,那么现场的两个人,或者还有其他人,就很有可能是……
“线索!”这一刻这两个字我下意识的张嘴说了出来。
当然,爷爷奶奶两个人的耳朵不是那么太好用,我说出来的话声音也不大,所以没有人能够听得见。
“你终于发现了,小子。”这是脑中的“他”控制我的脑子说的话。
“你这家伙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脑中的“他”。
“其实围绕线索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有灵力的流动。这种流动是无法控制的,这也就是线索最明显的特征,通过这种特征也就可以最容易的找到线索。”
“你莫不是想告诉我,那天我感受到的那么浓郁的最精纯灵力全是线索释放出来的?”
“也不是,线索能释放的灵力是根据线索指向的事件的大小,以及线索最后对改变世界有多大影响决定的。这一次我感受得到的灵力比上次的大不了多少,而且大部分都被那股最精纯的灵力覆盖了。”
“那看上去,我们又该出动了,否则…”
“你放心吧,你的那个同伴,她不会老老实实的坐视不管的。现在她的情报搜集应该已经开始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总不应该是坐以待毙吧。”
“我这样说了吗?”
“那我们也要主动出击,搜集情报?”
“我也没这样说啊。”
“那我应该怎么办?”
“现在你已经是个独立的异灵者了,你应该选择独立的做出判断!这种事情也没有人能够帮你做决定!”
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打开了自己家的院子——我们家的后门是有个小院子的,可以直通外面。爷爷奶奶在客厅里看电视,而我纵身一跃,落地之时,已经是在室外了。
自己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医院,见见那个受伤的女性,检查一下她的病历看看她到底受的伤有多重。
“零,释放!”我把所有的灵力集中在丹田,然后灵随口出,全身瞬间被一阵光芒包围。
光芒结束之后,没有人能够看到我的存在——我使用了里面的一套名字叫秘密潜伏的装备,这套装备会给我装备一套光学迷彩服——说白了就是隐身装备,而且给我装备相对应的武器——无声手枪,十六角流星镖,一把三棱匕首——当然如果是去医院的话,这些绝对是用不着的。
我首先走进了医院,然后借助医院的电脑主服务器,查到了那个人被安排在了普通外科一科——普外一科,在任何医院一般都是解决最普通的开放性伤口的科室,包括所有常见的外伤,以及轻度的烧烫伤,开放性骨伤等等
“看来这女人伤的确实是很轻,如果比较严重的话早就去了重症监护病房了,你先按照病床号去看看吧!”脑中的“他”对我说。
“嗯,确实是如此。”
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外科病房,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并不多,但是我也要注意——光学隐身可不会把你自己的身体也完全透明掉,如果再与别人发生了碰撞,那就更麻烦了!
当然,连病房加病床号都已经知道了,然后也就很轻易的找到了那个女性的房间。
看得出来,那个女性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受伤的那根腿被吊高了起来,全身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伤痕和外伤处理痕迹,表情也并不痛苦。
但是在她的病房周围,却有这么几个看似是病人家属的人,或在看报纸,或在玩手机,或在听音乐,但是他们的视角全都投向这个病房的门口。病房的门是关着的,而如果有医生想进病房,都会被在里面的那个家属搜身!
“看来这个女人被监视起来了,我们需要想办法进去!”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着周围的动静——这还是走廊的最深处,还是单间,病房有阳台,但是阳台的窗户却是带着伸缩杆的,只能开到四十五度——那点空间连只猫都不好钻进来。
可话正说着,几个医生却是推着简单的检查设备还有简单的治疗设备来查房。看到这里我有了主意,我便用灵力把自己的重力下降到最低,然后蹲在了装着治疗设备对的那辆推车上。
“医生查房!”带头的医生略显尊敬的敲了敲门。
“请进!”在病房里面的警察一边说着,一般打开门锁,然后把医生们请进去——同时周围那几个“病人家属”眼神都似有似无的盯着这里,而手都无意识的搔抓着自己的胸口和肋骨。
而我看到的,是在医生走进去,警察为推车的几个人让开路的一瞬间,我面前的空间完全是没有任何的阻隔。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我的腿轻轻的一蹬——我把自己的身体用灵力轻量化,所以并没有戴起来什么气流,在空中一个完美的鱼跃向前一跳,身体快要接触到墙壁的瞬间用手掌聚集灵力轻轻的在墙上一按,这力量把我反方向带到了我起跳的位置的附近。没有声音,在大约整个房间的中间位置跪姿停下。
“怎么回事,你们没开窗户啊,怎么有这么大的风啊。”医生说。
“谁知道,我还以为是开门开的。”在屋里的警察说。
医生给那个人进行检查的同时,我也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拿出那个女孩子本就露在外面的手腕轻轻捏住,然后把精神进行一下切换,让脑中的“他”感受她的脉象。
“嗯,脉象平稳,但是她的大脑受到了不可逆创伤,最坏的结果也是变成植物人——不过发生的概率不大。”脑中的“他”告诉我。
“是车祸造成的吗?”我直接通过精神层面与脑中的“他”交流。
“是,不过她全身的器官都有某种痕迹,这种痕迹用白话来说就是她身上所有的器官——包括大脑都有在已瞬间被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撞击,然后又被瞬间保护和修复的痕迹——毕竟只要受了伤,身体和原始的状态怎么也不可能完全是一样的。”
“嗯?你不是说修复了吗?那他的大脑……”
“我说了那是不可逆的损伤——也就是说只要损伤了绝对不可能修复。身体的其他器官被修复了,即使有修复的痕迹,功能和健康程度不会造成影响,一样可以直接用。但是大脑只要受到了物理伤害而且这种伤害伤及到神经——应该说是人类现在还难以理解的精神层面,那么就是不可逆的——就好像把一台电脑硬盘的数据给砸烂,硬盘被砸坏了只要物理修复,数据也就可以修复,但是人脑被弄坏了,即使把脑本身修复好了,记忆也绝对无法修复!”
“那你刚刚说她有可能植物人,但是可能性又不大,这又是什么个意思?”
“嗯…因为她的大脑已经是完整状态——和平常人的没什么差别了,然而保不齐哪根神经会不会被搭错,是有可能的——毕竟大脑不是人类的其他器官,即使帮她的异灵者是个医生也无法在这么快的速度修复好大脑这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只要不是最关键的那几根神经被搭错,她醒来的几率就会超过百分之九十六。”
“看上去神经是正常了,其他器官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理论上应该是很容易就会醒来的,怎么能现在还没醒呢?”主治医生也很纳闷的说着。
“伙计,能不能利用我们的灵力,重新检查一下他的身体,重点是肝部和脑部。”我在脑中提醒着“他”。
“脑部没什么问题啊,肝部是什么意思。”现在控制着我的身体的“他”一边向病人的身体输送灵力,一边在精神中询问我。
“我怀疑,我们的线索,可能已经遭遇了敌人的毒手,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她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