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勋很快醒来,丰富的野营经验让他立刻进入备战状态:“什么情况?”
楚河简略一说,继勋掐着defense就要出去:“我也去帮忙!”
我们抬头看了看外面,白丝疯狂地涌动卷袭,陈季和大虎勉强能保证自己不被缠上,偶尔抽冷子拆一下卵,也马上被新的丝缠好。如果刚刚白丝袭击的程度相当于抢劫犯,那现在的状态明显变成一群城管了!
继勋着急道:“快啊!”
楚河观察了一下:“外面的白丝有点疯狂,等下我会极快地收放结界,你做好准备不要被缠上!”
继勋抬手:“等等!”扭头对洞口外面喊到:“等下我出去放出盾牌帮你们抵御一下,30秒内尽量把陈博解救出来!”
陈季大叫:“吼(好)!”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楚河就把继勋放了出去。
继勋两步跑到大虎身边:“defense防卫!”
淡蓝水波盾放出,白丝攀不上卷不住,纷纷从盾两侧绕行。
大虎保护着拆卵的陈季:“速度!快防不住了!”
陈季急得大叫:“不熊喔!拱着削拱着虫!”
大虎大怒:“翻译!”
我也急得不行大喊:“他说赶着削赶着缠!”
就在这时,继勋的defense波纹一荡,牌失效回到他手里!洞门大开的继勋被涌来的丝浪卷袭着,从双脚攀卷着向上缠,即将成为另一个人蛹!
继勋急得大吼:“你俩先回去!”
楚河也在里面喊:“立刻撤回来!”
二傻急得直掐我。
看着被缠得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的继勋,我突然想起我们在藤蔓区时也是被藤蔓卷起来吊打的,突然就灵机一动:“狗……牛海战术!”
二傻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伸手掏牌:“干!”
“ox!”
“diploid,diploid,diploid……”
楚河收放结界:“关进来!enclose围起来!”
个儿大腿细体壮的牛群立刻吸引了白丝的注意,陈季和大虎压力骤减。
我和二傻仍然在释放牛群,陈季大虎抓紧解救继勋和陈博。
白丝越来越躁动,翻滚形成的白浪很快就卷住了外面挣扎的牛群!
好在大虎和陈季也及时把继勋和陈博救出,楚河结界一展把我们都圈进结界。
我们顾不得庆祝,月光下可以看到陈博的嘴巴鼻孔里都塞满了白丝,已经窒息得脸色发青了!
我一想到那种像吞面条一样吃头发的感觉就恶心得干呕一声,再看其他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继勋赶快把白丝从陈博的嘴里往外掏,这一掏我们都震惊了,钻进陈博嘴里的丝能有半米长,继勋拽出来的时候还黏黏的淌着胃液!
这回大家都干呕起来。
楚河庆幸道:“幸好你们女生及时发现外面的状况,及时打破结界把我们救出来,要不然到明天早上我们估计都会死得很难看……”
我也后怕地拍拍肚子:“谢谢你啊大姨妈……”
继勋已经把口腔和鼻腔清理干净,二傻正给陈博掐人中,大虎压胸,我忙跟楚河要了玻璃碴子:“我试试给他十个指尖放放血!”
这还是当时继勋和米臣昏迷时陈博的招。
外面的白浪如同沸水一样鼓动翻腾,我们却无心理会,陈博脸色由青转白,样子似乎很是不好。
我给陈博放完了血正胡乱地捏他的脚,大虎一掌推开正在给陈博掐人中的二傻:“要不我来试试人工呼吸吧!”
继勋条件反射似的高叫:“禽兽,放开那畜牲,让我来!”
姬错大概也是不能接受男女口对口,上前一步道:“我来,我有经验。”
大虎抬头看他一眼让了位置,继勋也没跟他争。
姬错翻身骑到陈博身上,捏着陈博的下颚和鼻子,刚歪头对了上去陈博就把眼睛睁开了……
我们喜极而泣,陈季更是一掌推开要亲不亲的姬错,揽着尖叫不止的陈博开心道:“你小揍谬蒸逗!”
我对一脸懵逼的陈博兴高采烈翻译道:“他说!你小子命真大!”
陈博这会也反应过来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捂着十个手指肚问:“谁扎我十宣了?”
我得意举手:“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陈博一脸苦笑:“你再使点劲我筋都快给你挑断了……”
我一愣讷讷道:“天黑看不清啊……”
二傻嘻嘻道:“这回咱们结界有通风口了,以后在里面点火也没问题啦!”
楚河道:“先别管这个,看看外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虎点点头,飞出chop割了一把白丝,cyclone把白丝卷了回来。
安全下来的我们这才一人捻了一缕白丝仔细观看。
我搓着白丝听见陈博小声问姬错:“刚刚你干什么呢?”
姬错淡淡道:“人工呼吸。”
陈博啊了一声又问:“我怎么了?”
姬错:“我们都被外面的白丝缠住,你因营救不及时窒息了。”
我心中大怒,这话听起来怎么跟挑拨离间似的呢?
我扭头对陈博说:“大家都被捆成人蛹了,连人形都看不出,营救的时候并没有分顺序!”又看了眼淡淡的姬错,“你要相信我们!”
姬错看了我一眼并不解释。
陈博羞涩地笑:“这是我第二次昏迷,上一次你们把我抢救回来,我就知道你们……你们都是能做到不离不弃的朋友!”说着他挠挠头,“再说我本来运气就很不好,我自己都知道。”
我挑衅地看了姬错一眼:想挑拨离间,没门!
陈季捂着消肿不少的腮帮子在一旁冷冷道:“哼,不是你运气不好,是咱们的运气都不好遇到个老学究,本来住结界里不能发生这种事的。”
姬错站起来,我以为他又要和陈季吵架,没想到他对我们鞠了一躬道:“今晚之事皆是因我而起,我深感愧疚,在此郑重向大家道歉。明日一早我就自行离开,不再给你们添麻烦,希望你们能允许我再逗留一宿。”
陈季怒道:“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来来你告诉我,”他指着外面的白浪道,“你告诉我你要怎么走?”
姬错不说话。
陈季见他不吱声更怒:“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怎么就这么隔路呢?我们大白话说得好好的你非得说古文,我们住一块好好的你非得让分居,我们找同伴集单词你非得带着faint单飞,你特么是来玩游戏还是来玩我们的啊?”
姬错一直淡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窘迫:“我不是故意找茬……”
我们都看着陈季骂姬错,谁也没替他出声。
陈季撸胳膊挽袖子站起来勾着手:“你来来,我今儿要不揍你一顿,以后我就没法跟你一锅吃饭!”
姬错有点发呆:“你不行……”
陈季气得大骂:“你特么有病!”说着一记王八拳就抡了上去!
姬错下意识一抬手把陈季格挡了回去,陈季抬脚就踹,姬错手一搂就把陈季的腿抓在手里了……
我们都吃惊地看着,就算我这个啥也不懂的外行都能看出,这无意格挡的两下子是带着功夫的!
陈季扶着姬错的肩膀单腿蹦着说不出的滑稽,姬错愣了一下赶快松开了手,陈季脚一崴就要扑街,姬错急忙又拉着陈季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
我看着俩人一会抱腿一会拉手,搂搂抱抱跟跳交际舞似的,就悄悄跟二傻说:“唉……你说这姬错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扶人的,撩妹手段如此高超的美男居然是个老古董……”
二傻也点点头品评:“这样的傻冒真是不多见了!你说他细胳膊细腿的怎么那么有劲呀?”
陈季瘸着腿从姬错臂弯里挣脱出来,气得口歪眼斜直哆嗦:“你你你……”
姬错乍着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二傻打个哈欠对陈季道:“你瞅瞅你,鼓着个腮帮子跟被人蹂躏了的小媳妇似的!”
陈季气急败坏道:“你到底哪头的呀?”
二傻无语:“我就是客观形容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啊。”
陈季怒叫:“我这腮帮子不是让你揍得吗!再说,”他指着姬错道,“他现在那脸跟整容对比照似的就比我好看吗?”
二傻不耐烦挥挥手:“人家顶多就算整容前后对比照,你现在这样属于整容失败的新闻头条!”
陈季指着二傻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傻得意地刚要说话,闭目养神的大虎猛地睁眼,抓住我和二傻的头发把我俩脑袋用力一撞:“聒噪个屁,睡觉!”
我委屈得不行:“我招谁惹谁了啊?你打我干嘛?”
大虎撇了陈季一眼哼哼道:“殴打也是一种相处之道!”
我大怒:“你拿我开刀装什么禅机!”
已经坐下去的大虎冷笑着再次站起来,一脚把我踹翻踩在脚下碾转:“这回姐姐不装禅机,姐是真心实意地想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