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闻言笑嘻嘻地把梦幻的二傻扔进河里,把cyclone塞她手中,用enclose把她和一部分河水封起来。大虎一脸期待地打个响指:“cyclone龙卷风!”
二傻就“旋转,跳跃,她闭著眼”了十分钟。她出来后如同落水狗一样往岸上爬:“妈了个叉你们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我高兴一把抓住她往上拽:“二傻你好啦!”
二傻手蹬脚刨地往上爬着,一头雾水道:“我怎么不好了?”
陈季也过来搭把手:“失忆了?难道你不记得你扔大粪都扔傻了……”
二傻呕了一下抬手制止道:“别跟我说这俩字,我决定今生再也不上厕所了!”
我和陈季哈哈大笑。
我伸手去掏老树妖给的晶体……它们已经在我皮包里自己合成了字母。
我拿出来一看:“A,这个有了。C有了。D也有了……F?这个好像没有吧?”
二傻翻翻皮包:“没有这个!”
我把几个字母递给她。
二傻:“放你那吧,我这包装不下了。”
我只好又揣起来。
当天晚上,我曾经问过便宜树爹的第二个问题——关于大姨妈的困惑得到了解答。
我捂着肚子撅在地上疼得直哼哼:“我好开心啊……”
陈季纳闷:“你喜欢疼痛的感觉?”
我瞪他一眼:“因为来大姨妈就不会生孩子了!懂?”
陈季脸红咳道:“懂懂懂,一时没想起来。”
我安心地说:“幸好没像老头说的会生出来,真要生的话,也不知道生人还是生果儿啊……”
陈季:“怎么可能生得出来?没授粉的花哪能结果呢?”
话刚出口他就愣了,我反应了一下也觉得这话不大对劲……我俩红着脸对视一眼,陈季起来道:“我去捡干柴!”
我抱着头把自己蜷成一团疼得直哼哼。
二傻飘飘忽忽晃悠过来一脸贱样:“你俩讨论授粉问题呢?”
我忍着腹痛给了她一脚,突然有点怀念那个眼神空洞的智障二傻了。
晚上我们围在篝火边上,讨论着新的情报。
楚河:“现在咱们可以确定几点:第一,光有字母是不够的,想要集齐单词还得靠找齐玩家。”
“第二,玩家都在森林里,所以我们的方向就是探索森林,寻找同伴。”
“第三,这层空间只有12个玩家,找齐玩家后咱们还面临如何到其他空间去的问题!”
我们都点头称是。
话题绕来绕去最后绕到我身上,陈季一脸羡慕嫉妒的表情:“你说咱们大家一起历经坎坷,怎么最后好处都让你一人拿了呢?”
我一脸无奈摊手:“谁让你没差点发烧死了呢?我也是因祸得福啊!再说人家二傻扔了三天粪功劳苦劳都最大,人家也没抱怨什么啊……”
二傻:“呕……”
楚河笑道:“这就像奇遇,讲究缘分的。不过我觉得有一就有二,也许还有金水火土体质呢等着我们触发呢?”
陈季闻言兴奋道:“那咱们可得多留心野生任务了!”
二傻鄙夷道:“那叫隐藏任务……”
大虎向往道:“如果我能得到金体质就好了,全身刀枪不入,吐口唾沫都能砸出坑,手撕鬼子不是梦!”
我们想想那画面一起擦冷汗——大虎这妞实在太霸道了!
到了睡觉的点儿,我们都开始拔草铺窝。现在我们晚上睡觉已经不整挖防护沟撒玻璃碴那么low的预防措施了,直接让楚河把enclose结界张开,就是最安全的隐形小屋。
但是这张牌有个小弊端——enclose牌具象化出来的结界有空间上限,最大只相当于一个三十多平三米多高的房间,有限的空间内,空气含量够篝火燃烧几小时呢?
所以晚上我们一般不点篝火,防止憋死。
睡觉的时候也不再分组值夜,因为结界的安全性能保证即使蚊子也飞不进来一只——当然里边的蚊子也飞不出去,不点篝火蚊子就无所畏惧,我迷迷糊糊都能感觉它们在我身上举着红酒开联欢会……
睡到半夜我突然感觉裤裆一凉——二傻用diploid复制出来的充当卫生巾的袜子到了时限突然消失了。
我十分恼火地起身想叫醒二傻再给我复制几只,一抬头竟看见月光下一张陌生男人的脸正在几厘米外直勾勾地盯着我!
“鬼啊——!!!”
我脑子一炸尖叫不止,把大家吓得像集体生蛋的老母鸡一样扑棱棱地坐了起来,一脸懵逼的陈博还不明所以地跟我一起尖叫。
我指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尖叫:“什么玩意啊这是?!”
继勋顺着我的视线扭头一看,正好跟那张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眼珠子突出的脸对上了,顿时一哆嗦:“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陈季楚河和大虎站了起来,继勋和陈博想起却起不来,我和二傻挤在一起根本就没想起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鬼打墙那次二傻血崩不止了,我刚才这么一受惊吓,也顿时血流如注。
那人虽然之前离我很近,但是却隔着一层不可逾越的结界壁,此刻他正像趴在玻璃门上一样,两只手拄在结界壁上,两只眼睛死盯盯地望着我们面无表情——那神情诡异非常,要不是他长得像个人,我几乎以为他是想吃人脑的僵尸了。
陈季颤着声音道:“我觉得这个……东西有点邪门啊,眼神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不等我们接话,外面的那家伙……姑且称之为人,开始缓缓移动起来——他抬起双手,向上举高了一点,又拄在结界壁上,然后身子跟着移动过去,就像默剧演员表演的扶着玻璃移动的舞蹈一样。
我们安静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这个人半夜蹲在我们旁边,把我们吓了个半死之后开始跳舞?
陈博带着哭腔道:“你们觉不觉得他像一只大蜘蛛,在网上爬来爬去欣赏着自己的食物?”
我就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别说这人手脚纤细地爬来爬去真像大蜘蛛!
我们在结界里面其实很安全,但是这种诡异的气氛还是让我们倍感惊悚。我们就这样对峙了大概四十分钟,外面那个人已经扒着我们的结界壁爬了好几圈了,依然保持面无表情直勾勾地往里看。
大虎无聊地打着哈欠道:“我都有点好奇他到底在看啥了!”
陈季点点头:“同好奇!我早都想问问他了。”
楚河道:“结界隔音,无法跟他沟通啊,要不要把结界撤了?”
我连忙摇头:“不行!你们不知道我一睁眼睛看见他瞪俩眼珠子死死看着我那样子,他肯定图谋不轨!”
陈季“嗤”地一声:“我说你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
我大怒:“我这露着后背呢,你不知道这种欲遮还羞的穿衣法最招贼了吗?再说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他没准真是个什么蜘蛛精,可能是想弄死咱们!”
楚河无奈道:“别吵别吵,先把火点上吧!”
于是我祭出爱的弯棒棒,二傻复制了两根——我再也不会让他们用axis本体互相击打了。
继勋挖坑,陈博倒油,篝火轰地一下燃起。
外面那人被猛然燃起的大火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河收了enclose,那人看见我们尖叫一声:“魑魅魍魉啊——!!”然后就晕了过去!
我们全愣在当场,面对这莫名其妙的一幕,我们面面相觑,七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