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大虎这么一提醒,我倒真想到一个办法:“能不能用铁棒子互相击打制造的火星去引燃油?”
众人眼睛一亮:“可以试试!”
于是我呼叫“axis”,二傻使用“diploid”。
继勋先挖了个坑,我们捡了些枯枝扔进去,陈博把牌举到坑上方叫了声“oil油”,油就从牌里源源不断地倒了出来。
二傻羡慕地说:“我小时候看葫芦娃,就特别羡慕蛇精的聚宝盆,那么大点一个玩意,里面啥都有。你这个就是油的聚宝盆啊!”
陈博:“我还有盐的聚宝盆,醋的聚宝盆……”
陈季笑问二傻道:“你知道你像那动画片里的谁吗?”
二傻掰着手指头:“大娃天生巨力,大虎像他还差不多,二娃是什么来着?千里眼?”
陈季撇撇嘴:“别给自己贴金了,你就像那蝎子精,长得丑还智商低,羡慕蛇精有个百宝盆……”
二傻:“为什么你的嘴那么臭?”
陈季抓狂:“你能不老提醒我想起那件事吗?呕……”
得,这俩还结下梁子了!
陈博和事佬:“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二傻疑惑:“你还当真了?”
陈季也道:“我可纯是开玩笑!二傻你不会是真烦我吧?”
二傻忙摆手:“怎么会?我又没受什么伤害,我还有点担心你是不是真讨厌我呢,毕竟一直都是你又裸奔又吃农家肥的……”
陈季:“呕……”
大虎叉吧着腿蹲在地上,左臂直直地支在膝盖上,右手握着铁棍子扛在肩上像个不良少女不耐烦道:“煽完情没?啥时候才能点火啊?”
我们轰然叫道:“点火点火。”
大虎和继勋一人拿着一根铁棒子,做出击打棒球的姿势:“3、2、1!”
借着轰然燃起的的熊熊烈火,我看见我的爱的棒棒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我劈手躲过爱的棒棒破口大骂:“大虎你妈了个叉使那么大劲干啥……一根细丝!”
axis牌回到我手里。
牌中间有一道明显的折痕,无论如何也无法捋平了。
我又试着具象化出别的大小和形状的轴,可是不管怎么具象化,整出来的都跟盒装纯牛奶的吸管似的……
我用一种忧国忧民的语气伤感道:“我的棒棒,没有弯在敌人的身上,而是被我朝夕相处的队友弄弯了……”
几个男生都喷了,大虎捏着拳头嘎嘎作响:“咋的?有意见?”
我忙摇头。
陈季用胳膊肘镦镦我:“你和二傻在寝室过得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我抱头郁闷道:“过得就跟这俩铁棒子似的呗……”
陈季哈哈大笑。
有了火一切都好说,我们拿出干田鸡和鱼干,用水泡发了烤着吃。由于干燥的过程是匪夷所思的水分瞬间蒸发,所以味道非常原版地保留下来,就是口感有点发柴。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分组值夜,为了保证每组的战斗力均衡,大虎和继勋被分开至不同的两组。
由于二傻姨妈期刚过,我们就让她先休息了。剩下的六人分组如下:
继勋和我第一组,大虎和陈博第二组,楚河和陈季第三组。
继勋挖了沟,大虎复制,楚河在沟里和四周撒上玻璃碴。
做好这些后除了我和继勋其他人都去睡了。
没有手机和电脑的值夜是非常无聊的事情,我和继勋的交谈也仅限于“冷不冷”、“我去加点柴”、“你要是困就眯一会”之类的话。
可能是这么多天来除了那次鬼打墙,我们夜间就没遇到过什么危险,我的警惕度就渐渐松懈下来。所以当一条水管粗细的藤蔓垂到我面前时,我还镦了镦继勋道:“诶你看这藤蔓还会动耶……”
继勋一扭头,却见那藤蔓像条蛇一样盘了起来,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我这才感觉不太对劲,尽量放缓了动作去摸篝火里燃烧着的树杈子。
继勋也是不敢大动作,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藤蔓,一边缓缓伸出脚去踹离他最近的楚河,想把大家都叫醒。
楚河小幅度翻了个身刚想说话,继勋就低低“嘘”了一声。
不愧是高智商楚河,立刻就明白可能出了什么问题,跟着我们一样好像放慢了数倍的电影一样缓缓蠕动着。
我已经够到了树杈子,慢慢举起来想用火驱逐它。
只是没想到一个没脑子的植物也长了一堆坏心眼,就在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这根不断扭动的藤蔓上的时候,我们身后已经垂下来好几根藤蔓……
我只是觉得腰上一紧,刚叫了声“不好”,就被藤蔓缠住拖到了空中!
楚河和继勋也顾不得别的了,连踢带踹把剩下几个人弄醒——从我的视角看就像看航空拍摄的直播画面似的。
我拿着根冒着烟的树杈子飘来荡去地指点江山:“楚河背后!继勋弯腰!大虎跳!再跳!”
陈季一时不察被藤蔓缠住了一条腿,他使劲一挣把腿从裤子里挣脱出来,这会正十分崩溃地跟藤蔓拔河比赛抢裤子:“这特么都是谁设计的怪啊!又脱裤子又捆绑,SM吗?!”
二傻正义感爆棚,她把牌按到一条藤蔓上:“apology道歉!”
我吊着威亚抓狂道:“你是不是傻?让一根连脑子都没有的草绳跟你道歉?”
果不其然,被拍的藤蔓丝毫不愧疚地把二傻缠了起来拖到空中,吊在我旁边。
二傻怒道:“这破草绳怎么一点廉耻感都没有?”
我也怒:“你怎么一点脑子也没有?”
下面五人跟好几条藤蔓打得也是惊险百出,藤蔓就吃亏在一点:剪不断理还乱,攻击起来纠纠缠缠……
二傻还不死心地拿出shìt:“看我不恶心死你!”
我不理会这傻缺,冲下面喊:“快想想植物怕什么?”
楚河:“奇了怪了,它们好像不怎么怕火!”
继勋兴奋道:“我知道了!distill!”
下面几个都兴奋起来:“把它们弄成枯蔓!”
可是藤蔓太细了,还会移动,想打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试了几次终于弄死一根,那藤蔓被击中后立刻就脆了,干巴巴地掉在地上断成几节。
还没等我们高兴,藤蔓就找到了应对之策:它们找着角度攻击人,让继勋不敢轻易出手以免误伤同伴。
这么一来我方又被动了,下面几人消极地背靠背挤成一团用火把防御,只倚靠着继勋命中率奇低的飞牌攻击。
陈博哆哆嗦嗦拿出一张牌:“试试我这个!salt!”
白花花的盐粒从卡中喷薄而出,撒在藤蔓上。
“没用啊!试试酸味!acid!”
从牌里喷出一股酸了吧唧的雾。
大虎挥着火把被呛得直咳嗽:“陈博你是要炖了它们吗?”
……
不过最终,倚靠着继勋distill的作用和大家坚持不懈的火把防御,在我的高空观测汇报战况的帮助下,在经历一番激烈的斗争之后——我们还是全都被吊在了离地面五六米高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