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都是好东西啊,随便一个都能换几百两白花花的银子。”许文昌说道。
“说得跟真的一样。”屠百城边说边动手解开系于袋口的红色丝带,露出里面十多件金银珠宝。
“三叔啊,这就是你挑的宝贝?”屠百城从袋中拿出一支翠玉发簪,晃在许文昌眼前。
“嗯,是啊,不止呢,还有……”许文昌说着拿出袋中的耳环、镯子……
“三叔啊,拿这些给我干嘛,我又用不上。”屠百城对桌上的金银珠宝不敢兴趣。
“欸,我说你小子咋这么笨呢,这些可都是能换银子的宝贝,尤其是那些女孩子有谁不喜欢啊,有的人想要还没有呢。”许文昌说道。
“咦,我可以送给苏眉啊。”屠百城突然想到,“可是又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送什么呢?”
许文昌见屠百城一会喜一会忧,伸手摸着屠百城的额头,“欸,奇怪,没发烧啊。”
“三叔,你干啥啊?”屠百城躲开许文昌的手,说道。
“小子,这些宝贝还不错吧。”许文昌说道。
“嗯,不错不错。三叔,那颗夜明珠呢?”屠百城问道。
“什么夜明珠啊?”许文昌说道。
“就是石室里面可以放光的那个,这么大……”屠百城比划着那颗夜明珠的形态。
“没看见啊。”许文昌说道。
屠百城知道许文昌明摆着在装糊涂,摇摇头,甚感无奈。
次日,徐震与韩非在庭院凉亭里下棋,许文昌对下棋不懂,却照例押了五十两银子在徐震身上,尽管徐震从来没有赢过韩非。按他的话说,徐震是大哥,还救过自己,不支持他支持谁?
陈东城急急的跑了过来,说道:“师父,福威镖局出事了。”福威镖局是名剑山庄扶持的暗桩,名为镖局,实是其收集消息的耳朵和眼睛,也是名剑山庄的收入来源之一。
徐震将手中棋子落于棋盘,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总镖头于洪遇害,头颅不见了。我已经封锁了消息。”陈东城答道。
“我们去看看。”徐震、韩非起身就走,许文昌急忙拿回放在棋盘旁的五十两银子。
福威镖局内,总镖头房间。一张白布盖在尸体上,房间摆放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于洪的佩刀挂于墙壁,外衣搭在衣帽架,桌上放有一壶茶,两个茶杯,均有茶渍。
“应该是他熟悉的人干的。”韩非说道。
“你怎么知道?”许文昌问道。
韩非道:“你猜。”
“我……你……”许文昌瞪大眼,盯着韩非。
“可知道于总镖头跟谁有过节吗?”徐震问道。
“于总镖头对弟兄们很好,对道上的朋友也很仗义,对前来托镖的客人也是礼敬有嘉,没有跟谁发生过争执。”一旁的镖局总管杨平说道。
“于总镖头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徐震又问道。
“最近半月,于总镖头经常外出,去城北的如意赌坊,很晚才回来。”杨平说道。
“如意赌坊我知道,老板是一方霸主,是个狠角儿,早年在少林寺习武,因为不守寺规,被逐出少林,在绿林道上,干了几票,后来才改名陈大财,在城北开了这家如意赌坊,手下有十几号打手。”许文昌常去这家赌坊,和老板陈大财也算是熟人。
“老杨,你把于总镖头安葬好,给他家人一笔钱算是补偿。另外山庄会安排人来接替总镖头的位置,到时还得劳烦你多多费心。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山庄会全力支持的。”徐震说道。
“庄主客气了,我这就去安排。”杨平说道。
“许老弟,如意赌坊就麻烦你去调查了。”
“放心,交给我,一定办妥。哈哈”许文昌说完,拍拍金刀,随即离去。
“韩二弟,半月前玉尺被盗,曾怀疑是鬼门所为。因终南山之行,没有再做调查。于总镖头这次遇害,我想可能也和鬼门有关。”徐震道。
“大哥是说有人买凶杀人?”韩非道。
“嗯,极有可能,于总镖头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无缘无故被杀,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事。”徐震道。
“这样,三弟性子急,恐怖查不出什么。二弟你心细慎重,我们就双管齐下,你在暗中查探,若三弟遇到麻烦,也好接应他。”徐震说道。
韩非道:“这样再好不过。”
“先不要打草惊蛇,探探情况,回来再作商量。一定要小心。”徐震道。
“大哥放心。”韩非说完,也自离去。
街头人来人往,小摊小贩的喝叫声此起彼伏。
许文昌站在如意赌坊门前,拍着钱袋,道:“他乃乃的,躺了半个月,总算是可以活动活动了。”
双手一张,分开正往如意赌坊里进的三人,嘴里吼道:“让让,让让……”
被大力推开的三人一个踉跄撞到门板上,看到许文昌身背大刀,壮硕如牛,硬是将骂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对于这样的莽夫,不是他们平常人随随便便就能惹的。
许文昌进入赌坊,熟悉的酸臭味和脂粉味混在一起扑鼻而来,摇手急扇,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一楼大厅很宽敞,设了八张台子,每张台都围了一圈人,阵阵喧嚣,好不热闹。二楼设有客房,精妙雅致,专供贵族豪绅消遣。楼道上三三两两的人,一刻不停的盯着大厅,应该是赌坊里的打手。
许文昌东摇摇西晃晃,装着挤不近赌台的样子,来到最里靠近楼梯的一张赌台,刚好有个赌客输光钱,骂骂咧咧的撤开。许文昌一个大步跨了过去。
楼上的监视者对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要仔细观察,只要稍有不对,就会通知其他人将其秘密带走,防止其捣乱。
许文昌一进门就被他们盯上,尽管认得他是常客,但老板特别吩咐,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要盯仔细了,特别是经常来的武林人物。毕竟这不是一个单纯的赌坊,老板不得不慎重,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