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都是在他的注视下,完成那一次又一次超越身体极限的训练,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倒下,给他任何的借口惩处她。
再次拖着疲惫的身体,步入自己的营帐,大猛和北伊并不在帐中,他们快要晋升为银铠骑兵了,这是他们的梦想,想必现在正刻苦训练着。
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小小痛呼一声后,她才意识到,这可不是张软床。盯着帐顶好一阵茫然,想了想,自己是来找奇慕晨摊牌的,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狼狈。如果奇慕晨真是个玻璃,那事情想必会顺利得多,毕竟他对他的妻妾们一点感情也没有,那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可是,她的身份是公主,又是皇上赐婚,他肯轻易放过她吗?
蓥沁悦身心困倦,闭着双眼,撇开这烦人的念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臂被人压住,她睁眼一看,“奇慕晨,你个玻璃,不要碰我!”
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嫌恶地甩开他的手。
“又是玻璃,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是什么意思?”奇慕晨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满。
蓥沁悦一惊,自己怎么又说出来了,“没什么意思,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当然有事,南宫让我来找你。你和南宫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南宫除了他和子涔、阮峻外还有别的朋友,那么孤傲的他竟然对这小子这般和善,温柔不似一人,他欺近,质问着。
蓥沁悦往后退了退,保持距离后才道:“你不会自己去问南宫,他愿意告诉你我也没意见。”
“你,别忘了我是将军。”奇慕晨扳住她的双肩,制止了她再次后退的脚步,对于蓥沁悦对他避如蛇蝎很是不爽。再次提醒她,他发现这个夏炎根本不懂尊卑为何物。
蓥沁悦拍开他的手:“不许再碰我!你个讨厌的玻璃!”
奇慕晨乌眸更加沉凝了,“解释!”
蓥沁悦被他逼得退无可退,索性豁出去了:“解释就解释,我怕你不成!玻璃的意思就是说你有断袖之癖!南宫又不是你的,你干嘛那么爱吃醋,我和他是朋友与你何干,除非你喜欢的是南宫,不然怎么会对我去南宫那里意见那么大!”
“我、不、是!”奇慕晨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你就不用装了,跟你说了吧,我和南宫只是朋友,你别想多了。我想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老是这么爱针对我呢,原来是吃我和南宫的醋呢,除了这个原因,你能告诉我,你天天这么整我可有别的原因?”既然坦白了,干脆一股脑儿倒出来的好。
听了她的话,奇慕晨却是一怔:“我吃醋?”
“可不是,每次我在南宫那里,你看到了都会很不高兴,你敢说你不是在吃醋?”蓥沁悦迎眉以对。
奇慕晨横眉竖目:“当然不是!”
“那你气个什么劲?”
“我——”他无言以对,确实,每次看到他在南宫那里,看着他与南宫嬉笑言谈,心底就会莫名的不舒服。
“怎么,没话说了吧,我就说嘛。玻璃就玻璃呗,我又不是没见过,还非得去那么多老婆来掩饰,根本就是摧残那些无知的少女……唔……”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两片温润的唇堵住,蓥沁悦看着眼前放大的谪仙俊颜,一颗心狂跳不止,愣愣地任由他侵入与自己的滑腻香舌纠缠。
半晌,奇慕晨才放开她,邪魅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啊!奇慕晨,你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喜欢的是男子,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耶!
奇慕晨嘴角一勾,唇角扬起一条优美的弧线:“既然你说我有断袖之癖,正好,拿你当试验品试试,感觉,不错!要不要再来试试?”
“你、你别再过来!”蓥沁悦惊恐地绕过他,飞也似地往帐外逃去。
奇慕晨哈哈大笑,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止住笑,低头思索起来:他的唇儿香甜嫩滑,吻他的感觉竟比女人还好,难道他真的如他所说,有断袖之癖?
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奇慕晨摇头撇开脑中的思绪,迈开步伐,向南宫的营帐走去。
“小悦!你怎么在这?”一阵熟悉的惊呼声传来,蓥沁悦抬起原本耷拉着的脑袋,看到来人,笑容再次回到脸上。
“子涔,是你啊。”来人正是一直寻访不到她的秦子涔。听闻奇慕晨大败安熏国,秦家向圣悦皇室捐赠了五百万两银子作为抚恤金,分发给那些死伤兵士的家属,他随军护送这批银子来到军中,顺便探访一下这里的两个好友。
南宫翊看着他俩:“子涔,原来你知道她就是名动悦城的小悦啊?”
子涔点点头,神情有些激动,拉起蓥沁悦的手:“小悦,我查到你被藤以格带走后,心急入火,还好子萱在坦羽国布置了一些眼线,打听到你没有被他带去坦羽。
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办法逃脱的!”
见子涔拉着小悦的手,南宫翊不着痕迹地插入他们中间,“子涔,一会儿慕晨来了,切勿叫她小悦,她现在军中的名字叫夏炎,是营中军医。”
“慕晨还不知道?也是,依他的个性,怎会允许女子出现在军营中,只是,小悦你来军营做什么?”子涔不解。
这军营哪是她这么娇弱的女子待得地方,她在这里一定吃了不少苦,子涔心疼地看着她,她瘦了不少,也黑了些,可依旧那么漂亮。
“我是随我结拜大哥大猛来的,那次逃脱就是为他所救,有时间让你也认识一下。”蓥沁悦笑了,再次见到子涔低落的心情再度兴奋起来。
“逃脱?谁逃脱了?”奇慕晨这时刚好走了进来,正好瞧见南宫三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起劲。
蓥沁悦见他进来,赶忙向二人使了道眼色,南宫翊呵呵一笑,“没事,我在和子涔说说那火炼战败的情形,没想到还是让他逃脱了。”
“嗯,能击退安熏已实属万幸,今日子涔这个大金主来了,可要好好请我们一顿。也顺便让子涔展示一下他的琴技,在军营里没有任何娱乐,怪想念潇潇弹的曲子。我可听说了,你把潇潇的闲韵都给买走了。”奇慕晨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调侃起秦子涔来。
秦子涔轻笑一声:“嘿嘿,只怕是慕晨你授意的吧,明知我最好音律,对好的乐器更是执着,这才让潇潇拿出闲韵。”
“知我者,莫若南宫和子涔了,哈哈,没错,谁让你平日那么抠门,不让你下点血本对不起你所赚的银子。对了,这次你怎么舍得捐出这么多钱来,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奇慕晨拿好友开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