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非就问那彭同道:
“那你现如今伤势已好,你将做何打算 ?”
彭同低头不语,心里默默的在思索,这个小师叔看来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怎样,不过他疗伤的药物倒是挺好使的,若是他的功夫和自己的差不多,那么两人联手对付那个李末,倒是不在话下了,只是他初出江湖,经验未免不足,如果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可是难辞其咎的。
可怜这彭同,竟然还在担心燕小非的实力,他哪里知道他的这位小师叔已是修真之人了,乃是半个神仙之流的人物了,不过说他的江湖经验不足这个倒是对的。
燕小非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主,他一看彭同在皱着眉苦苦的思索,他微一思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也不多言,只是将手轻轻的放在彭同的肩膀上面,微微的一用力,那彭同就觉得一座大山压了下来,令他完全就失去了抵抗之力,彭同心中大骇,拼命的用力挣扎,却没有丝毫的松动,没想到这小师叔竟然这么的厉害,也就是本门之中的大师伯才能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而已。
燕小非放开彭同以后,他这才对燕小非心服口服,他高兴地说道:
“没想到小师叔你的武功这么高强,你的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是怎么练成的,那我就厚颜请小师叔出马,帮我擒下那个变态恶魔。”
燕小非轻轻的点点头说道:
“应该的,敢欺负我们飘渺门的弟子,任凭他是天王老子也不可以,不过你有什么线索吗?咱们去哪里找他呢?”
“这个没事,只要小师叔肯出马就行了,我给当地的警察部门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说完话就去客房打电话去了,过了十多分钟以后,他眉头紧锁着就来到了客厅,他沉声的对燕小非说道:
“小师叔,我刚才联系了一下当地的警方,就在今天的早上,这个县城东面一个叫作马鞍山的一个小山上面发生了一件惨案,有几个早上出来晨练的市民被残忍的杀害了,一共死了四个人,现场只有一名生还者,现在还是奄奄一息的,正在县人民医院抢救呢,而这个马鞍山正是我昨晚和李末打斗的现场,我现在已经联络了警方,他们一会就会派车来接我们的,我们直接去命案现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他也身受重伤,而他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呢,这回是伤上加伤,应该跑不多远的。”
马鞍山是一个不大的一个小山包,这里由于离县城非常的近,因此就有不少的市民来到这里游玩,更是有不少晨练的市民到这里锻炼身体的,当地的政府部门索性就在这山上修建了台阶,还有不少的凉亭,桌椅,健身器材等一些设备,这就更吸引了广大的市民前来游玩观光的。
而却在今天的时候却戒严了,山下面停着不少的警车,马鞍山下面也拉上了警戒线,不许游人蹬山,无数的警察在山上搜来搜去,一幅紧张的气氛弥漫在这个小山之上,而就在不远子处还有许多的百姓在那看热闹呢,大家纷纷的七嘴八舌的在议论着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警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大的案子了,而有几个消息灵通人士则是在神秘兮兮的说着早上有几个人在马鞍山死了,只是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
这时又有一辆警车驶了过来,有人则轻轻的惊呼:
“我去,怎么警察局的局长也亲自来了?这个就是局长的专车。”
“快看看,局长陪同两个年轻人下车了,看样子这两个年轻人来头不小啊?”又有一人在旁边惊呼道。
从局长的车里出来的两个年轻人自然就是燕小非和彭同了,彭同的身份特殊,见官大一级,当地哪敢怠慢,直接由警察局局长出面接待了,那个警察局局长姓王,四十七八的样子,身材魁梧,鼻直口阔,样子甚是威猛。
他一边领着二人蹬山,一面吩咐留守在此地的一个负责人,主管刑侦的一个副局长过来介绍一下案情。那个副局长姓张,四十岁左右,瘦瘦高高的,一脸精明能干的样子,他的表情很严肃,这也是有史以来这个小县城头一次发生这么严重,性质这么恶劣的一个血案了。
王局长给双方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就说燕彭二人是上面下来的刑侦高手,是来协助破案的,那张局长就详细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时案发地点就在马鞍山的半山腰的一处凉亭里面,而事发经过却是没有人看到,当时就是在山脚下有几个晨练的市民听见有人在大声惨叫,还有人在大呼杀人了,救命啊,这几个人就赶紧打电话报警,而当时是零晨四点十分左右,当时接警的警察是四点二十五分抵达现场的,当时现场就惨不忍睹,血肉横飞,几名死者全是血肉模糊,都看不出来人样了,几名年轻的警察当时都吐了,现场实在是太惨了,其中一名被害人被腰斩了,内脏肠子流了一地,而当时那人还没有死,只是在痛苦的惨叫着,足足叫了五六分钟才咽下最后一口气,而其他几人也都是形状各异,死相凄惨。而不幸中的大幸则是还有一个活口,但也是奄奄一息了,身上的大伤小伤竟然有一百多处,而脸上更是被毁容了,鼻子整个都不见了,两个嘴唇也被人硬生生的撕了下去,只露出两排牙齿来,样子甚是恐怖,这几个警察赶紧给医院打电话,吩咐来一辆救护车,将那生还者送到医院进行抢救。
几个人一边听着这个张局长介绍案情,一边就走上了事发的那个小凉亭,这时那四名死者已经被送到了医院的太平间,现场也经过处理了,不过还是血迹斑斑的,一片非常狼藉不堪的样子,而燕小非的五感敏锐,他静下心来,神识开始在方圆二十米左右在搜索扫描,看看有什么发现,他现在的修为尚浅,神识只能发出二十米左右,他搜索了一番,也并无发现,悄悄的对彭同摇摇头。
彭同就沉声的问那个张局长:
“那你们始终没有发现凶手吗?”
“没有,我们第一批警察赶过来时就没有发现别人,只有地上的四名死者和一名幸存者,其他的也并无发现,可能是那名凶手早就跑了?”
“不过现场经过我们仔细的勘察,没有发现有人逃跑的迹象,而且在别的地方也没有发现血迹,这是因为当时现场都是鲜血,那个罪犯的身上也肯定粘满了血迹,可是这个罪犯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竟然一点踪迹也没有。”这个张局长又接着说道。
几人都苦苦的思索了一番,也没有什么头绪,他们几个又仔细的勘察了一下现场,也并无发现,而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那个王局长就提议先回去吧,回去给燕彭二人接风洗尘。
晚上的时候,因为彭同不愿意张扬,那王局长也就没有找太多的人作陪,几人只是简单的在饭店吃过饭以后,就来到了县人民医院,去看望一下那个幸存者,看看他醒没醒过来,有没有什么线索。那个幸存者现在已经做完手术了,正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呢,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而此刻他还是昏迷不醒呢,门外有几个病人的家属在那站着呢。
那王局长找来主治医师,询问了一下伤者的情况,那个主治医师说道:
“现在伤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得观察二十四小时,看看有没有什么不稳定的地方,目前看来手术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有一件事情却很奇怪?”
那个大夫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彭同问道:
“怎么回事,你详细说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只是在给那个病人输血时的量比普通人多了一些,不过这也可能是人的体质的关系,也不算什么大事。”
众人点点头,也没当回事,只是燕小非的心中一动,仿佛心有所觉。那个王局长又嘱咐那个主治医师,好好的看护好病人,等到伤者新来就要立刻通知警方。
那个王局长又安排了两个得力干警留下来看守,以防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而彭同则是婉拒了王局长要安排两人住宿的美意,他则是直接跟随着燕小非,去这位小师叔家借宿几宿,反正这小师叔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自己还可以向他请教一下武学上的一些难题。两人告别了那王局长,就回到了北秀的住处,两人就在客厅闲聊起来,燕小非就问彭同:
“我和师傅已经分开好几年了,甚是挂念他老人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他的消息啊?”
那彭同摇摇头说道:
“我们都很多年没有他老人家的音信了。只是大约在七八年前收到他老人家让同道中人给捎的口信,说他一切都好,让我们不必牵挂,并告诉我们说他在东北,并收了一个资质绝佳的少年为徒,想来那人就是小师叔你了。”
燕小非点点头,心想怪不得昨天他能猜测出自己也是飘渺门门下弟子呢,原来师傅都已经跟师门通报过了。他的心中一酸,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师傅,他本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受尽了人世间的凄凉,和周围人的白眼,只有师傅不嫌弃他,收留了他并传授了他一身的好武艺,而他在机缘巧合下踏入了修真的大门,也是师傅送给他的那串手链之恩。
而那彭同也没有闲着,就向燕小非讨教了几个武学上的难题,而燕小非就详细的一一解答,他讲的深入浅出,有条有理,令彭同豁然开朗,感到受益匪浅,心里面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师叔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俩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今天的这个案子上了,彭同就大呼不可思议,他非常的肯定的说道:
“那李末之前就受了重伤,又被我用师门绝学飘云腿踢了十多下,他就算大难不死,也决计跑不了多远的,他竟然还凶性大发,杀了几个无辜的百姓。”
燕小非心中一动,问道:
“ 他当时已经身受重伤,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当然是为了吸取新鲜的血液来疗伤呗,他现在肯定是躲到哪个犄角旮旯去疗伤了。”
“那他为什么又留下一个活口呢?以现场的情况来看,他肯定是一个相当残酷冷血的魔头,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一定有蹊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