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和彼埃尔，曾经的卡西莫多，并排站在走廊，俯身看着楼下灰色的水泥地，正在发育的小树，茂密的绿草，五颜六色的小花，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的猫咪，来来往往的邻居。
曾几何时，这两个身影也像现在这样，并排站在圣母院钟楼的走廊上，俯身关注着广场上人们的一举一动，远眺巴黎城的美景，抬头欣赏金光璀璨的晚霞。
“有机会的话，真想见一见现在的巴黎。”
“你会认不出来的。”
“看，他们会把地面上最珍贵的宝物一点一点消灭掉。”克洛德指向远处一辆挖掘机，小区正打算把花园一棵大树砍掉再建个停车场。
“她还好吗？”
“嗯。如果你指圣母院的话，她还和以前一样，装上电灯，晚上看起来更漂亮了。每天都有很多人，多了很多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只是祷告的人少了。”
“她还能在世界上存在多久？看看这个世界的人，他们什么都拥有，却又什么都不曾拥有。”
“你在说绕口令吗？”
“今天天气真好，有阳光的地方，寒霜融化了，阴冷驱散了。他们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有价值的。”
彼埃尔皱眉，果然不能和这个家伙聊天，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话说，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克洛德问。
“这个嘛……睡一觉，醒来就是这个世界了。”
“真神奇……你是怎么认识克莱尔的？”
“问题也太多了吧？就是莫名其妙遇上的。”
“我还以为她是艾丝美拉达。”
“…………”
“这么说，你真的不知道我们还活着的原因？”
“……”
“唉，算了。”克洛德手托下巴，“待在这里偶尔看看风景浪费点时间也挺好的。”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奇妙的事：“卡西，你看下面，那是谁？”
彼埃尔顺他指的方向看去，直接楼下有个中年妇女，探头探脑的看他们，因为公寓楼层不高，他们能很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彼埃尔回答说：“我认得她，隔壁栋的李姐，小区有名的大八卦加大喇叭。她在找什么？有什么事吗？不会是又要传什么小区绯闻吧？”
“唉，还有那边……怪事，怎么这么多人？”
楼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聚集了一群人，彼埃尔看了一下，大部分是住在小区，平日里跟克莱尔很熟的邻居。可是，大家聚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应该是在看咱们。”克洛德说。
彼埃尔一愣，笑道：“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时惹众怒了？”
克洛德回击：“就不能是你干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楼下的众人议论纷纷，有的看起来心急如焚。
彼埃尔刚想下楼去看个究竟，只听李姐一脸焦急朝楼上的二人大喊：“喂！你们两个！”
克洛德指向自己，一脸迷茫。
“对，叫的就是你们！”
彼埃尔朝楼下喊：“发生什么事了李姐？你们这是做什么？”
李姐大喊：“小兔崽子！你还敢问？不就是个女生吗？何必争得头破血流的？你们两个这是在决斗吧？！”
克洛德望着天空，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同样不知所然的彼埃尔：“她说什么玩意儿？决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