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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最后的离别

“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洛阳城,白马寺,创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是佛教传入中国后兴建的第一座寺院,有中国佛教的“祖庭”和“释源”之称。寺内保存了大量元代夹纻干漆造像如三世佛、二天将、十八罗汉等,弥足珍贵。

白马寺东南方向两百米内,有一座道观,名曰西石观。这一日,天空一声鹰鸣响起,楚光扬和楚薇、鹰灵三人便到了。

“鹰灵姐姐,你真厉害,竟然修炼成人啦!弟弟,快教我,我也要修炼。”楚薇在鹰灵背上,已经听楚光扬讲述过修炼的基本法则。

“修炼非一朝一夕,不急不急。”

“弟弟,弟弟,你真可恶。”

“我们进去吧!”楚光扬率先一步跨入道观。

一群道姑正打坐休息,众道姑见有人前来。一群道姑中,有四人站起身。

“智圆、智果、智宁,你们三人退下。”为首的一道姑,吩咐身后三个小道姑。

“是,师傅。”三个小道姑退回众道姑打坐之地。

为首的道姑,她的眼神定格在楚光扬身上,就再也无法离开。而楚光扬的眼神盯在眼前道姑的身上,也没离开。

“小薇,你带着这位姐姐去道观上香,我和这位小兄弟有话说。”

“娘,不嘛!我就要在这里。”楚薇撒娇。

“走吧!我们去上面。”那道姑带着三人进了一座楼阁。

“像,太像了。”

道姑看到楚光扬,眼神波澜不惊,口中却连道“太像了”三字。

“娘,您今天好奇怪哦!这是我弟弟,他像谁?”

“你,一直潜心修道,想过还俗吗?”

“有,但,那是曾经。现在的我,只想一心修道,度化众生。”

“呀!弟弟,你问我娘这些做什么?”楚薇迷人的脸蛋儿,满是不解。

“多谢你实情告知,我要在此道观住两天,不知?”

“道观有客房”

“多谢”

两天后,楚光扬手中捧着一本名叫《灵引诀》的功法,递给道姑。此法诀,吸收天地灵气为己用,从而突破境界。此法诀,主要用于修炼。

道姑打开书页一看,里面刻画着不同的符号,道姑并不认识这种符号。楚光扬昨日才修炼《灵引诀》,已经破入玄初境第一层境界。玄初境,修炼的第一步,感知天地灵气,将其引为己用,淬炼身体。修炼此功法,修士可以强行虐夺大地的灵气,也可转化别人的攻击之力为己用。

楚光扬一点道姑的眉心,一股记忆进入道姑脑海,一个个陌生的文字,道姑全部能看懂了。

“多谢”道姑捧着《灵引诀》记住所有文字,将其放在书架上,别人看到此书,如同看废品,因为,他们不认识此书的文字。

楚光扬给道姑《灵引诀》后,带着楚薇和鹰灵走出西石观,迎面而来一支军队。首领看到楚薇,直接开口“拿下”,足有上百人。

楚薇吓得躲在楚光扬身后,道姑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楚光扬的身影,不知道,此时此刻意,她心中在想什么?

“他们是谁?”

“舅舅家的军队”

“干爹,干爹,救我。”楚薇所指的干爹,是赵普,本不应该称呼其为“干爹”的,可,楚薇就爱这么称呼。

“嘭”楚光扬隔空一点旁边一块巨石,那石头化为粉沫。

“道观之外,我不杀人。要么离去,要么逼我留下你们全部人。”楚光扬的口气,一如既往的霸气。

众将留下狠话,快速离开,搬救兵去了。

“弟弟好厉害,教我嘛!”楚薇拉着楚光扬的手,甩来甩去的撒娇。

“可以”楚光扬点击楚薇的额头,记忆之力涌入,一本功法出现在楚薇脑海,依旧是《灵引诀》。

“走,去洛阳尹家。”没过多久,尹府门外,楚光扬到了。这里破败不堪,楚光扬没有进去。

魏府之外,这个让楚光扬吃瘪的地方。如今因为赵普已做大官,所以,魏府比曾经更加繁盛。

“走吧!我们进去。”

楚薇躲在楚光扬身后,她极不愿意进去。进入魏府,官兵层层叠叠,将楚光扬三人包围。

“赵普可在,出来一见。”魏府中,士兵拥挤而出。

“敢直呼宰相名字,找死。”

那人二十多岁,剑眉圆眼,是乌宓拉,十年前他为乞丐,受尽世人欺负,被楚光扬遇到后收为徒弟。

“杀伐之气太重,要我废了你的内力吗?”楚光扬毫不客气的点出,并且将对方的长剑抓在手中。乌宓拉大惊失色,想要挣脱,却被楚光扬全身制住,无法动弹。

一招,楚光扬仅用一招,便制住乌宓拉。主要是,刚才乌宓拉过于轻敌。这时,乌宓拉才打量楚光扬的容貌,一看之下,脸色骤变。联想刚才楚光扬说的话,再回想曾经自己的师傅,乌宓拉无话可说,他已经猜到了一些真相。

“少侠手下留情,少……”赵普急急忙忙从房屋走出,抬眼看到楚光扬时,他说不出话来了。

“从今往后,我要带走她。”楚光扬指着楚薇。

“可……可以……”曾经楚光扬血战边疆的一幕幕,浮上赵普心头。九年前赵普亲自参加边疆之战,和楚光扬算是战友,后来灵岩峰玄女宫有难,楚光扬赶赴中原雁荡山灵岩峰,从此一去不返,所有人都猜到,边疆英雄马竔已经战死。

“朋友,多谢你照顾了她十六年。”楚光扬说完这句,带着楚薇转身便走,其他人想动手,赵普一声令下,无人敢动。

乌宓拉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刚才,楚光扬没对他下手。

“师傅,徒儿知错了。”乌宓拉爬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楚光扬跪了下去。自此之后,乌宓拉浪迹天涯,不再为朝廷所用。

“哇唔!弟弟你好厉害,居然一句话,他们就放我走啦!”楚薇拍了拍楚光扬的肩膀,一脸的羡慕。

开封,皇宫,赵元朗已经称帝,他正在看书。忽见门外一阵风,赵元朗大惊失色,提着长剑冲出。

“是我”

“你是,楚光扬大哥的儿子?”赵元朗看到楚光扬,一时间认不出来。

“建立爱情自由的国度,宗教可收拢民心。”说完这话,楚光扬腾空而去。

“哥……哥……”这时,外面冲进来一个人。

“匡义,刚才我看见楚光扬啦。”赵元朗凝眉看着夜空。

“哥,哪有什么人?”赵匡义抬头,黑黑的夜空,什么也没有。

边疆之外辽国,楚光扬看望耶律贤,他是周韵儿的儿子。对于耶律贤,楚光扬心中满是愧对,耶律贤不愿意跟着楚光扬离开,楚光扬只得带着楚薇、鹰灵继续上路。

太原荆家,楚光扬与荆嗣畅谈一夜,第二天早晨离去。

华山,楚光扬到了,他没见到送给自己易龙图和先天图的陈抟。终南山,一个让楚光扬心碎的人还活着,只不过,她已经毁容,头脑昏沉,早就疯了。

这时,楚光扬记起,当年灵岩峰之上,尹闵茹似乎说过一句话:“当有一天,你喜欢的女人老去,皱纹布满脸颊,或者毁容,没了漂亮的脸蛋儿,又或是疯了,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你,还会喜欢她吗?”尹闵茹说这话时,无比正式的看着铉恒的双眼。

“闵茹,我……”。

“楚光扬,你……犹豫了…哈哈…果然,这世间的男人都是负心汉,不可信,不可信……”

楚光扬终于知道,尹闵茹当初为何不答应自己,原来,周韵儿没死。周韵儿最想去的是江南,楚光扬带上周韵儿,准备带其去江南。不过,在这之前,他还要去马嵬坡。

马嵬坡,楚光扬九年后归来,失忆之后与自己结为秦晋之好的爱人——淑乐的母亲,坟墓都被人盗了,只剩下尸骨抛于野外,楚光扬将荒野尸骨其捡起来碾碎,洒在马嵬坡山峰。

楚光扬吹响箫乐,万物飞来此地,疯长起来。

一天后,楚光扬查出仇人,他大开杀戒,灭了其满门。这些,他没让楚薇和鹰灵看到。

第二天,他辗转云雾山,这里,是楚光扬的开始,然而,这里很安静,什么都没了,楚光扬离去。在荆南与南唐的交战两国之间的交战处,楚光扬遇到一些难民,可他们全都是孩子。

当看到楚光扬提着长剑经过此地时,孩子们全部都举起手来,比谁都乖,表示投降,请楚光扬别杀他们。楚光扬看到此处,默默流泪,随即联系附近官府,将他们接进去。官府陈诺,会善待他们。

楚光扬又去洛阳联系赵普,让他来接人,而当楚光扬回来时,战争波及到这里,官府灭了,小孩儿们全部被屠杀。

楚光扬暗自流泪,他想到,当有一天,星空彼岸的强者过来,赤屿神州会不会被像这样屠杀?答案是肯定的。

江南,楚光扬特意去了一趟江南。周韵儿清醒片刻,因为,其全身已经被人废了。清醒的那一刻,周韵儿见到最想见的人,激动之下,带着安祥逝去。楚光扬将其葬在一个南临长江,北依汉水的高山之上,那里叫江陵山。

荆南之后,在南唐,楚光扬遇到九年前叩拜自己为师的李煜,这小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疏于练功,他功夫平平。认出楚光扬,两人相谈甚欢。楚光扬教授李煜《归一真窍诀》现在,楚光扬已经不练这套法诀。因为,它是小延汐传授的。

想到小延汐,楚光扬想起淑乐,不知道,小延汐把淑乐带到哪里去了?或许,已经在星空彼岸了吧!

“我本一儒士,只会用尖锐的笔钝化你那锋利的刀,若我是一介武夫,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说话吗?”走出南唐,楚光扬听到李煜说了这么一句。

南唐之后,楚光扬去了吴越国,这里有楚光扬的姑姑。武肃王钱镠的第十四子,文穆王钱元瓘的弟弟,钱传璛是楚光扬的姑父。

钱传璛曾担任镇海军节度使右押牙、充上直都知兵马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出任湖州刺史,进太傅,封新安侯。天宝十四年九二一年娶湖南楚武穆王马殷之女。

他死后,其妻马氏痛不欲生。天福年间,南汉侍郎卢膺和楚国欧阳练来请马氏作南汉皇帝刘岩的继室,因为马氏是南汉已故马皇后的姐姐。楚文昭王马希范想促成此事,马氏誓不再嫁,终身在吴越。

楚光扬的姑姑,一个人在吴越国,过得还不错,至少,没有人欺负她。告别姑姑,楚光扬再次上路。这一次目的地是东海,这里作为名动天下的东海,近日以来有妖怪出没。楚光扬是来降妖的,北冥有鱼,其名为鲲,这里是东边,出现的妖怪是一只金鱼颜色的鲲,还未化成鹏。

“学做鲲鹏飞万里,不做燕雀恋子巢。”一番搏斗,楚薇、楚光扬、鹰灵三人将其收伏。其实,此鲲也不强大,鹰灵一人就可以收伏。为了省时间,三人一起上。鲲修炼之后,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可以在地上行走。也可以变大缩小,楚光扬将其扔到自己的星空世界。

楚薇已经突破玄初境第一层初期境界,楚光扬则是到玄初境第一层境界的巅峰。玄初境乃是修炼的开始,必须稳固基础,要不然,后期会根基不稳。为了稳固根基,楚光扬修炼从时空隧道带出来的《古天功》,此功法吸收混沌精气锤炼肉体,稳固境界。

楚光扬只要有时间,他都会瓦解自己的身体,而后,用《古天功》修复身体,除了战斗之外,这是稳固根基的最佳选择。虽然,瓦解自己的身体能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但,为了变强,楚光扬只能这样选择。如此反复,楚光扬的根基非常扎实,同时,他也一日日在变强。

楚国,已经被灭了,楚光扬来到皇宫,念起了杜甫的诗句:“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楚国,一幅破败感。

在这里,楚光扬遇到一个自己母后的丫鬟。

当他看到楚光扬时,吓得躲了起来。因为,他们认知中,楚光扬早就已经死去。

“有鬼啊……”那丫鬟惊恐的大叫。

“太子……求你……求你别杀我……我……我什么都给您说……”

“说,给我说什么?”楚光扬拉着此丫鬟的手,恐吓其把话说完。

“太子……太子……不是……皇后…亲生……的…皇后……不让……我……说出去……”一石击起千层浪,楚光扬差点站立不稳,自己才恢复记忆九年,本以为可以从马竔的过往中彻底改回自己的名字——楚光扬,结果呢?上天太不公,让他知道自己身世这个消息。

虽然,这个丫鬟是疯的,但楚光扬没有怀疑这丫鬟话语的真实性,因为有一件事一直在楚光扬心中盘旋。

当年,小延汐离去时说过:“这个世界,你没有兄弟,你没有妹妹,你也没有哥哥姐姐和叔叔。”现在,楚光扬终于知道小延汐的意思了,怪不得,自己要给楚光纤输血时,小延汐尖声大叫,阻止自己。

“哈哈……”楚光扬躺在地上,无力的大笑着,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并非楚国人。被瞒了三十多年,楚光扬心中落寞无比。

“我不是楚光扬,我是谁?”楚光扬仰天大吼。

“方……辰…星…空………”那丫鬟似乎知道什么事情,可就是说不出来。

“我是谁?告诉我……”楚光扬近乎疯狂,他拉着对方的手不放。

“啊……”丫鬟受到楚光扬吼声的刺激,早就头脑有问题的她,竟然直接死亡。

“啊…方辰……”楚光扬怒吼,这一刻,他心中的愤怒无人知晓。

掩埋这个丫鬟后,楚光扬落寞的走出楚国。尹闵茹、小延兮、展洛、柳岩……这些人,一个个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楚光扬用半年的时间,也没找到他们。

时间紧迫,找不到他们,楚光扬只能启程了。他要带着鹰灵和楚薇离开这个世界,去那传说中的星空彼岸。

临走前,楚光扬又去了一趟崖岛,也就是神秘人称的紫穹崖岛。

“去南方古杨国凌洞,那里有一条通往星空的传送阵。”临走时,何尊告知。

“多谢前辈”楚光扬带着鹰灵和楚薇赶往古杨国。

历经南汉国时,楚光扬特意去南汉皇宫看了自己的另一个姑姑,她嫁南汉皇帝刘?,先封越国夫人,后被立为皇后。楚光扬的这一个姑姑,过得很不错。虽然,楚光扬去了之后,他并不认识楚光扬,但,经过楚光扬的介绍后,她相信了。两人谈了许多,之后,楚光扬离去。

顺长江而下,终于,某一日,三人找到古杨国,而这时,古杨国已经被其它国家灭了,楚光扬三人找到的是古杨国遗址,打听之下,知道了凌洞方位。

据说,凌洞里面全是冰,也有人说凌洞里全是死人的骨头。反正,此地的人听到三人打听凌洞的方位,一个个勃然变色,最后,还是一个老头儿告诉楚光扬凌洞位置的。

三人想在古杨国的一家府中住一晚,那府主的夫人见到楚光扬身旁的两个女子,便对自己旁边的相公开玩笑道:

“相公,我们结婚多年,你也该纳个小妾了。”

“老婆,我爱你,怎么能娶你之外的女人呢?。”

“相公,相公,你不纳妾,周围人会责怪奴家不懂事的。”女子拉着自己丈夫的手左右摇甩,开始撒娇。

“哈哈……”楚光扬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带着楚薇和鹰灵潇洒的走向凌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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