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的马路上,艳阳高照,两辆狂奔的SUV交错疾行,不顾其他车辆鸣笛示警,当然也听不见司机们的谩骂诅咒,依然我行我素的飞奔。紧跟其后的还有一辆警车,这三辆车在密集的公路上,公然上演了一幕追车大战。
路虽很宽,但这里是中心路段,车又多,不一会儿,三辆车都停下来了。
最先停下来的是白色Q5,这辆Q5把那辆黑色沃尔沃别在了路中央,而从Q5上下来的,不是风流公子哥,也不是名媛闺秀,更不是老板大咖,而是一位一脸稚气的学生妹,没错,她还穿着校服了,带着一脸平静的杀气,直奔沃尔沃车主。这辆沃尔沃车主,看着也不是普通角色,胳膊上全是纹身,黝黑有力的肌肉,一脸怒气,推门而出。
还没等沃尔沃车主做出下一步动作,这位Q5女学生就先来了个右勾拳,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出击速度又快又准,一看就是练家子,只不过配在这张充满稚气的脸上,那画面没法去想象。沃尔沃车主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的晕头转向,本想下车言语教育一下,没想到自己却被狂揍,对方还是学生妹!!
而最后赶到现场的警务人员,被眼前的这一幕惊的不知所措,学生揍大哥?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上来就打,这霸道的有点理所当然了。警务人员赶紧跑过去,把双方拉开,被揍方鼻青脸肿,一脸怒气,反观揍人方却一脸平静,无任何波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什么情况?警务人员都蒙了,眼看周围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议论纷纷,警务人员决定先把人带走,回局里问清原由。
警局内审讯调查室
调查员A: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沃尔沃车主:她有病,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开着车好好的,突然她后面一直不停的按喇叭,跟我屁股后面三条街,按了三条街,我又不认识她,这不神经病吗?给我气的,我就想别她停车,看看哪个神经病啊,谁知道她还来劲了,跟我没完没了,倒把我给别那了,我还没对她怎样,她到先对我动手了,瞅瞅,瞅瞅,我这脸都什么样了?
调查员A:你先别激动,我问问她怎么回事。
沃尔沃车主:我能不激动吗?大白天的遇见神经病,还把我打成这样!这事没完。
调查员A:小姑娘,你叫什么?多大了?为什么别人家车啊?还打人?你们认识吗?
我:。。。。。。
调查员A:说话啊,你不说话这是怎么解决啊?
我:。。。。。。
调查员A:小张,你去查查她的车牌照,看看联系下家里人。
不管我打的那个人如何叫嚣,也不管警察如何盘问,我都不会说一句话,因为,我还有监护人,他可不能太闲了,不然要他有什么用?
半个小时后
李叔:周局啊,不好意思,有点事要麻烦你了。。。
调查员A:小姑娘你先走吧,有人接你来了。
沃尔沃车主:不能走,事没说清楚之前,甭想走。
李叔:后面的事跟我说,我可以全权代表,警察同志,我可以单独和这位先生谈谈吗?
调查员A:可以可以,你们慢慢聊,我就先出去了。
沃尔沃车主:也行,有主事的就行,看见我这一脸的伤了吗?都淤血了,刚刚还一脚飞踢,踢到我脑袋了,现在我晕着呢,脑震荡都说不准,还不算身上别的伤,这外伤加内伤,你看怎么办吧?
李叔:这里是50万,应该足够了吧,但是你要先写份协议,保证拿到钱后,不追究任何责任,以后对此事对任何人绝口不提,做得到就拿钱安静走人,做不到,咱们法院见,到时候能不能拿到钱可就不一定了。
看这老头来头不小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钱也不少,其实也就是点外伤,不算太严重,要是真闹到法院,我也捞不到什么,算了,就当倒霉。
沃尔沃车主:行,你爽快我也爽快,但谁知道这钱真的假的?
李叔:我们老板是怀仁集团的董事长。
沃尔沃车主:原来是怀仁集团,行,今天就当我倒霉,协议我签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李叔:谢谢你的配合。
调查员A:什么来头啊,周局亲自打电话放人?
调查员B:什么来头?那是怀仁集团的管家,那姑娘是怀仁集团的千金,咱们少说话多做事,听领导的,让干嘛干嘛,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们。
调查员A:我去,难怪这么牛气哄哄啊,一言不合就打,感情有怀仁集团撑腰。
调查员B: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出去一趟啊。一会你把记录写了,按照一般民事纠纷解决,越简单越好,记住,别提怀仁集团。
调查员A:明白了。
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即便有再大的事,来解决的永远都不是他,维系我们之间关系的纽带从来都不是亲情,而是问题,我不断出问题,他不断解决问题。
家里
怀仁:这是你的转学资料,下周一让李叔带你去报到。
我:。。。。。。
怀仁:如果你不嫌折腾,可以继续闹,学校有的是,国内不行,还有国外,但是不管你怎么闹,你永远是我怀仁的女儿,永远姓怀。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怀仁集团董事长,怀仁,语气如此的平静,没有一丝温度,就算我把天捅漏了,他还是这样的平静,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愤怒,就越恨他,然而,我们父女俩都一样,不管内心如何的恨之入骨,却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好,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么事都无所谓。
我拿着转学资料,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这个我曾经的出生地,8岁前,这是我的堡垒,我的港湾,但是妈妈走后,这里便是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的地牢,我恨我的父亲,恨他的无情,恨他身边的所有女人,只要有陌生女人出现在家里,我都会对他们大打出手,终于在我14岁那年,他同意我独立,也许,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