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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才是我要找的人

初中两年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过去了,许愿的生活似乎比别人的精彩,左远涛也考上高中走了,他和许愿一直保持着每周一封信的节奏,他给她描述高中无聊的生活,许愿也告诉他最近他都在认真复习,初三准备好好备战中考,因为按照惯例她们这个乡镇中学只有前15名才能进省重点高中,而她不是很稳定,有时候前10,有时候就会20开外。这样就很危险,爸妈一直都对许愿读书给予厚望,平时在学校这么得瑟,恨不得每天老师都要像父母打小报告,初二甚至已经有早恋的传闻到妈妈耳朵里,都差点挨顿打,如果真要考不上重点高中,会不会很丢人?许愿时常吓唬吓唬自己,考不上就得屁股开花,父母才不管她是女生呢,其余的都可以满足许愿,除了学习不能落下,可许愿偏偏多愁善感感情丰富,总不能把全部精力放到学习上,老师都替许愿着急,但是有一点,许愿做的非常好,课堂45分钟谁都打扰不了,她能全身心的投入,课余把作业做好,基本不会额外再做别的复习。许愿目前只有英语差劲一些,其余科都很优秀,英语别人能得140分,她勉强及格得90多分,就这一项就能要了她的命。许愿也搞不清楚,她没有不爱学英语,只是英语老师两年换了两个,一个特别松,一个太严,许愿都挺不喜欢的。到了初三她又换了一个英语老师刘丽,这个刘丽老师从开始管她们班,每天提问很多次许愿,老师说了看过许愿的成绩单,别的都挺厉害的,绝对不能让许愿最后中考成绩耽误在英语上,她背不起这个责任。说这个话时是在课堂上,许愿当时就开始特别爱这个女老师,觉得特别负责任,没有特殊给过老师任何什么东西,但是她竟然在交这个班前,仔细研究过班级上的学生特点,逐一给出好的建议,这样的老师真的不好找,那时的老师风气很好,不像现在的教师队伍,认钱为亲,2000年左右的人还是很淳朴向上的。许愿那个时候也立志不能辜负刘老师的期望,把很多心思都用在英语上。

初三刚上因为要修新的教学楼,他们整个初三年级两两班合并了,并且全部被送到学校的紧里面,变成单独初三小天地,班级的人数从35个,变成一班70多人。许愿每次一进教室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不过老师是按学习成绩来的,许愿被安排非常靠前,也换了新同桌,从前的同桌一直玩的也不错,但是因为想留级重读2年了,新的同桌是转校生,会武术的一个女生叫曹静。班主任说,让这个女生管管许愿,她学的很扎实,许愿却是那种很浮的,正好互补。许愿对于换同桌这件事情到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班级的其他男生却很兴奋,都来逗新同桌,总和曹静比比划划,大概是开学第4天吧,曹静就没忍住给了班级一男生电炮,那个男生的外号叫熊猫,打完之后就真的成了熊猫,因此一仗许愿的同桌算出名了,双方家长也协商了几次才平息下来。

幸好许愿和谁关系都能处理的好,不会发生挨打的事。而且到了初三,许愿的朋友越来越多了,和欧洋还是不错,但是始终因为靳磊的事,许愿从心里讲还是有些许芥蒂。因为许愿的小姨王睿因为家庭发生了一些变故初二从外地转学过来,王睿原来本是很开朗的,因为父亲出了意外早逝,许愿很少看见她笑,为此许愿基本业余时间都和王睿在一起,希望能开导一下她,还好王睿从心里还是阳光的,逐渐也和许愿越来越好,上了初三王睿有天和许愿说,我好像喜欢个人,许愿当时笑的很大声说,你真的又回归凡界了,就应该这样,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不过你喜欢的是谁啊?

“肖永明”王睿说的时候,许愿正喝水呢,喷了好大一口,全班同学都一起看许愿,都吓了一跳。

“你竟然喜欢她”许愿好大一声,刚说完就意识不对,赶紧捂住嘴,领着王睿就出去了。

王睿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至于么?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他?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同时白了许愿一眼。

“你可以喜欢任何人,但是为什么是他,你和他一班也挺久,你不知道他么,特别轻佻的一个人,而且身边女生多的是,他就算和你在一起同时说不上和多少人扯个没完,你操起这心了么,你换一个吧?,不是最近有一个喜欢你的叫张垚的给你写信了么?我看他不错啊,也流里流气的,听说唱歌和篮球都不错啊。”

“那能说换就换啊,我都喜欢肖很久了,虽然你们不对付,但是我真的好喜欢。”

“喜欢他黑,喜欢他花心,喜欢他能装的样子,你这择偶观真是欣赏不来。”

“我喜欢他唱歌,我喜欢他走路带风,喜欢他为别人摆平事儿的样子”

“你个花痴的样子,他能平事还不是他爸在咱们镇里有点名望,你看看真出事让他打架,他是个么,跑的比谁都快”。

“行行行,他不好,可是我喜欢,哈哈”,

“好吧你有喜欢的人总比愁眉苦脸的强,但是那个给你写信的你就不回应了”

“没有啥说的,也是肖的哥们,也挺好,但是不喜欢啊”王睿说。

“也行,你不喜欢就别霍霍人家,少招惹他”许愿告诫王睿。

“知道啦,你怎么婆婆妈妈,你喜欢你要啊”哈哈哈哈王睿边说边跑。

许愿满操场的追,你不要的我才不要呢。

两个人跑累了就在操场边上背靠背休息,东北的秋天如果不刮风,阳光暖暖的正好,让人昏昏欲睡。许愿说“那个张垚,我看过他打篮球,打的不错,而且咱们合班的时候我听别的老师说过,人很聪明,就是父母感情不太好,谁都不太管他,影响了他整个状态,所以你拒绝他纪要坚决也要顾忌一下感受,好么?”

王睿的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说,我知道啦,你是我小姨行了吧,我能处理的好,你小姨我从小就被人追,早就知道怎么做了,用你这小孩子告诉我,你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我可是有青梅竹马的恋情的。”又是一阵嘲笑声。

“你是精神不好么,就知道笑,我怎么没谈过,我都没断过这些,我都是为你着想丫,真是好赖不知”。许愿没好气的说。

“打住,今天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放心吧”。王睿实在费解往日那个果断的许愿怎么变得絮叨。

王睿不知道许愿从很早就知道这个张垚,虽然没有过来往,但是许愿和他迎面碰到很多次,尤其是合班以后,他们经常会在狭窄的班级过道遇见,张垚身上有用许愿的话说,一股很美好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有一天不经意买一块舒肤佳柠檬味的香皂才知道,张垚的身上围绕的味道就是香皂的香气。虽然许愿对味道没什么特殊情结,可是每次遇见张垚都能闻到,那个味道就是让许愿很开心,没有理由。这段日子上老师办公室也听过他们提到他的家庭,也知道一点点信息,所以不知不觉的就很注意这个男生,很多时候这些事就说不上为什么,关注了就是关注了。

时间过的很快,月考的时间到了,许愿这次比较认真,想看看到底离重点高中有多远,考完试第二天就出了成绩,初三的快节奏让老师判卷的速度都变得不让人接受。成绩出来还好,全校15名,有希望去重点高中的希望,又不是那么肯定。许愿的英语有一点点起色,竟然过百了,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而语文成绩一如既往的好,她初二之后写作文像开挂一样,随便拿出个题目就写,尤其是叙事性散文,把这个年纪的矫情通过文字表达的淋漓尽致,在写作文这一点上许愿真的是随心所欲的,而且最值得骄傲的事是每次许愿的作文已经被全年组老师争相传阅。出成绩这一天许愿的心情是复杂的,也为自己暗下决心,一定一定再提高点英语成绩,不让爸妈失望。晚上回家吃饭把成绩告诉了家人,父母都没太说什么,因为刚出成绩老师已经给他们打电话了,初三了,许愿的一举一动父母更是了如指掌,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许愿新搬的家就在学校隔壁,初三天天都上晚自习了,这么近自己走也不会不安全,爸妈也放心很多,在进校门在许愿教室之间有一片丁香树,开花的时候满院子香气,这片树成了大家早恋约会的好去处,许愿每次经过都小心翼翼怕碰到认识的人,很尴尬。结果今天许愿真的碰见了一对她认识的,还很熟悉的。她看见王睿和张垚了,当时她真的有点担心是自己眼花。怎么他们在一起了。回到班级许愿坐了有一会,也做不进去题,还在想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王睿和张垚一前一后进班级了。

王睿直接坐到许愿身边说,你不用惊讶,我和张垚在一起了,以后你就管叫姨夫吧,哈哈哈。

许愿认真的回答说,好,你们可以在一起,只要你对他好就行,我没啥意见,反正我管谁都可以叫姨夫。

虽然这些话许愿听上去很风轻云淡,内心里却反应很大。如果说和靳磊是一种朦胧的状态,和左远涛有一种像要完成目标的状态,可是对于张垚许愿就是没来由的想要离他近一些,就不想看到他不高兴,就不想知道他过的不好。这些比较复杂的感觉,许愿自己都说不清,因为没有和张垚真正接触过,都是看见的活着听说的,只是每一次相遇的心跳会加快,只是知道他喜欢王睿有难过,只是她希望在任何她看不到他的地方他都能过的很好。

许愿最近多次提醒自己别胡思乱想,把主要精力都用在学习上,另外自己不是还在喜欢左远涛,怎么这么快就变化了呢,对自己挺无语的。书上不都是写,爱就爱一辈子呢,为什么自己这么善变?许愿再瞎想的同时也帮着张垚和王睿传纸条,有的时候张垚给王睿的东西也捎带会给许愿一份,许愿也帮她们做掩护,别让老师发现什么异常。但是时间长了,许愿还是发现了点端倪,大多数情况王睿对张垚不是很热情,只要那个肖永明和张垚一起出现时,王睿才粘到张垚身边嘘寒问暖的,可是一转身,王睿就会变成另外冷漠的样子。许愿通过几天观察,她终于确认王睿就是做给肖永明看,根本不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当许愿知道这事就恨不得拦住张垚每天傻乎乎的往王睿这跑。但是她没这么做,毕竟是王睿自己的事。

还没等许愿要做什么阻止的事,王睿晚上自习前旧告诉许愿,她和张垚分开和肖永明在一起了。许愿听王睿这么说,简直要疯,脱口而出,你和谁在一起都行,那张垚怎么办,你考虑过他感受么?就你这样的真是懒得搭理你。说完许愿转身就走了。

许愿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激动,上课了都想回头看看最后一排那个吊儿郎当的人在干嘛,是不是会难过,会哭?这一回头不要紧,座位上根本没有张垚的身影.好不容易熬过了第一节自习课,下课她就跑出去到处找张垚,走了一圈校园里都没有他的身影,如果不是有门卫拦住她都要跑出去了,许愿正要往回走的时候,她看见门口走来一个人,虽然校园里很黑,但是那人走近她能闻到柠檬香皂的味道。

许愿一把就拽住那个人胳膊,问:你为什么不上课?

张垚笑着对许愿说:今天有点感冒,没起来这不来了么?,你找我有事么?

“你没事吧,我小姨她确实不应该这样,但是你也不用太上火,学校不是有很多女生么,也不非喜欢她一个不可,你千万别想不开啊”。许愿一口气说完。

“我没事啊,当初她也告诉我喜欢肖了,是我答应她帮忙气他的,你不用担心啊,哎不对啊,你过来安慰我算怎么回事,咋地她不要我,你能收了我啊?”张垚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说。

“你要是也喜欢我,我就收你”哈哈哈,许愿看着张垚没什么事蹦蹦跳跳就走啦。

第二节英语课许愿听的特别认真,像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其实张垚根本不是那种需要任何人保护的人,可许愿就是有保护他的欲望。要下课时老师给大家发习题做,许愿下去发卷子时,走到张垚那,张垚小声说,放学一起走,我有事和你说。许愿脸一红就走了。

最后的10分钟对于许愿来说时间有点长,她心里搁不住事,不知道张垚找她干嘛,又期待又怕他说了她不想听到的什么,比如又要坚持追王睿之类的。

放学了许愿磨蹭的走,张垚跟上来,上来就说,许愿你跟我好吧,虽然你学习好,家庭好,我可能和你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的,但是我愿意陪着你毕业,保证不耽误你任何事,我承认之前是很喜欢王睿的,后来合班以后经常看见你为班级忙前忙后,还很聪明,各科老师都很喜欢你,做什么事特别撒冷利落,我就特别喜欢。后来我和王睿说了下,告诉她不用苦恼他的追求,不作数了,王睿当时让我帮她气肖,我就应承下来,这样也能和你接触的更多。在此之前不太敢和你说这些,你是好学生,而我永远有着坏学生的标签,根本不是一路人啊,但是看你今天那阵找我,我就想着勇敢一点试一试,如果能够陪你走一段,那将是我最幸运的事儿。

许愿听完一时都没缓过神,她总是后知后觉,而且她一直以为只是她一厢情愿,张垚是完全不会喜欢她的。想到这许愿像捡到宝似的,连着点了好几下头说:我也喜欢你,我们一起过好我们的初三,你能不能不要逃课,就算不爱听课也要每天在教室,你在我就很安心,你逃课我就会很失落。你以后得听我的。我要回家了。”哈哈哈,伴着笑声许愿已经拐进回家的胡同里了,后面张垚一脸宠溺的笑看着她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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