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嗅觉是人类的40倍,张文的嗅觉是不是我的40倍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嗅觉必定是我的倍数。再次的转型可以说是和我息息相关的。
“开个酒楼吧”,张文的语气一直都很肯定,“我们不光没帮手,也没经验,最重要的是。。。。”不等我说完张文就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除了爷爷就只有你们这些儿时的玩伴才让我的童年不至于全是黑的色彩,别的真的不重要”。我知道张文知道我对他劳务介绍所的反感,骨子里既懦弱又胆小的我一直紧紧的蜷缩在那片纯真善良的心灵之土,尽管现如今他已经被各种欲望所占领,但那时的我一直都是那片土地的忠诚守卫者。
次日的清晨张文开车带我和晁伦一起去车站接杨俊两兄弟,也是从杨俊两兄弟来了以后我离那片心灵之土就越来越远。
潜规则可能是中国独有的特色,至少在这个叫中国的地方这个规则占有很大一部分作用和影响,酒楼的场地租赁;证件的办理;用具的购置;人员的招录,处处都有它的出现,曾经有个朋友给我讲解过国外公务员的办事效率为什么那么低下:1深层次的体制制约;2工作效率与其收益无关;3服务意识淡薄;4依法力争,个人色彩较重;5只执行法律政策规定和办事流程。这个朋友现如今的主业是在做民间融资,严格的来讲这个并不合法,但他深谙其中之道,往往有关部门领导的一个电话,一个签字的收益就能让我朋友的身价后面多加一个零,甚至是几个零。领导在规则的帮助下收到几个零的辛苦费,朋友不说我也不知道。从他形容每个领导都爱给他帮忙就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多么的好,多么的友爱。
烟花爆竹燃放过后的二氧化硫不只是只有我一个人喜欢,相信有很多人也喜欢,酒楼开业的那天我站在满是烟花爆竹燃放后的酒楼空地上沾了很久,也笑了很久。难道我就不虚伪?用骗来的钱经营酒楼看似可以接受了,也看似让我的那点纯真更加的心安了。只是我的那点伪善别人不提,我也不提罢了。
“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彬蔚多么有诗意的名字,但是在彬蔚前面加一个阮姓,就成了83年严打后硕果仅存的老流氓的名字,出事的那天我本来是在郊外镇子的集上给专门给酒楼提供肉类的养猪专业户老钱送积压款,张文电话打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酒楼被砸,只是觉得那边有点吵而已。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一直都年幼,一直都是永远的停留在张文带领我们偷葡萄,掏鸡蛋被大人追骂的年纪。可惜这个愿望真的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