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邻的银厂沟的白水河回龙镇是一个四面环山,凉意幽爽的地方,这里的村民把自己的土地修建成平房小院,供旅游季节出粗,一人只需要900元钱就可以在这里吃住整月,对于长期避暑的游客来说,是很划算的事情,我们也一样常去渡假,找到联系薄给熟识的村民打了电话,预定好了房屋。
三天后我们住到了白水河回龙镇,我和爸爸无语的看着车里的堆满的东西,妈妈几乎把能想到的家当全带来了,忙碌了整天,终于按妈妈的指示把租来的房间打扫安置妥当。
我们租的是当地村民修葺的平房,不大的院子住着十来户人,有本地的也有外省的,院子外不大的杉木林过滤了多余的阳光,再下去经过陡峭的石坎山路视野便开阔了,圆润的石头躺在浅浅的河床里,享受着高山雪水的清澈刺骨,在金色的阳光下披上五彩斑斓的光芒。
白天挽着妈妈听她唠叨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事情,谁的孩子有出息了,谁和谁结婚了,谁又抱了孙子。
中午在杉木林中的摇椅上小憩,听着这里银铃般独特的蚕鸣,眯起了眼睛。
下午陪着爸爸趴在石桌上下象棋,在爸爸的笑声里厚着脸皮第一百零八次耍赖悔棋。
晚霞在天边染着绚丽的金红,跟在爸爸妈妈身后,羡慕的看他们夕阳中不再挺拔却恩爱携手的身影。
繁星或者皎月里,熏上蚊香吃着水果零食,缠爸爸讲从小到大百听不厌的故事,妈妈摇着蒲扇温柔的看着她生命里最重要的我们。
久违了轻松的感觉,象回到了孩提的日子,生活在云里雾里。
对我这三年的经历,爸妈肯定很担心很在意,只是怕触及伤口,怕直视脆弱,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口不提,仿佛那段过去被时间的黑洞吸尽,成了一个被选择性遗忘的废弃空白,孤零零的流浪在浩瀚的宇宙里。
突然从繁忙的工作中松懈下来,紧绷的情绪得到了缓解,我最近变得特别懒,能坐着绝不站站,能躺着绝不坐着,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
“别老是在床上睡起,我们今天上银厂沟,还有几天就要回去了,再咋个也得上去转转吧。”一大早爸爸就拉着我上车了。
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回想着那个小到我已经遗忘的年龄,第一次登上了传说中的银厂沟,从此便爱上了她,多少年了,从总是缠着家人每年暑假来旅游攀爬。童年的天真顽皮,追逐着、嬉闹着收录进这片湛蓝透明的天空、清澈刺透的泉水、幽绿茂密的青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