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被窝,脱去两人的衣物,抱紧他光洁宽厚的背部,闻着曾经诱惑的味道,难免有些心神荡漾,哦,这个时候了,我怎么还在想着这些?不想不想,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罪过罪过,南无阿弥陀佛……
啪!
尖锐破响的声音惊醒了我,什么东西打碎了?揉揉眼睛,杜俊?!
尴尬的神情,还有地上破碎的餐具以及满地的饭菜……我这只猪,怎么就忘了上床前反锁上门啊,虽然别人不敢进来,可我明明有叫杜俊中午送饭过来啊,现在,现在……我光溜溜地缩在被子里不敢轻举妄动,感觉就像被捉奸在床等待发落一样。
“呃……我们,我们……他一直叫冷,我在帮他升温。”我拉了拉被子窘迫的解释。
“他的脸这么红会不会有问题?”杜俊已经镇静下来。
“是吗?”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随后惊呼出声,“天哪,手测温度至少在39度以上,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杜俊着急的靠过来。
“这样下去只怕会烧成肺炎……不行,得送医院去输液。”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还等什么,快送医院!”杜俊说着掀开被子准备抱起韩森。
“啊!”我拽住被子往后退了退。
“对不起,我太急了,你们……先穿好衣服,我去把车开过来。”没等我反应,就只听见关门的声音,杜俊已经出去了。
连续半年的奔波让韩森的身体疲乏到极点,简易无营养的食宿让身体失去了抵抗能力,再加上连续两次的冷水浸透种种原因让他彻底倒下了。
韩森躺在镇上简陋的卫生所昏迷不醒,右手打着点滴,那张消瘦的脸上眉头深锁,紧闭的嘴唇发出低声呓语,我拿出棉签用蘸着水一点点涂在干枯脱壳的唇上,这个傻瓜,又梦见了什么?
药水滴滴答答输入他的体内,抽出体温表,40.5。C,怎么还这么烫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帮他物理降温吧。心急如焚的到护士站要了药棉和酒精,涂抹在韩森的额头、手脚掌心还有心窝,反反复复,亲爱的快醒来吧。
“丫头……我好饿……”傍晚时分,韩森终于嚅嗫着开口了。
“白痴,整天没吃东西当然饿啦!”见他没事了,瘪着嘴巴眼泪跟着滚落出来。
“别哭,我会心疼的。”韩森有气无力的扬了扬嘴角,“杜俊呢?”
“他啊,和BoBo在外面应付记者,”我无奈的摸过他的额头,温度终于降下来了,“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嗅觉怎么这样灵敏……我去给你买点粥吧,让BoBo来看着你。”
“快点回来,我想看着你。”韩森撒娇的口吻象个十足的小孩。
朝他笑笑转身出门,依赖的感觉洋溢着温暖,在他心里也许早已经将我当作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