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数日,按着常掌门吩咐,褚剑雄跟着程掌柜上了山,第二日便是八月十五,就要择定良辰吉时,褚剑雄便要正式拜师。
当夜,常掌门宴请了程掌柜与褚剑雄,两位师弟与夫人一同作陪。此处无话,略去不表。
单说吃罢晚饭,褚剑雄便来到厨房,远远喊着:“陈晋。”
陈晋从后厨窜了出来,还未等褚剑雄再说话,便开口叫道:“小师兄!”
褚剑雄诧异道:“你这是为何?突然改口叫我师兄?”
陈晋道:“剑雄哥,现在整座山都知道你明日就要拜常掌门为师。你若做了他的徒弟,我自然要叫你小师兄啦。”
褚剑雄略有得意,回到:“师父一直看重我,这次又收我做徒弟,以后我便可常在山上,也可常常见着你。”突然若有所思说道:“陈晋,那****上山来,遇着一位姑娘,好是美丽,也不知是谁。”
陈晋俏皮回道:“山上就两位最美的女子,一位是大小姐,另一位是二小姐。你与二小姐年纪相仿,如今做了师父弟子,倒是没准哪天成了他的二女婿呢!”
褚剑雄美滋滋回道:“胡乱说话。但是若真能再见到那个女子,我便求之不得。”
陈晋又道:“今后你常在山中,总是能见到她。”
褚剑雄微微一笑,又道:“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咱们这叫铁扇门,我原本以为师父所用的兵器该是一枚铁扇,可是从未见师父拿过什么铁扇铜扇的,这是为何?”
陈晋笑道:“这件事我也问过其他师兄,原本我和你想的一样。经他们一讲,才知道原来伏牛岭中三面环山,山脚下都是深谷,只有前面是一斜面,缓缓顺着山坡下来,正如一个扇面,所以才称作铁扇门。”
褚剑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这样。”
第二日,将近晌午,正厅之内,常掌门与夫人居中而坐,挨着常掌门的是他的两个师弟。其余弟子三十几人依次排在堂下。
褚剑雄由大师兄丁信带着,从厅门进去,肃然走到师父面前。不免四下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原就十分紧张的心情,此刻更是七上八下,心情激荡,竟有些不知所措。原来他这一看,就见在师母身边坐着两位姑娘,其中一个便是他上次在山中所遇的女子。就见她头上挽着云鬓,眉目清秀,肤如凝脂,落落大方,妩媚万千。而他抬头看时,恰好那女子也正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褚剑雄不觉脸上一红,心脏突突乱跳,慌得差点乱了阵脚,忙将目光收回。
这时,旁人递过茶水,褚剑雄将茶水接过,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头,将茶水敬与师父、师母及师叔。按着铁扇门规矩,常怀礼师兄弟三人所收弟子均拜三人为师,依次称呼师父、二师父和三师父。大师兄丁信又将门规说了一番。常掌门喝了一口茶水,将茶碗放下,朗声说道:“今日我喜得一位新弟子,你们做师兄的,都要好好教导他,有朝一日,也好将本门一起发扬光大。”
众人都是十分欢喜,推杯换盏,尽欢而散。
席间,褚剑雄不时偷偷看着二小姐,而那二小姐似乎有意无意也会瞧他一眼,叫褚剑雄诚惶诚恐,颇觉意外。他自知二小姐美若天仙,自己万般平常,自己偷看二小姐在情理之中,而二小姐为何也偷偷瞧着自己,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从陈晋口中得知,这二小姐眼光甚高,那么多师兄弟可是一个都未瞧上,何以偏偏多瞧自己几眼?莫非是自己被她迷住,乱了心神?想到此处,不觉深吸几下,摄住心神,专心与众师兄弟相谈。要说这事,还真有一段隐情,留待后说。
第二日,褚剑雄拜别了程掌柜,独自留在山上。常掌门因前次安排二徒弟周正接待过褚剑雄,此次便也责他教褚剑雄一些基本的武功。
再说众师兄弟只因褚剑雄初上山时说的一句‘都是糊涂蛋’均对他心存不满。那二师兄也不认真教他功夫,还有事无事都叫褚剑雄去做。
褚剑雄也觉众师兄对自己不好,只是不解。幸亏那陈晋在山中日子久了,知道其中缘故,说与了褚剑雄。于是褚剑雄事事顺着二师兄,明知二师兄有意为难,也不多言,平日里还买些东西孝敬二师兄,那二师兄倒也逐渐有些转变,还偶尔教了他一些入门武功。可是这二师兄会的不多,也无法多教,教得的一些招式,褚剑雄慢慢也都学会,二人过招,竟能打那么三五个回合。
有时见了师父,他虽会问起自己武功如何,却从不肯亲自教习,所以只能天天如此重复。而山上众弟子除了每日上午习武,偶尔下午读些经史书籍,,有时也在山上随处走动。
反倒是因山下程师父缘故,常掌门准许他不时下去,而下去之时便会跟着凌小惠学些武功,倒也有些进步。然而二人始终无法打探姚大川的踪迹,自是无法报仇。
后来褚剑雄与二师兄熟识,便问道:“二师兄,师父的七星指那么厉害,怎不见他传与我们?”
周正一脸不屑说道:“七星指?那可是师父的家传武功,怎会传给外人?”
褚剑雄嘀咕道:“家传武功就不传与外人,那师父的武功那么高强,总该教得我们一些呀?”
“你道做了他的弟子,他就会教你武功?我上了山也有近十年,也未曾学到些什么真功夫,若是与不会武功的交手,我倒是利害,但是稍微与会武功的比划,我就差远喽。这山上只有大师兄丁信和四师弟可以得到几位师父亲传。你瞧师父当年也有师兄弟十几人,如今也就三位师父武功高强,其余的不也都是平平淡淡么?你呀,就别做梦了。”二师兄周正滔滔不绝说了一连串,语气中十分愤懑。
听到此处,褚剑雄不觉有些丧气,心里想到:“还以为做了人家徒弟,就能学到武功,没想到只是个挂名徒弟,还不如跟着师姐学呢。”便索性跟着凌小惠认真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