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千刀不及流水过
秦义绝的身影往后一缩,整个人犹如梭子一般,手中的利剑往前冲去。
略微宽大的身影从左翼翻滚而去,右侧的微小身躯两只手臂撑住地面,体内玄力爆出在厚厚的岩层上。
岩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裂缝,而后只见她身如鲤鱼,在空中打一个滚,滑了出去。
笔直的剑锋冲击而出,一条气浪如龙,随后剑锋而至。
暗金色的靴子从烟尘滚滚的地面上滑行而前,可以清晰的看到,靴子所过之处,裂缝蔓延开来。
突然,秦义绝剑锋一转,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手臂上爆出,硬生生停住了剑往前的力量。
此时此刻,剑犹如长枪一般甩尾而出。
在她的腰间二百七十度回旋而出。
强大的力量带着风中的呼啸席卷而去。
绯红擦过秋水,火花闪烁。
落凤扇拍过秋水,细微的风扰乱了剑的力量。
秋湘玉借着这股风的力量一个闪退而出,眼如鹰隼,眉毛随着凝视的眼眸而往鼻梁上方聚拢。
乘风破浪而出,花无痕右手将绯红剑抛射而出,旋即拳头之上凝聚万千气浪朝着秦义绝轰击而去。
秦义绝一击旋风斩身,犹如卷帘舞一般,剑在手中,身在回旋,秋水碧波粼粼。
兵器与兵器的‘铿锵’之声络绎不绝。
在一旁的吉尔和巴鲁,颤抖着的手,虽然内心恐惧不已,但是对于花无痕的担忧早已超脱一切。
目瞪口呆的望着场中难解难分的战斗,汗水已经密布整个脸颊。
右拳直挺挺的攻击在秋水的剑身之上,秋水‘嘤嘤’作响,犹如流水一般力量层层叠叠被化解开来。
绯红随后而至,花无痕落凤扇犹如利刃笔直的割出。
暗金色的靴子在泥土之中转一个弯,脚尖点在地面之上,右腿横踢而去。
身子呈四十五度角斜斜的悬着,脖子随之后仰,红色的光芒闪过她的脸颊。
绯红剑擦脸而过,随后是秦义绝的手臂,她的手迅速的穿过秦义绝头颅先前的位置,随后抓住绯红剑柄。
花无痕眉间一跳,整个身子的力量在这一刻凝聚在肩膀之下,身子犹如炮弹一般朝着身下的秦义绝重重的压去。
而秋湘玉此时此刻落凤扇悬在一旁,与秋水进行着交锋。
秀美的大腿斜斜的踢向秦义绝的背,抬起的那一刻,美腿在分开的旗袍之中露出白皙。
然而在这霎那之间,肩膀的下落,美腿的侧击,原本处于两人攻击中心的秦义绝却是突然消失。
两人瞬间愕然,此时此刻两股力量随着秦义绝的消失而要碰撞在一起!
花无痕马上加大了美腿的攻击速度,一股力量从腿上爆出,擦过了花无痕下落的肩膀。
而花无痕却是消散了肩膀上的力量,整个人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秦义绝出现在一旁,身形犹如鬼魅一般朝着魂走去。
“幻影剑法,第一式,千刀不及流水过。以气御剑,以水为载,身形重重叠叠似真非幻,脚踩七星。以气为行,以水为力,魅影过万千浮华。”
原本呆若木鸡,身体颤抖不已的魂,突然喃喃而道。
陈苏儿转过头疑惑的看着魂:“幻影剑法?那不是剑刃一族的招式吗?为什么秦义绝会啊!”
最后一声近乎是呐喊而出的。
因为此时此刻秦义绝已经来到身前。
陈苏儿皱起眉头,恶狠狠的看着秦义绝,从咬紧的牙缝之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声。
旋即她退后一步,火光喷涌而出。
暗金色的手枪在她玄气的加成之下,子弹带着淡蓝色气在空中擦过虚空,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
biubiubiu。
一时之间满满十二颗带着淡蓝色气光的子弹喷涌而出,从十二个点位射出。
陈苏儿得意的翘了翘嘴:“还从来没有人可以躲过我的十二星光。”说完她侧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魂冷哼了一声,“这家伙例外。”
十二颗带着蓝光的子弹破空而出,身如鬼魅的秦义绝脚踏七星点位,躲过一颗又一颗。
子弹破空而去,激射在后方巨大的岩石之上,一阵清脆的声响,随即可以看到那些子弹喷着火光,朝着秦义绝而去。
啾啾啾。
秦义绝每一次变换身形都正好躲过了子弹的轨迹,然而这也逼得她离魂越来越远。
子弹不停的攻击在岩石之上,每一次的计算都是那么的完美,每一个回旋折射都是那么的完美。
不过每一次的回旋折射都让子弹上的淡蓝色的气越来越淡。
陈苏儿此刻收回了往日俏皮的神色,一脸凝重的看着场中不断躲闪的秦义绝。
这一套枪法总共七次回旋折射,每折射一次,威力就要大上一倍,以她目前的力量,只能折射三次。
只见最后一次折射在巨大的岩石之上,那岩石终于不堪的碎裂开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子弹碰触的点上爆裂开来。
七座岩石碎裂开来,岩石的碎片互相碰撞在一起,一时之间尘土飞扬。
十二颗子弹朝着最后一个点齐齐射去,碎裂开来的岩石也在碰撞之中相互碎裂,又影响的轨迹,最后齐齐朝着那一个点回旋着激射而去。
从远处可以看到诡异的一幕,那些原本如疾风般的子弹与岩石在某一刻突然之间变慢了无数分,在空中每一块岩石和子弹在缓缓回旋着。
一股清风吹拂而过,秦义绝所在的点,突然骤然而起一阵巨大的回旋的风。
在风回旋的那一刻,子弹与岩石突然之间爆射而出,速度之快连秋湘玉和花无痕都看不清。
同时之间,回旋的风以其点形成青色的风眼,一个小型龙卷骤然而出。
花无痕和秋湘玉两两相望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
陈苏儿一只手抵在巴鲁的腰间,低下了头,快速的喘息着:“妈的,放个大招累死老娘了。”
她抬起了头,看着青色龙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下落,勉强的皱起眉,凝着眼:“也不知道这一招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