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丑陋的要死
此时在简陋却不简陋的堡垒内,玩玩的月亮,洒下银白色的光辉,一筐又一筐的低阶武器零散的摆放在人群之中。
精铁打造的剑,散发着凛冽的气息,被拿起的瞬间,被挥舞的瞬间,发出一声‘嘤’。
那是剑鸣,而今夜,终将无眠。
更多的人安然的或是安乐的睡着,而比更多还多的人,注定黑夜无眠。
“不错。”身着布衣准备复仇的士兵,挥舞着剑,嘴角微微上扬。
莫林斜着眼眸,严肃的问道:“华中呢?”
月色下,湖泊畔,他那青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就算在黑夜也看的清楚。
还有他那一口白皙的牙,如洒下的月光一般,皎洁,只不过落入地面,被黑暗吞噬。
“没看见。”士兵侧了侧身子,面容有些拘谨的回答道。
“是么?”莫林的眼眸闪过一抹忧虑,看着那漆黑无比的天空,看着那月光周围依稀可见翻滚不休的黑云。
黑压压的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车水马龙的小镇之中,花无痕依旧还是那身红袍,让人不得不吐槽,这件衣服她要穿多久?
或许她都忘了,她只知,从逍遥派创立的那一刻,她就是这样的一身红袍,显露出的白皙,不在乎。
不淑女的凛冽,做一个女汉子,做一个堂主她觉得快乐。
而这份快乐,现在只建立在她的面容之下。
在面容之下,快乐之上,是漆黑而又深邃的‘复仇’二字。
身后跟着两人,逍遥派唯唯存活下来的-巴鲁,吉尔。
依旧是那一身铠甲,右肩带刺,红色的金属,并非空心,却不影响身体的平衡。
“哟,你要去吗?”一声轻佻的声音,让花无痕停下了脚步。
斜刘海遮住的脸庞,单眼看向阁楼之上,那一身大尺度的更加汉子的女子-陈苏儿。
她的手上,一如往常,酒壶,是她精神的寄托,是她的寂寞。
一个翻身跳跃,小麦色的手,不同于那些大家闺秀的芊芊玉指的手,在木质围栏上轻轻一抓,随后快速放手,借力而下。
一个完美的落地,棕褐色的裤子与上半身那仅有一抹胸罩遮挡的春光显得有些不搭。
“老板娘有说些什么吗?”陈苏儿的眼睛睁大,炯炯有神的望着花无痕说道。
“没有。”一声淡淡的语言停止了陈苏儿的俏皮。
有些严肃的望了望周围,单脚踩在石上,俨然应道:“是么?!”
“你怎么了?”花无痕一如往常的直立着身躯,不做任何俏皮动作,不说任何花俏语言,自从那次覆灭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开心过了。
陈苏儿的眼眸闪过一丝凌冽,回过头,转过身,踩着石头的脚尖轻轻的踩了踩:“我对老板娘越来越不了解了。”
“你们不是相处很久了?”
“所以说啊!”她的脸颊映衬着灯火,眉间隐约有着一抹煞气:“那样的她,我根本不认识!”
花无痕凝视了她一眼:“就凭你这样子能干掉魂溟吗?”
一听到魂溟,陈苏儿马上激动起来,身体往前微躬:“干,当然要干掉他!”
“看来你干劲十足啊!”花无痕两手盘在胸前,华美的红色袍子,她的神色依旧淡然。
“当然了!这个可恶的魂溟!“陈苏儿的骄傲,就像一只幼年时的凤凰,傲娇却又带着一丝温柔。
那咬紧的牙关,皱起的眉头,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干掉魂溟,或者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杀掉’。
花无痕嘴角浮起微笑,看着这个个性鲜明的陈苏儿:“那么,要不要加入逍遥派。”
“哈?”陈苏儿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玩笑,迅速的往前两步,一只手掌侧在耳边,贴近花无痕。
花无痕有些不耐的撇过头:“秦义绝的目标是魂溟,魂溟的目标也是秦义绝,不管追哪个,同时也能追上另一个。”
“恩恩,原来如此,但是这个和加入逍遥派有毛线关系?”陈苏儿故作其然的点了点头。
“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坏主意。”花无痕淡定的看着陈苏儿,嘴角却是浮起微笑。
陈苏儿故作淡定的往后退了一步,潇潇洒洒的扬起手:“你别说傻话了。”
随后扬起的手手指指向花无痕,霸气的说着:“虽然你的话可能也有道理,但就算这样,这种带刺的搓衣服我怎么可能穿的上去!”
此话一出,刚才还两个懵逼的吉尔和巴鲁,懵逼的对视了一眼,随后大义凛然的说道:“这是我们逍遥派高尚灵魂的体现。”
“哒吧!”
“哼,那可真是个丑陋的灵魂呐。”陈苏儿洋洋洒洒的杨着手。
“丑……!”吉尔当时就忍不了了,真是叔可忍堂主不能忍!
“丑陋!”
“哒吧!”连巴鲁都看不过去,凶起脸,看着陈苏儿。
她却是两手叉腰,扬着头:“丑陋的要死!”
“你收回这句话!”
“带上这种刺也不招女人喜欢吧。”
此话一出,巴鲁和吉尔瞬间哑口无言,那凶狠的气势也是弱了几分,我单身,怪我咯?
花无痕闭上双眼,双手依旧盘在那傲人的胸前:“就这么定了。”
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喂!”完全性被忽视,被花无痕自作主张加入逍遥派的陈苏儿,当时就忍不了了,拳头就紧紧的握着。
“请你说这不是真的!”吉尔也慌的不行,带着额头的汗水,咬着牙对着花无痕说着。
“求你快说!!!”陈苏儿已经要暴怒了!
“你可以喝酒!”花无痕依旧我行我素的说出了一句惊为天人的话语。
随后一声尖锐的怒吼声,响彻整座小镇:“我都说了我不加入了!”
而此时,被山环绕的堡垒附近。
一处因为下雨而积水的堡垒副门处,秦义绝手上的短刃亮着白光。
漆黑色的铠甲与这个黑夜融为一体。
在其背后,是严阵以待的士兵,从山中斜坡而下,每个人却是如履平地,不缓不急,落叶无声,脚步也无声。
死亡,悄然逼近。
逼近的是那些被流离失所的可怜人,还是那些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