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子芸站立在屋前,静静的看着二人,那如画一般的场面都令她不忍打破这份温馨。古袖云摸了摸凌亭雪的头,轻笑一声,说到:“你这小师弟今天可真给我们长脸。”
凌亭雪闻言一愣,他的确没有往这方面想,就连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突然之间打破莫邪的黑气而攻击到他的身体,这类想不通的事情对他来说,一般都不会去想,此刻被古袖云提及后方才想到,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姐,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你做的事情你来问我?”古袖云无奈一笑,轻轻敲了一下凌亭雪光洁的额头,没好气的说到。
凌亭雪闻言沉默了了一下,只好将心中疑问压下,盘算着找个时机去问问古天,也许他会知道。
古袖云见状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却见到若子芸半依在门框上,微笑着看着自己。若子芸见到古袖云看过来,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说到:“你呀,自打这小师弟来了就一直缠着,可算找到一个人欺负了吧?”
凌亭雪闻言赶忙说道:“师姐没有欺负我的,师姐对我很照顾。”
本想反驳的古袖云听到凌亭雪如此说到,得意的点了点头说到:“你看吧,我怎么会欺负师弟呢?”说罢还横了一眼若子芸,那模样实在可爱的紧。
若子芸见状笑着摇了摇头,转头过去,对凌亭雪柔身说到:“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便早点回房,听你师傅的话好生修炼,虽然平日里你师傅严厉了些,但他还是盼着你好的。”
“弟子谨记。”凌亭雪乖巧的行了一礼,而后若子芸便微笑的点了点头,拉起古袖云的衣袖往回走去,古袖云被拉了几步后回过头来对凌亭雪用力的挥了挥手,而后便被拉进了屋子。
凌亭雪见状也是转头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此刻夕阳已经完全消失,月亮挂上了夜空,远处时不时的人声喧哗隐约传来,一副悠闲自得的场景也是另凌亭雪紧张了一天的心悄然的放松了下来。
凌亭雪轻轻的推开房门,房内阴暗之气在月华之下被一扫而光,虽说还是有些略显冷清,但却有一种别样的安宁之感。
凌亭雪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愣了一下而后抬起手来摸了摸额头的那团盘龙纹,触感之下却未发现任何异常之感,摸来摸去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所以只好作罢,正当他想盘腿修炼之时,却听到房门被人推开,而后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抬眼望去,却见是上官傲。只见上官傲轻轻的走了进来,表情复杂的看着凌亭雪,半响没有说话,凌亭雪不禁觉得奇怪,只好站起身来,乖巧的说到:“师兄晚上好,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上官傲闻言没有说话,而是走上前来,看着凌亭雪,半响后轻叹了一口气,将凌亭雪拉着坐到了床边,说到:“今日的事,怪我吗?”
“今日怎么了?”凌亭雪一愣,奇怪的问道,虽说上官傲在先前对自己略显冷漠,与刚开始的态度有太大的反差,可是在他眼里这些却并不算什么事情,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上官傲闻言一愣,这话对凌亭雪来说不算什么,可放在他耳力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他看来,凌亭雪这是大度的表现,这番感受之下,他不禁有些惭愧,自己比凌亭雪年长不少,却还没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大度。于是说道:“小师弟,你就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父亲和师傅与我说过,这些事情不是现在的我能知道的,现在的我还太弱小,等我有了力量,我才有资格去追寻这个问题。”凌亭雪说到,对他而言,虽说对这些事情有着无限的好奇之心,但毕竟他生性乖巧,所以也只好不问。
“你父亲”上官傲闻言现实一愣,而后语气有些波动的问道“你父亲他生活的怎么样?”
“自我出生后便与父亲生活在山林中,很少与外人接触。”凌亭雪有些疑惑的看着上官傲,不禁有些好奇,为何这大师兄会突然关心起自己的父亲。
“山林之中?从未出去过?”上官傲闻言大吃一惊,语气也高了几度,满眼的不可思议“他也从未对你提起过龙宫之事?”
“除了修行御龙决以外,从未提起过,大师兄问这些干什么?”凌亭雪好奇的问道
“你父亲也从未说过关于师傅的事情吗?”上官傲此刻的语气已开始有些颤抖,却是在极力的压制,但从声音的波动上还是可以听出他情绪的剧烈波动。
凌亭雪对上官傲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感到一丝莫名其妙,却见上官傲目光炯炯望向自己,只好乖乖的答到:“小的时候从未提过,只是师傅来接我的时候,父亲与师傅交谈过,看样子二人似乎是相识,父亲称呼师傅为前辈的。”
“前辈么。”上官傲原本炯炯的眼神在此刻却变得无神起来,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半响没有说话,而后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凌亭雪,目光却变得温柔无比,再无一丝生疏之感,他笑着摸了摸凌亭雪的头,说到:“好生修炼吧,明日师兄过来叫你。”说罢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凌亭雪目送着上官傲离去,自己心里的疑惑却升到顶点,为何这里的所有人都似乎与自己的父亲相识,却又都是这副态度,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疑问一次次的拷问着他的好奇心,使他眉头紧锁着,过了许久,想不出一丝头绪的他只好作罢,双腿盘起,收敛心神,开始修炼起来。
凌亭雪静心盘坐,而后收敛全部心神,将其放入体内,一寸寸地开始游走于身上的经脉,每过一处,他都细心的感受着经脉中缓缓流动着的至阳之力,而后将一些挤压在经脉尽头过量的道力缓缓地疏通到周身其他的地方。人体是十分神秘而神奇的,经脉之说流传已久,早已没人知道究竟是何人提出,但是却没人能否认经脉的妙用,如今所有的修炼之道,皆是已经脉为基础,而后繁衍而生,其实说到底,不同法门间之所以产生不同,除了修炼道力的不同以外,最大的不同便是对人体经脉的锻造方法不同,龙宫之法将的是御龙,在修炼的同时不断与真龙的气息相融合,借机不断锻造经络,使其尽可能的与真龙之脉络靠近,从而达到真正的御龙之说。
此刻凌亭雪的道行太过地位,还远远未能达到修改脉络的境界,他只得用道力不断的滋养着他体内的经脉,使其尽可能的便的强健起来,为日后打下坚实的基础。
就在他心念不断游走在经脉之下,他却突然生出一个特别的想法,稍微思考过后,他便决定试一试。只见他小心的分出一道心念,而后将其缓缓地移动到额前的那团盘龙黑纹之上,细细端详起来,说句实话,就连他自己也从未如今细致的观察过这长于他额头之上的龙纹,以前居于山中,哪里来的镜子之物,只是有时凭着水波倒影,可以模糊的看到大致的轮廓,却从为像现在这样真正近距离的观察它的细枝末节。一番观察之下,他除了觉得神奇以外,并未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正当他失望的准备移开心念之时,却猛然感觉到一股吸力自那龙纹中喷发出来,直指那道心念,凌亭雪大惊失色,赶忙操控那道已有些不受控制的心念,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依旧是抵不过那可怕的吸力,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仍有那吸力将自己的心念吸了进去。
心念所见皆是会映射在他眼里,他只见眼前猛然一黑,似乎来到一个封闭的空间,但却有一种极为宽广的感觉,他四下环顾却未感觉到一丝生气,就好像进入了一个封闭死寂的空间一般,正当好奇之时,他却猛然感觉身体前方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躯,那种凭空出现的感觉让他吓了一跳,他猛退一步,奈何周围实在是漆黑一片,似乎连光线都不存在于这里一般,任他瞪大双眼,也看不到一物,但那实实在在的感觉却是不断的刺激着他的内心,这般压力之下,不禁有了一丝恐惧之感。
“小娃娃,怕什么,上前一步。”一个低沉而充满的威严的声音骤然在他耳边响起,炸的他一个闷雷,他怪叫一声后再度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眼前,却看到了令他一生已无法忘记的场面。
那是一条巨大的黑色盘龙,光是头部便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其身躯盘缩起来都已经显得十分之巨大,若是完全舒展开来,那该是个什么样的洪荒巨兽?更未惊奇的是,这巨龙长着一双红色的眸子,眸子里却又神色流露出来,很明显具有极其高的灵智,而在那眸子之中透露出一种莫名却又极其强烈的威严与上位者的气息,其周身不断萦绕着大团大团的黑气,透露出一股股肃杀的感觉,凌亭雪只觉眼前这巨龙就像一个帝王一般,俯视着自己,令自己抬不起头来。
“你是何物?”凌亭雪声音有些颤抖,强打来胆子来,小声的问道,但那害怕的神情却是表露无疑。
“小娃娃,连你师傅也不敢这般和我说话”那巨龙淡漠的说到,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生机,还带着一丝丝的嘲讽。
“你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在我身体里?”凌亭雪壮着胆子说到。
“本帝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了,我只隐约记得世人对我的称呼。”那黑龙淡淡的说道
“八荒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