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
范萌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阳光已经从房间里的窗帘缝隙中爬进来了,便下了床,梳洗穿戴起来。
要知道她已经快要没钱交房租了,这个月的房租再不交房东就要赶人了。
范萌一边刷着牙一边想着今天一定要干一单大的,不然马上自己就要喝西北风了。
穿上八卦衣,背着布袋包,准备出去摆摊做生意了。
京城的天桥底下,聚拢着四面八方各地讨生活的人。
范萌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八卦衣,从布袋包里套出一节一节的可以接起来的招牌杆子,上面写着小摊上面做的业务,捉妖降魔,卜卦算命,相看风水。
前面还有从边上小店里借来的小方桌子,桌子上摆满了范萌吃饭用的家伙签筒、龟甲、八卦盘等等,一应俱全,可惜,虽然打扮的像模像样,穿的也正派,但是在着天桥底下却是万点绿中一簇红。
说到底都因为特么的范萌是个女人。
但是范萌不知道啊,带她上路的师傅没有说过女人不能干这行啊,不然她师傅也不会收她啊。
范萌就这么等啊等啊等,范萌就像要是再不来人,估计下个月自己只能在这里打地铺了。
几个缺胳膊少腿瞎眼残废的乞丐蹲在范萌摆摊的不远处。
“快瞧瞧,最近这个女的一直在这里摆摊,你说这玩意能信么?”
“我说刘老二,你就别管信不信了,这摆摊哪有我们当乞丐来钱快啊。”
“说的也是,你说一姑娘家不干别的,就算命够吃的么?不然哥几个接济她一下。”
“嗨你还真别说,长得是挺俊的,比隔壁街那乞丐婆好看多了。”
“哈哈……”
“哈哈……你这么回事儿。”
离得这么近,范萌怎么会听不到这群乞丐在嘲笑她呢。
****,老娘这么有本事,你眼瞎啊。
范萌憋着一口气,非要弄桩大生意不可。
就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旧军袄子的,头发乱糟糟的,但是手上带的却是一只金表,这叫什么?这叫“我在装逼,我是一个低调的有钱人。”
那男人掏出手机刚出来的苹果7啊,打了一个电话,就有几个看起来比他还要邋遢的人走了过来,而且人手一个苹果7。
范萌眼睛都亮了,扑闪扑闪的,就像饿了几天的熊瞎子突然看见了蜂蜜一样。
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刚走进一听,不对了,刚想离开,那群人的眼神有些怪异,“等等,你这是要干啥子?”
范萌一下子定住了,自己给自己心里打气,稳住,稳住,范萌揣着架子,幽幽道:“相逢今世有缘,何不让在下为先生算上一挂?”
穿军袄子的眼睛成了一条线,笑呵呵的说:“小姑娘,赶紧回家抱娃去吧,别在这里碍事。”
周围的人都看着范萌,心想这小姑娘摆了三四天的摊子,能用什么能力,顶多是骗子。
范萌瞧着周围人眼神中透着“这是个骗子,你别被人骗”的目光,范萌决定了就算老娘我是个骗子,也是个有能力的骗子。
越是轻视她的人,她越是要把他忽悠瘸了。
范萌长着娃娃脸,声音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我观先生面相,绿云罩顶,又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并且还是女祸。”
穿着旧军袄子的人拉着凳子坐在一边打算听着范萌接着往下讲,“继续。”
“是这样,先生也不必太着急,要知道相逢即是有缘,我可以帮你破解,但是嘛……”
穿着旧军袄子的人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妈的,骗到老子头上来了,上前就将范萌的摊子给踢到了,“说老子绿云罩顶?去你大爷的臭狗屁,老子走当江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老子变着法子骗老子的,要不是看你是个女娃子,老子早揍你了。”
说完身边几个兄弟们两三脚将范萌的摊子砸个稀巴烂。
范萌这次真的是犯懵逼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师傅就是这么教的,而且这面相这么明显,我怎么可能说错呢。
穿旧军袄子的男人低着头说:“像我这样坚守我党宗旨,坚信马克思唯物主义哲学,坚信科学发展观,坚持要走具有社会主义特色的新时代社会发展建设道路的百姓,你还想赚我的钱?给老子把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都砸啦。”
我去,范萌可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啊,明明是一伙盗墓贼,还说,坚信个屁的科学发展观。
真特么的倒霉,“我说真的,大哥,你别不信啊。”
穿军袄子的男人不是不信这玩意儿,而是这个姑娘肯定是个没本事的,有本事的谁在天桥底下摆摊啊,早就在家里坐等客人上门了。
“女娃,叔,教你,好好回家读书,实在不行了,随便找个班上,别老瞎几把骗人了,叔也知道生活困难,但是你不能见人就咒人家啊,下次叔在这里见你……”
范萌还是头一次被人威胁,“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着瞧。”
说完连东西也不要了。就离开了了天桥底下。
穿军袄子的男人后面站出来个人,“大哥,你瞧瞧这女娃子好像说的很确定的样子啊。”
穿军袄子的男人点了一支烟,“这年头,连小姑娘都会骗人啦,真是世风日下啊。”
身后面的几个人的眼神有些抽抽,但是好歹还能想起正经事,“大哥,道上要准备支锅,进去探探。”
在陕西、山西等盗墓者中,最喜欢用“支锅”来代表盗墓。支锅本来的意思是支砌灶台,早年人们外出谋生,做饭都是临时砌个三角形的台子,把锅放上,然后生火做饭,故谓“支锅”。后来“支锅”演变为成家过日子的开始,盗墓者借用为搭伙盗墓,倒是觉得十分形象的。
穿军袄子的男人又递了一根香烟给说消息的人。
“谢谢鼠哥。”
穿军袄子的男人本名老早就不记得,但是道上的号却十分响亮—“土鼠”,打洞一个一个准。
“听说好几拨人要准备过去呢,您这是也打算凑一凑热闹?”
土鼠没有回答而是让自己的兄弟拉着说消息的人往后面去,不一会那个说消息的人就笑的不见眼了,“多谢鼠哥。”
随后出来的人手上,多了一张纸,“鼠哥,你瞧……”
土鼠本来觉得这墓顶多是哪个大官家的墓,但是看着地图形状和样子,惊讶的发现这个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