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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2.路见

趁着假日最后一天,豆奶把他那片区域走了一遍,没发现较大的能量波动,偶尔有几股小幅度不规则散射,成不了大气候。豆奶放下心来,小城都没有几个“出类”的人,更何况他这个连小城都算不上的地方。

回到超市时,天空已经笼罩上了一层黑色,此时工人都下班了。从超市外面看,可以发现里面的大部分都是空架子,商品已经搬了大半,地上零零散散掉落的东西都没人去管。按这个进度,估计明天就可以拿空,下午应该就能进行拆卸工作。

行人奇怪的看着这家超市,有的感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也有的一时兔死狐悲,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想不通开的好好的超市,怎么突然就关门了。

隔壁一家做餐饮的老板对豆奶有点印象,早就关门出来溜达的他看到豆奶,上来打了个招呼:“豆奶!”

“九叔?”

“哟,还真是你啊,几年不见,人变得这么俊,你不说话我差点以为认错了。”九叔笑嘻嘻的上前搭话。

豆奶腼腆笑了笑,有点尴尬地说:“这不是没看到吗?”

“哈哈哈。怎么突然就不搞了,是不是经济上有困难,跟我说,我们街坊邻居的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嘛。”九叔和颜悦色地说。

豆奶摇了摇头,看着超市上面的牌子,轻轻地说:“库里商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早点关门倒也潇洒。”

九叔神色一僵,叹了口气,说:“是啊,生意本来就不好做,现在又来了个库里商场,难啊!”

“九叔,你没想过搬去库里做吗?”豆奶看着他。

“想过啊,可是我家店里就几个人,没什么特色,过去和几家大餐厅争不过的。”九叔开的小餐厅属于本地菜种,到商场去和全国品牌餐厅竞争,肯定是要亏血本。“真羡慕易师傅家,挂着代理商的名头跑去,比我们这些自己搞的要好多了。没办法……”

个怀心思的两人默默站在超市前方,影子被感黑灯光打出老远,像是两颗没有枝丫的枯瘦树干。一如这条街上的人们,惶惶度日而惶惶终身。

和家人吃过晚饭后,豆奶就要回学校了,临行前告诉爸妈,最近治安越来越差,出门要小心,如果家里出了事情,一定要及时打电话。

前半句是跟妈妈说的,让她在家好好修养,后半句则是面对爸爸,家里出事无非就是仓库出了问题,让他有心理准备。

当然,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妈妈只能听表面意思,她还反过来让豆奶在外面小心一点,不要惹事。豆奶哭笑不得,只能点头答应。不是说非要瞒着豆奶妈妈,事实上豆奶和他爸爸都知道,妈妈心思太脆弱,敏感的她曾经因为超市工人闹事,整天神经兮兮。现在跟她说国家马上要打仗,怕是第二天街坊四邻都会知道这档事,后果会相当严重。因为,人性的卑劣经不起任何考验。

现在的国民情况就是:人人知道两国有冲突,军队也一直在排演,五十多年过去了,始终不见硝烟。人们初始紧张,后来麻木了。现在突然说要打仗,他们第一个想的不是冲上前阵洒热血,而是猥琐自保顺带偷鸡摸狗。没办法,组成现代家庭的一代人,他们的勇气早就消磨殆尽。

再次来到高速通道口,背甲缓缓托起豆奶的身体,验证了身份码后,工作人员温馨提醒:“到晶名的一段通道出了事故,我们调节了最大流速,希望不会影响您的心情,祝您一路顺风。”

这就是花钱买体验的好处了,拥有不限速的安全通道和最贴心的提醒。即使设置了最大流速,感觉别扭的也只有那些高光背甲使用者,毕竟按速度排行表,他的蓝光背甲处在倒数第三。

背甲强度排行:红、橙、黄、绿、蓝、青、紫。

过了关检,豆奶缓缓将能量注入背甲中,使喷涌出的蓝色能量包裹住全身,然后稳固它的运行路线,这样,就有了一层撞击保险。虽然这种像防护罩一样的流体能量强度不高,但是聊胜于无,总比迎风前进,吹得眼睛都睁不开,泪洒一路体面的多。

高速通道内的事故多是后方速度太快,待看清时,来不及调整方向,以至于撞向前方的人。老同志都知道把通道中心让给高光背甲,自己贴边飞,这不是哪条法律规定,仅仅是因为给别人方便的同时,自己也方便。

背甲的防护力只是物理层面上的,真撞上了还是得看个人临场反应。维持住能量护罩无疑能缓冲大部分对身体的伤害,事实上除非对能量的掌控力特别精确,否则“脱凡”以下,往往都是低光背甲首先经不住撞击,将剧烈的伤害回馈给使用者。

当豆奶飞过事故区时,感受到了一股循环暖流,背甲运行所需的动力比往常增大了许多,这就是流速限制了。通道壁看不出什么端倪,毕竟其制造之初在韧性上面下了很大功夫。有几个清理工在外壁上额外加了条通道,对通道壁稳定性进行检查,飞过时,传出的声音变沉闷了许多,心有所感,通道壁应该硬化了不少。

到中城“晶名”时,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大多是和他一样,使用行具匆匆赶路。中城具备和大城传送的能力,即便在相对宁静的夜晚,晶名几个传送阵周围的人也不在少数,很多排队的人高谈阔论,吹嘘自己所知,家事、国事、天下事,开个头就能说上好半天。

豆奶到队尾等候时,碰上了一家像是迁移的人,大件小件东西放在推车上,垒起来比人还高。他看着这家人,男女老少,一个不差,有点懵,问向其中的男人:“你们这是搬家呢,没这么夸张吧?”

男人看了豆奶一眼,说:“搞海洋生意这一行,出海不易,行海难,搞不好还要海中翻船……”

旁边女人瞪了他一眼,打断男人的话:“整天说这些丧气话,有没有点骨气,不就是船被劫了吗?整天跑去中立区搞事,这下知道错了吧!”

男人哽咽一下,一时不好发作,只得憋着火气,嘴里说着“不跟你一般见识”。两个男人的聊天还没吹得天崩地裂,就已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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