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在想,倘若真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的话,王八的生活应该就是人的节奏放慢十倍吧?
人,从不拿“树”字谩骂,却为什么总跟“王八”和“龟”过不去呢?事实上,能像王八和龟那样在如此高速运转的今天怡然过着一种享受慢的生活,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品位吧?譬如爱茶人的闲暇日子。
浙江的地理位置极佳,一边临海,一边靠陆(此处的“陆”单纯指大陆中部省份)。对于这个海洋渔业大省来说,水产品的丰盛程度常常令我这个久在南方的异乡人瞠目咋舌。临街的小店中,各种各样的王八和龟安静地趴在专属于它们的网兜里,连新陈代谢都似乎静止,话说我还真没怎么见过王八的粪便哩!我好奇地盯着它们的“王八绿豆眼”,不知道它们在想些什么。
想起了国庆前局里主办的一场轰轰烈烈的渔博会,离不开水和水产品的浙江人带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去柯桥淘宝。作为帮忙的记者,我也过了一大把海鲜瘾。住了一个五星级和一个四星级酒店不说,每位嘉宾都得到了一份价值超过600元的硕大珍珠项链。吃的大餐里,从来没见过的巨大的龙虾、都快赶上我胳膊长度的蟹脚、四位数一斤的蓝鳍金枪鱼鱼子酱和三文鱼,以及一些国外风味,王八汤、蛤蟆汤什么的就更不必说了。随口说说,当然,王八们的贡献还是有滴。
很敬仰《功夫熊猫》中的老仙龟,未卜先知,慈祥和蔼而循循善诱。难道王八们、乌龟们都这样?它们看到人类的庸碌,笑了,只是——庸碌的你没有看到;它们知道庸碌之后一生终归这样,点了点头,只是——你只顾着庸碌,现在不可能看到。可是,如果我们不去忙着,社会怎得以这般和谐发展呢?……这真是一个很普通的辩证,自己不要只求其一,西瓜和芝麻都好……不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还是有取有舍好,否则终究会出现某次,我会失去更大的鱼或者熊掌……这个辩证是环环相扣的圈套,狐狸不能陷进去。
对我而言,“王八”是个很有意思的词汇,只要不把它用在脏话上,它自有那独特的滑稽、不羁的一面。
备注:
局里真是什么都有,吃了免费的午餐,理了免费的头发,洗了免费的小澡,下午悠闲地晃荡着时间,不知不觉就想到了“王八”和很多它的衍生物,王八汤、王八眼、一坨小王八……做篇小记畅所欲言罢。
这不像是我的文章,措辞似乎都在拿“王八”说笑;这确是我的思维方式,跳来跳去,题跑了还能再跑回来,看客们不知我到底在说甚;这都是我的小脑袋里莫名其妙的东东,充斥着矛盾,又化解这矛盾——我真是一个忙在矛盾中的天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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