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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苍龙破

呲!没有多么大的轰鸣声,一青一绿像是都遇到了结界一般,两种颜色交叉而过。林怀书,挚赫两人现在都在半空中,剑气带起的磁场将他们下面的青石震出了无数龟裂。

挚赫左手剑诀,右手青色宝剑脱手而出,划出十数道青色剑锋,带着长长的残影向林怀书激射而去。

然而,林怀书面色冷峻,周身绿芒瞬间膨胀到身前五米以外,手中的苍鸿剑剑身更是瞬间放大,变得比原来大出将近十倍。带着无尽的剑势,纵横狂暴!嘶!嘶!风声大作,苍鸿剑陡然横扫而出,霸道的剑气迎上激射而来的十数道青色剑芒。所过之处,彷若进了无人之境,将青色剑气全部吞嗤。

半空中,接连的轰鸣声将五段山大殿上的天空渲染成了一片殷红。

林怀书手中挥舞的绿芒刚刚横扫而过,却又马上掉转了方位,向着挚赫又是一道重击,气势如虹,剑气未到,疾风先至。呼!让人窒息的强风扑面而来。望着这雷霆一剑在自己的瞳孔中快速放大,挚赫脸色一变,双手猛捏剑诀,化指为利剑,蓝光顷刻间透手而出,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向绿色剑气迎去。同时,右手无名指轻动,青色宝剑似乎得到命令一样,回旋而飞,挚赫身形在空中一个旋转也向后退出了一丈的距离。

蓝绿两色光芒眨眼即到,轰的一声在半空中炸响。顷刻间,尘土飞扬,碎石飞溅。场地中间更是出现了一个直径三米的大坑。

而挚赫由于刚刚没有御剑,只是仅凭双手与苍鸿剑对抗,此时,已经又倒退了五米,体内气血翻腾。

然而林怀书不退反进,借着这个机会又向挚赫攻去。全身蓝芒大盛,一团蓝色光晕脱手而出,在空中旋转着幻化成了一面太极图印在掌心,其速度之快,令人乍舌,直向挚赫照去。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挚赫竟也是临危不惧,猛喝一声“破!”瞬间,青色剑芒划破长空,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残影,破天一剑!竟是硬生生的将林怀书这一掌接下,太极图被一剑劈开。也就在这时,破碎的太极图被斩成两截向两边散去之时。一团耀眼的绿芒又至,速度其快的一剑!从破碎的太极图中间迅猛的直向挚赫刺去,剑气之猛,剑意之强。

终于,面对这一剑的到来。挚赫大惊,右手猛地挥出一剑,试图抵挡这一剑的威势,然后左手剑指疾迅前点,迅速画出一道太极图,拦截这骇世一剑。可惜,时间仓促,又是一阵轰鸣,挚赫应声而退,被震出三丈开外。

强忍住体内被剑气气流的震慑,挚赫园目大瞪。“好,好,好。不愧是我紫玄青当年的第一奇才。既然这样,那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究竟到了什么境界。”只见挚赫双臂展开,右手青芒大放。“苍鸿不愧是绝世神兵,但不知与我手中的万青比起来究竟哪一柄更加厉害。”

青色光芒瞬间席卷天地,万道长虹破水直入,铺天盖地的青芒汇聚在了一起,竟是化出了一条青龙,从剑柄游走到剑锋,像是活了一般。

这一刻,天空竟然也黯淡下来。挚赫右手高高抬起,忽然间,嘹亮的龙吟声响彻九天,仿佛在证明着谁才是这天地间真正的霸主,嗡!这一剑像是要将天空也撕裂一样,被挚赫猛地劈出,这当世开天的一剑,所过之处带过一道长虹。

剑未到,风先至。眼看就要面临这当世一剑,林怀书嘴角缓缓弯起。是的,他笑了,无声的笑了。

好熟悉的一幕,当年的那一剑

。。。。。。

白色的身影,背风而立。

“你走吧”

“我不走”

“结局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不走”

“你怎么这么固执?”

“我不走”

“我不爱你”

“我说了,我不走”

“你。。。。。。”

灰色的烟雾弥漫了视野,突然,乌云满天,烟雾瞬间席卷了一切。白光,是白光。乌云散了。

“怀书”

她就在眼前。

“怀书”

她在叫我?

“怀书!”

不,不是她。是他!

“掌门师兄,你怎么能为这个大逆不道的人挡。。。。。。”挚赫道。

“别说了!”挡住挚赫那一剑的人就是上华真人,上华面向林怀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叹息道“在与人斗法的时候你也会发呆吗?”

发呆?我在发呆?“不,不,不!”林怀书大喊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刚刚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她在叫我,她在叫我的名字。为什么又是你。在我面前的本不应该是你!”

看着貌似疯癫的林怀书,上华真人将脸转向一边,不忍心在看下去。望向远方天空“她已经不在了,早在二十年前她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泪水顺着脸膜流淌下来,林怀书沙哑着叫道“是谁害的她?你告诉我是谁害的她?”

上华真人面向林怀书,没有说话。此时的挚赫已经退了下去,这场斗法没有胜利者。

“怎么?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了吗?还是你不敢?”林怀书手中的苍鸿暴露,指向上华真人。

“师弟,二十年了,你仍旧没有忘记吗?”

哈哈哈哈。。。。。。

“忘记?你叫我如何忘记?当她对我说她爱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当她站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背受着怎样的煎熬,你知道吗?当她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多么想死的那个人是我,你知道吗?你都懂吗?你只是个冷血的人,根本不懂得这世间的爱情是什么滋味。”林怀书大声的吼着,泪水早已经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人非草木,孰能无罪。道中有道,禅心念道,方能悟道。心中有道,方能参道。天地本一家,有因必有果。林师弟,你又何必纠缠于此呢?”

“放屁!道是什么?你到如今又悟了多深的道?参了多少世间大道?世间本就天地人和,偏偏出了你们这些狗屁道士,弄得人世间是是非非。到现在又来教导我,你有什么资格?”

“大胆!竟敢污蔑掌门。”挚赫喝道。

“算了,带他去取剑。”上华真人叹道。

在没有人说话,林怀书控制住心中的怨气,一步一步走向大殿,只是,步伐有些无力。大殿之上,正好与睿枫相遇,林怀书深深的看了睿枫一眼,将剑提到了她的面前,没有任何言语。

“你。。。。。。”面对着林怀书,睿枫的话哽在喉咙,却再也发不出一声。

“谢谢你。”扔下这简单的一句话,林怀书便与她擦肩而过。

挚赫狠狠的撇了睿枫一眼,也向内堂走去。

紫轩青殿内。此时,上华真人背身而立,众人站在下腹。

片刻,上华真人转身面相众人,道“紫玄青由历代掌门尽心开创,费尽心血方才成为天下正道之碑。各个道法高深,深受世人敬仰。使我紫玄青终于立于正道之首,万恶见而惊惧,妖魔见而远之。百年前,我紫玄青上任掌门得以大任,聚天下各方正道与魔道展开除魔战,大战一触即发,争斗了七天七夜。就在紧要关头,我正道始祖,痴玄真人神通大放,以一己之力打败魔道五派诸多高手,将魔教尽数绝迹,苍生才又重新得以兴旺。”

上华真人将目光转向林怀书,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道“二十年前,苍生再次浩劫,正道聚首。我派掌门清通真人带领我门横扫魔教,被视为正道龙首。大劫过后,他老人家便就逝世了,这其中的缘故你们大家也都应该清楚。”

环视一圈,上华真人继续道“既然已隔数载,该忘得就让它过去吧。从现在起,林怀书与我紫玄青再无半点瓜葛,带他去剑阁。”

紫玄青剑阁,万剑归一之地。聚天地之正气,敷万物之灵气。万剑齐聚,乃紫玄青镇剑阁。

剑字高悬,金光乍现,依旧青石铺路。门前一鼎,左右两侧各踞一巨龙,犹如活物。鼎前站有一人,此人正是上华真人。此刻,上华真人手里握着一柄宝剑。剑成黑色,乌光烁眼,看见此剑的人,心里都会感到烦闷。剑身细窄,剑尖到剑柄处连着一条细细的红线,仿佛是一条带着脉搏跳动的血管,给人一种惊艳的错觉。剑长三尺三,没有剑套。

上华真人将黑色宝剑立于身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剑身,似乎想起了什么。就是这柄剑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如今又要来改写他的人生吗?我倒该不该把剑给他?

一张大手在上华真人不经意间伸了过来“把它还我!”

“该来的总是要来。”上华真人望着林怀书道“它是剑中之傀,万恶的起源。你确定要拿回它吗?”

“剑在人手,便随心动。若剑能制人,那世间早已是面目全非。”林怀书没有逃避上华的意思,与他对视。

两人对视了很久,周围的空气像是蒸发了一样,没有人去阻拦,更没有人吱声。许久,上华真人将剑递向林怀书。

没有半分考虑,林怀书伸手便要接剑,手指刚一处剑,宝剑便轻轻的沉吟起来,从轻快变得越来越剧烈,暴躁。嗡!一层黑雾从剑身蔓延出来,如同地震后的余波飘出十米开外。紧接着,没有了动静。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只是瞬间发生的事情,此时已经又重归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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