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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察看

几位哥哥听到风声,落水事件似乎和我们府有牵连,嫡母非常生气,将那天去的小姐,丫鬟、婆子全都叫去问话。

很快得出结论,和许二小姐接触的只有三姑娘,三姑娘在嫡母严厉责问下,只得承认都是误会,她和许二小姐聊天,说起侯府大公子,便道自己见过一面,随意说大公子爱穿青色袍子,然后隔那么远,也只说似乎看到大公子今天仍然穿青色袍子,别的就没有多话了。她也不清楚许二姑娘的想法,怎么知道她借口内急,不往女眷这边走,偏往男客那边凑,甚至错认了人,把那个永定伯的庶子当成了安定侯的大公子,更敢往水里跳,她也不知道。

好在事情牵扯不深,不然父亲也必然受到牵连。母亲狠狠教训了三姑娘,罚她闭门思过一个月,连闺学也不许去,对外宣称生病了。

大姑娘自此对三姑娘恨之入骨,声称因她使得姐妹们名声受损,外边以为尚书府的姑娘都是如此轻浮,不懂礼数,爱背后说人长短。不管如何,大姑娘年岁已大,这件事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影响。

母亲更严厉的教训我们要循规蹈矩,不可失了闺秀的分寸,名声有污,是要一辈子被人唾弃的。

那个许二姑娘听说已经被定下去给救人的庶子做妾了。因为那个救人的庶子早已经定下婚约,所以许二姑娘只能去做妾。

那个庶子也心有不满,原本也只是一个人位于湖边,谁知遇到有人落水,只得相救,但最后知道原委后,也很气愤。

这样得来的姻缘,估计不会幸福吧!

四姑娘私下问我当天赴宴的情况,我只把我吃到的吃食和听到的戏曲告诉了她,至于落水情况,也只略提了一下,她有一个亲近嫡母的姨娘,肯定比我消息灵通。

不管如何,秋菊宴对我是一个震慑,这个世界虽然相比中国古代,女子自由度高,但对于德行依然要求很高。

舅舅家有书信到了,姨娘非常激动的过来和我商量。

舅舅在姨娘没出嫁时一直很疼爱她,但姨娘婚后和娘家联系很少,这一次,向舅舅求助,舅舅很开心要提供帮助,甚至直接派了个做生意的掌柜来辅佐,那两个家生子也一起回来了,说是有老掌柜坐镇,加以调教就好。甚至给了二百两银子前期周转,还给带了第一批货送到店里了。

那个店前几天已经退租了,店里原本的首饰也顺利买下来了,我要的镜子已经送到店里了。

对于我们要开店的事,舅舅给予了大力的支持,还说我们有困难随时可以找他帮忙。信中也提到外祖父对母亲的怨念也已减轻,有机会请母亲回去看看。

看完来信,母亲感慨颇深,到底是血脉至亲,自己的父母,兄长也没有抛弃自己。

我含笑看着姨娘,和她一样兴奋,接下来就是找个机会去店里看看,并且要做些衣服成品了。

关于出门这件事,我问姨娘是不是很难,她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她很少出门,其他姨娘有时也会出门逛街,再说我们也只是开始的时候去店铺几趟,后面就去的少了,让掌柜派人来报账就行了。

第二天,姨娘带我向嫡母请安,说我前段时间总是生病,她天天给菩萨许愿,我好了,要带我去庙里送点香油钱,顺便还愿。

嫡母果然爽快地答应了,给我们拨了一辆马车,要求早去早回。

离了嫡母的院子,我好开心,没想到离上次出府没几天我又可以出府了。

和姨娘坐了马车换了心情,快乐的看着闹市,驶出尚书府所在的大街,拐了几个弯,路过一条热闹的街道,我们向京都最近的青山寺驶去。

有姨娘在,我没有拘束,明目张胆的揭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嘴上不停地喊着:“姨娘,快看,外边那角落卖的是糖人吗?真好看,应该很甜吧!”“姨娘,你快看,前面那个姑娘的裙子做的真漂亮,虽然布质不好,可是颜色,还有样子都好看,我也要在铺子里卖这样的衣服!”

姨娘轻轻附和我,小玉她在旁边笑道:“从来没有听到姑娘这么多话,这么开心啊!”

我没有看她,继续说道:“是啊,出了府,我就觉得开心,就觉得自由,就想说话!”

姨娘说以后有机会还会带我出来,很快我们来到了青山寺,寺前有棵老松树,笔直笔直的,很高大,进了寺里,里面马上变得安静起来,我和姨娘拿来准备好的香等,然后又捐了五两银子,就立马出了寺庙,向目的地奔去。

赶车的李老头,是小倩的大伯,所以对我们而言算是自己人,就更没什么顾忌了,对他说去燕宁大街江家铺子,马上就带我们去了。

燕宁大街差不多算京都第三条大街道,虽然比不上另外两条街道繁华,但是人流也不差,而且更贴近平民住宅区,换句话就是更接地气。

江家铺子在街道拐弯的地方,倒数第一家,这样的位置,说不上好,但是我觉得“酒香不怕巷子深“,对铺子的定位是主要面对普通百姓,我也没有做过生意,一切都是慢慢摸索。

到了江家铺子,看到招牌“江家铺子”,我对姨娘说,这个招牌该换一换吧,太简单了,而且没啥特点,姨娘说下来再想想。铺子前方还挂了停业整顿的牌子,然后进了铺子,马上有一个中年人迎了上来,问我们有何事,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桂枝表明身份,那个中年人马上向姨娘行礼,自称姓吴,是苏州舅家给派来的掌柜,帮忙让铺子上正轨,到时如果需要可以继续留下来,不需要的话可以回苏州。

姨娘马上询问了舅家的情况,得知外祖父一家都好,心里也就踏实一点。

吴掌柜又说他原是舅家布店的账房,这次有这个机会来京都,他也很想为东家尽点心力。

店里除了吴掌柜外,还有那两个家生子也回来了,统共三个人,我觉得都是男的不太方便,对姨娘说明我的想法,说应该有几个丫头,因为我们可能主要接待的是女客,掌柜听到后道,这次来京都,把家眷都一起带来了,他有个女儿,十一岁,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她在店里帮忙,说她以前也在店里干过。

姨娘和我喜出望外,连声应是,人员问题解决了,现在就查看店里的情况,前面门面大约三十平米左右,正中摆了一张几,几把椅子。从苏州带来的布料已经摆放在一侧的柜台,另一侧的墙面是空的,我和姨娘商量在空的墙面上挂上我们设计的衣服,在旁边再放上那面通身的大镜子,屋子中间放上一些柜子上再摆些配套的首饰。

铺面后有个后院,目前给掌柜并伙计居住的,让他们将最贴近店面的一间腾空,里面再放置一面镜子,放把椅子,用来让客人换衣服用,姨娘听到我的这个主意很是赞同,掌柜也觉得很好。

随后我看了看,要求把店铺的窗户再扩大点,也掌柜家的小丫头小红和两个伙计连生和连雨叫出来了,叮咛了一番,让他们第二天就可以开始营业了,布匹的价格也先按着苏州的价格卖,首饰按买来的价格稍微浮动一成卖。并和他们定了月钱,一个月三百文,卖的好的话还有提成。

几个小子都很欣喜,能为家里多份收入。然后告辞了掌柜,我和姨娘就回家了。

姨娘看我井井有条的安排,很奇怪,我对姨娘说,这都是我瞎想的,我就想试试,现在就是要画点衣服样子,能够让店里的生意好起来,不管怎样都要试一试。

姨娘也表示支持,也要帮我想店铺的名字和衣服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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