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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交织的泪水与汗水 (上)

清明节过后,学校组织了一场足球联谊比赛,总共有十个高校参加,王晗子他们宿舍都参加了。最近一直都在没日没夜地训练当中。

自从上次知道真相之后,这么多天王晗子都没有再去咖啡店,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尹若归他们。他想等他整理好心情之后再去。

这些天于笑笑也没来找过丁帅,这让大家十分诧异。暗地里丁帅让牟晓天问安安于笑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安安给的回答是什么事都没有,笑笑好得很。丁帅皱了皱眉头,难道说那小子的方法成功了,他撇撇嘴,轻声地笑了笑,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丁帅的武术功底在比赛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接连这么多天的循环赛他竟完全没有疲惫感,浑身上下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他们队就这样披荆斩棘一路进入了最终决战,鉴于两队都需要好好休息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最终回,学校决定决战推迟了一个星期举行。

晚上,王晗子他们精疲力尽地躺到床上,本来以为可以好好休息的,结果教练通知他们,明儿个一早带着铺盖到学校停车场集合,大家云里雾里的,难道说教练要带他们度假去吗?

嗡嗡--嗡嗡--,手机震动了一下,王晗子看了一眼,原来是于笑笑发来的短信,无非是预祝胜利什么的,王晗子愣了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丁帅,发现他正在若无其事地上网,他们两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于笑笑会给我发短信,直接发给丁帅不就行了嘛,哎--想到这王晗子不禁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到学校停车场集合了,教练一脸奸邪地笑着说:“鉴于大家前一段时间比赛很辛苦,今天我就带大家出去旅游一星期,哈哈哈哈哈哈哈”话一出口,下面开始骚动,大家兴奋地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教练,你打算带我们去哪潇洒一下?”人群中一位高高瘦瘦的男生问道,教练甩了一下头,奸邪地笑着说:“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丁帅皱了皱眉头,心想这老狐狸到底要玩什么花招,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绝对不是去旅游,看着一旁开心地手舞足蹈的牟晓天,他冷冷地说道:“别高兴地太早,教练没有那么好心。”

果不其然,等他们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到的是什么个破地方,鸡不下蛋,鸟不拉屎,其中有个学生不满地叫道:“教练,你不是说要带我们旅游吗,怎么到这偏远山村来了,不,这里连偏远山村都不如。”听到这话后所有人都在看着教练,等他给个解释。

教练冷哼了两声,“小子们,你们还真想旅游,要想玩就等这次拿过冠军之后玩,一个星期后我们还有场硬仗要打,现在松懈就是给别人机会,我就想问你们一句,想不想拿冠军?”“想。”“那就好好训练,好好加油,我们一定会赢,是不是?”“是。”

说完教练领着大家到住的地方,所有人都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破落的平房,一阵风吹过,房子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一样。“教练在哪找到的这破地方。”“就是说,风一吹都能倒。”“哎,感觉我们的悲惨生活就要来临了。”。。。。。。队员们在下面小声地嘀咕道。

“好了,都不要嘀咕了,自由组队,四个人一个宿舍。”王晗子撇撇嘴,拎着行李慢吞吞地往宿舍走去。

刚推开门,糊了他一脸的蜘蛛网,“****,这几百年没人住了呀。”牟晓天在一旁叫嚣道。肖其琛走进来用手摸了一下床,手指上沾了一层灰,他皱了皱眉头。这时候教练敲了敲门,“你们四个的生活用品。”说完扔下个扫帚,四个盆,一个电热水壶,四个睡袋后扬长而去。牟晓天气呼呼地过来踢了一脚睡袋,“妈的,被耍了。”

肖其琛拿起一个盆去水池接点水,水龙头嗤--嗤--嗤地嘟了好几声才从里面放出水来,刚出来的水还带着锈,肖其琛一直在隐忍着,要知道他可是个有洁癖的人。

等他接完水回到宿舍的时候,王晗子和丁帅已经把地扫好了,牟晓天一脸不痛快地在一旁咒骂教练。随后,大家又把床,桌子,柜子全都擦了一遍。搞完之后都十二点了。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牟晓天出去找教练问什么时候开饭,教练说马上。

坐到餐桌前大家傻眼了,这吃的,天哪,所有人都在骂骂咧咧,但没办法,不想饿肚子就只能吃。

训练刚第一天,就有人受不了了,嚷嚷着要回去,教练说,熬不下去的都可以走,他不强求任何一个人。等到第四天的时候,队伍就只剩下十五个人了,王晗子撇撇嘴说照这样下去,没到比赛队伍就得解散了。

牟晓天一直在强忍着,这几天的负重训练已经让他吃不消了,每天早上的30公里跑,下午的足球特训,最坑的晚上还要被拉出去做俯卧撑等,每天吃的跟猪食一样,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他不敢和王晗子他们说,就自己偷偷地跑去找教练,教练只问了他一句,“真的决定要退出吗?”“嗯。”牟晓天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教练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第二天一早,牟晓天比大家早起了半小时,他偷偷地往公交站台摸去,“你就这样回去了?”听到声音,牟晓天吓了一跳,啪的一声行李掉到了地上,他僵硬地转过头,丁帅,王晗子,肖其琛就站在他的背后,冷冷地看着他。

牟晓天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低下头,嗫嚅道:“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王晗子冲上来拽住他的衣领,“当初进足球队怎么说的,你是要当懦夫吗?我还真是看错你了。”牟晓天一把甩开王晗子,怒吼道:“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要让我累死在这吗?”说着拎起行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王晗子刚想追上去,肖其琛拉住他,摇了摇头。三人就这样注视着牟晓天的背影,直至他越走越远。

训练照常继续,正在大家背好行囊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

“教练,我请求归队。”“是晓天。”王晗子兴奋地叫道,丁帅看了牟晓天一眼,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这小子。”肖其琛嗤嗤地笑着说道。

教练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决定要离开了吗,还回来干什么,你走吧。”说完教练转身离去。牟晓天追上来,“对不起,教练,可我真的想归队,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看情势不妙,王晗子他们都跑过来替牟晓天求情,教练呵斥他们赶紧去训练,王晗子哀求地说道:“教练,等你什么时候同意牟晓天归队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去训练。”大家都像事先约好的一样点了点头。

教练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是在威胁我?好吧,牟晓天,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今天你要跑40公里,算是惩罚。”“谢谢教练,谢谢教练。”

王晗子并排跑过来拍了一下牟晓天的肩膀,“喂,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牟晓天龇着牙笑了笑,“秘密,哈哈。”“切。”

牟晓天边跑边懊恼自己差点做出了后悔一生的事,呵,有什么可以比得上和好哥们一起为梦想加油呢,再者,如果就这样回去,肯定会被安安瞧不起的。想着他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还剩最后五公里的时候,牟晓天已经感觉自己的小腿在打颤了,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这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背,他回头一看,王晗子正龇着牙笑嘻嘻地看着他,他用手往另一边指了指,牟晓天看过去,丁帅和肖其琛嘴角扬了一下,朝他点点头,牟晓天转过来,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加快速度向终点跑去。

在大家的咬牙坚持中终于结束了七天的魔鬼训练,比赛那天,教练决定采用5、3、2的方阵,王晗子和丁帅是两个前锋,肖其琛是中后卫,牟晓天是守门员。

开场时,场下的呼声很高,安安她们一宿舍坐在下面使劲地喊着加油,挥动着比人还高的旗子。两边的人分别都在为自己的学校呐喊助威,就在这时。

场中传来了刺耳的哨声,大家立即安静下来,全神贯注地盯着球场,比赛已经开始了。

一上来,对方的前锋就对着王晗子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满眼的不屑与嘲讽,丁帅呼的一声蹿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幽深的眸子里满满的杀气,黑洞洞的像是要把对方吸进去,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对方被吓得怔了怔,一股寒气从背后窜起,他迅速远离了他两。

王晗子回头对丁帅笑了笑,丁帅回了一句,“好好踢球,别分心。”不同于篮球比赛,会一直在密集的得分中结束,足球比赛中想要在实力相当的时候进一个球还是很难的。

在大家的屏息静待中,上半场结束了,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比分。

0比0!平局。

中场休息的时候,大家显得很沮丧,每个人连汗都不擦,汗水顺着脸颊直直地落向地面,大家都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发呆,没有人讲话。对手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

临上场时教练走了过来,“小子们听我说,不要丧气,上半场虽然没得分,但对方也没得,战略就不说了,还按照特训时我教给大家的踢,下半场可就是你们的主场了,哈哈,我们一定会赢的,大家有没有信心?”“有。”“没吃饭吗?声音再大点。”“有。”所有队员几乎都是怒吼出这个字的,教练笑着看着大家,“那就去吧,野狼们。”

丁帅和王晗子边走边绑上黑色的发带,他们回头朝大家笑了笑,队员们点点头,就这样,下半场在紧锣密鼓中开始了。

教练一脸担忧地看着全场,他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士气在全场上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前半场的比赛没有得分无疑已经打击到队员们的士气了。

下半场一开始,对方就发起了猛烈攻击,对方前锋利用一次门前偷袭的机会,在点球点附近依靠队友传球大力抽射攻门,尽管牟晓天迅速地纵身飞扑,然而球还是进了,大家直愣愣地看着球在网子里一弹一弹的,肖其琛仰着头叹了一口气,王晗子过去拍了拍他的背,用眼神示意他别灰心,还有机会。

此时下面的观众立刻沸腾了,对方的啦啦队扯着嗓子尖呼。于笑笑坐在看台上一脸紧张地看着丁帅,两只手心都沁出了一层汗水。突然她站了起来,大喊,“反击,反击......”安安在旁边愣了一下,随即跟着一起喊了起来,然后,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喊。

王晗子他们回头看了一眼看台上的观众,所有的激情在瞬间爆发了出来。

在比赛进行到65分钟的时候,肖其琛趁乱将球敲到一边,王晗子示意他传过来,拿到球的王晗子迅速跑向对方的半场,对方的14号后卫在防守他,他犹豫着要不要传球,当他看到正面防守自己的正是一开场嘲讽自己的那个人时,立刻决定正面突破。

对方的6号队员身体结结实实的与带球的王晗子撞到了一起,然后他立即倒地,王晗子却带着球突入禁区,看着躺在地上抱着腿打滚的6号,王晗子心想遭了,果不其然,一声哨声响起,裁判给了他一张黄牌。

6号躺在地上龇着牙对他笑着,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王晗子气的肺都要炸了,他眼睛里充满了熊熊烈火,正准备过去理论时,丁帅拽住了他,摇了摇头。王晗子哼了一声,“小人。”转身回到场中,继续比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比赛进行到80分钟的时候,丁帅带着球直奔禁区的方向,所有人诧异地看着他,对方两名队员包抄过去,就在这时,在点球点附近,丁帅突然转身躲开他们,立即抬脚射门,进球,得分。

场上瞬间就爆发了,“万岁万岁,野狼队万岁!”大家欢欣鼓舞。

王晗子过来握住丁帅的手撞了一下,丁帅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接下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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