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它是一只多么忠诚温和的狗,随着岁月无情的变迁,连狗类的感情也在跟着嬗变了。如今,这只狗也已不再像从前那样甘心专门单调的为主人默默把房门看守。借着今夜皎洁的月光,它蜕变成了一只凶残不辨善恶的狼。
它也成熟了许多,渐渐开始学会了以人类的思维看待和处世。它厌恨人类的虚情假意,厌恨人类尔虞我诈的丑恶嘴脸。厌恨人类只顾追金逐利,根本没有真正的感情可言,人类中是不会出现真情和朋友的。人类眼中所谓的朋友,只不过都是彼此用来利用或者相互用来出卖的。朋友、感情、忠诚,都让它见鬼去吧!这只已变得相当聪明的狗,它想着还应去多找寻一些帮手,然后聚集力量并用之共同的愤怒的烈火来报复人类。这场战争,它,势在必得!
在一个黑黢黢的晚上,它无意中闯入一片谁也道不清荒芜了多少年月的山坡。你道它在做甚?不为别的,只见它只一个劲的刨土,不久便见刨出了一具僵硬的尸体,对着尸体,它脸上泛出了得意的笑。很快,这具尸体被唤醒,开始复活了。月亮被乌云遮住,尸体连同这狗也慢慢消隐在夜色中。
自此,每夜,它都按时来至此处,也照样都会刨出一具尸体。就这样年复一年夜复一夜,不论刮风下雨,不休不止,它已经刨出数不胜数的尸体。这些尸体又都统统复活了。你道结果怎么着?这些尸体并不是僵尸,反而都成了厉鬼。它们成群结队每晚都晃荡在大地上空。于是这狗想,时机也已成熟,报复计划可以开始了。
在这只聪明的狗的率领下,成千上万的厉鬼们开始组建军队、创设监狱。它们用投票的方式选出鬼王、监狱长等各部门长官。实质上看来,它们是实行民主的。但这所谓的民主,又都是依赖金钱或是暴力。鬼王,天生就一暴力狂,耍得一手完美无瑕的太极神龙拳,在鬼界无鬼能敌,小鬼们都望之破胆。再说说鬼界最高监狱长,它依靠着祖上留下在一个隐秘山洞中的富可敌国的金银珠宝,收买了许多小鬼,再通过关系走走后门,方才坐得这高高在上的监狱长宝座。鬼界明着讲民主,暗地里也是腐败成风。当然,这种所谓民主的选举,也引起不少廉政清明的鬼们不满,但它们都只是敢怒不敢言,在私底下乱哄哄吵嚷几句就不了了之了。
它们组成了一支厉鬼特战队,统一由之前所谓民主选举产生的监狱长统领。厉鬼特战队主要职能不在作战,而是负责整个鬼界的财政。原本监狱长就不愿接这分苦差的,无奈鬼王发话指明非它不可。就算诸多不愿,却也无可奈何。最最令监狱长头疼的是,全鬼界每日这么多开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该往何处收入?加上这偌大的开销也不好打理不是,说不好某天某个地方弄出个小纰漏什么的,这项上鬼头就不保。
恰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监狱长把厉鬼特战队召集起来,让它们都出出自个儿的鬼主意。它还放出话来,若是谁的注意好,帮着解决了财政开销问题,它就破格提拔之为副监狱长!毕竟副监狱长这官衔着实诱人。此话一出,引来无数鬼卒纷纷蹦跳出来指手画脚、高谈阔论。但都是些什么不着边际“鬼主意”,全给监狱长打发下去了。监狱长试图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满腔怒火不要迸发出来,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天知道我养你们何用?需要你们时一个个竟如此孬!”监狱长暴跳如雷,气得鼻冒青烟。恰在这时,一个西瓜脑袋的尖嘴猴腮的小鬼卒嬉皮笑脸的一下子蹦到监狱长面前,慢吞吞向监狱长作了个揖,然后俯首耳语了一番。只见监狱长微微一笑道:“大伙都回去吧!”鬼卒们谁也不知道刚才那尖嘴猴腮对监狱长说了什么,也都不敢上前打听。但它们特定在暗想:就先前那小西瓜圆脑袋,肯定献不出什么好主意,一看便知是个马屁精!众鬼咿呀一阵后也都散去了。
这日,日丽风和,真是个好日子。监狱长吩咐几鬼卒焚香摆上案桌,然后扯出一大白色布带,于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八个大字:厉鬼特战队征兵。接着又见它慢慢徐徐的写了一会。“大家可知我为何选这般好的天气招兵?”众鬼卒齐答:“不知。”“为了公平公正起见,我特意选在阳光下!”监狱长高声道。这时,众鬼方才明白天性害怕见光的鬼们何故在今日连监狱长也不忌讳。毫无疑问,之前为监狱长出了好主意那个所谓的西瓜脑尖嘴猴腮的小鬼卒名正言顺当上了副监狱长。
“当然,要想进入我们厉鬼特战队也不是像睡觉那般脚一伸眼一闭简单。我们个个皆精英!你若是没钱又无某一特长,还是尽早的滚蛋为好。”这是监狱长招兵的条件。说及此,有几个磨刀擦枪蠢蠢欲动的鬼卒畏畏缩缩的又退回去了。特别是厉鬼特战队除监狱长副监狱长以下的营长班长什么的职位要求就更高了,那可是要上缴不菲的钱物的。
“下面开始排队报名。在此,我先宣布一些规定!”尖嘴猴腮的副监狱长发话了。营长,一万元;连长五千元;排长三千元;班长两千元。要想进入我厉鬼特战队的赶紧备好钱!名额有限,时间紧,只报道明天晚上,过时不候!气氛很紧张,后来慢慢缓和下来。究竟这些名额归何处,此处不谈。总之,这一切早已安排妥当。夜安静下来天空安静下来
窗外流浪的风也筑了新巢,它们互相致意彼此说了晚安,那些无法停止的思绪被一个个喷嚏哗变成喧嚣的帮凶,它不听使唤,正试图打破黑暗。谁,不奢想?心安静下来以便能多些安慰,就算对死去岁月的祭奠:
一颗星星摇着尾巴向记忆跑来
背上似乎托着什么
看不清却又跑远
这是一颗从不做梦的星星
只是对红尘的某种挂牵
它有自己的语言
细听细看细辨
却又踪迹不见
又一段忧伤的旋律回响耳畔
或许这不是梦境
只是一场灾难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