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朔西南边境,大山人妖之战,在黑水军的强大攻势之下以大山妖族大败而告终。
这场战争历时近三个月,时间之短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同时这也证明了大朔的强大,黑水军的强大。
黑水军数十年不出,一出就是惊天动地,光芒万丈,锋芒更胜当年。
黑水军只是把妖族大军赶驱逐出中原,赶回大山而已。
黑水军大胜,妖族大军被赶回大山的消息如暴风雨般顷刻间席卷大朔每一寸土地,百姓欢呼,在外流浪的西南失地的灾民更是泪流满面,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一战,无数的宵小被震慑,大朔四邻更是压制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便得老实起来,谁都不知道大朔还有多少支这样的军队。
战争的结束,但边境的荒凉却没结束,干燥冷冽的冬季风把这荒凉的大地吹得更荒凉。
黄沙一片,在干燥的冬季风下烟尘滚滚。
黄,一片的黄,无边无际的黄……
但就是在这样残酷吃人的烟尘下出现一道道坚强的身影,他们正顶着黄沙大风赶路——他们要回家。
黑水军镇守边境,谁都不用再担心妖族来袭了。
步飞等人被在黑水军中治好了伤势之后就被战不败派人送回了石桥。
除了武笑之外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封信,这是忠烈侯亲自写的信,一封推荐信,一封随时可以当兵的信。
可以说忠烈侯很看重他们,看重他们的性格,重情重义。
如果他们之中任何人想当兵都可以越过选拔,直接成为一名黑水兵。
黑水兵的荣耀那是何等的光荣。
武笑对于唯独自己没有推荐信没有在意,可以说是毫不在乎,他要是想当兵大朔任何的一支军队随他进,而且一进去就是一名军官。
不管是战争还是和平,石桥都是一层不变,依旧如初,太阳每天都正常的东升西落,居民百姓早出晚归。
如果硬要说他们有变化的话,那就是饭后闲聊的话题变了,从之前的战争主题变成了黑水军,大街小巷上都在谈论着黑水军的历史,未来和过去,只要是想到的都能聊个半天。
战争结束了,西南边境的幸存者也到此为止了,武笑解散了“天降”,他决定在石桥再玩几天,再喝步飞陈天松喝几天酒就启程周游世界去,游遍天下,尽揽天下美景于眼中。
小弟……不收了。
在石桥的这段时间他厚脸皮的把自己的住处硬要换成了张家面馆,每天就泡在好吃的面中。
步飞,还是住在草屋中,每晚都会被惊醒,时刻警惕着他要报仇。
“那天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我的心为什么会喊出那一声?”步飞坐在台阶上,枪就放在旁边,他在思索。
那一天,在火焰遮天大手出现的那一刹那愤怒就淹没了,那是一种别人在自己的面前使用自己最为熟悉能力的不屑的愤怒,他无法控制自己,因为他已经被不屑的怒火给控制了,在不屑的怒火主导之下他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在那一声咆哮之下那只遮天大手消散,忠烈侯脸色大变。
“是火焰。”步飞脑中回想着他十六来每次遇到火的情景,很熟悉,心中都有一股蠢蠢欲动之感,尤其是当别人在自己面前玩火之时……那是一股不屑,甚至是愤怒。
忠烈侯那一次就是一个典型。
“火……”他盯着火,很入神,为什么他会对火焰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他想试试。
他站起身缓缓的走到火堆旁,蹲下,伸出右手去触碰那调皮的火苗。
丝!
烫!
一股灼热就从指尖一瞬间冲上他的头部,中枢神经,“嗖”的一声便把手收了回来。
“为什么会这样?”步飞嘀咕。
外红没蓝的火苗在他的瞳孔中跳跃不停。
他究竟是谁?
一个念头就突然在他的脑海中蹦出,很奇怪的一个念头,莫名其妙的一个念头。
他是个孤儿,他是被爷爷捡回来的,他叫步飞……可是……他的父母又是谁?
莫名其妙的思路在蔓延。
他又真的有父母吗?
都是未知,答案迷雾重重,又或者没有答案。
鬼枪、天品真气、对火的熟悉与霸道还有那奇怪的感觉……都太奇怪太诡异了。
天亮了,一缕刺眼的晨光透过顶上的草棚直打在步飞的眼上。
“天亮了。”他迎着光线透过草棚看向那刺眼的太阳,时候也不早了,都快高挂正空了。
步飞去小溪边洗了把脸,背上长枪就出去了,现在也该到大娘家吃碗面了,要不然他又会急了。
武功……下午再练吧。
石桥镇,黑水军把妖族赶回了大山收回了失地,那些逃难而来的人也纷纷离去,回家了。
虽然人变少了些,但石桥大街上还是那么的热闹,张家面馆还是那么的火,满无虚坐。
“小飞来了,快快快,小笑和小松都等久了。”步飞刚一踏进门,张大娘那犀利的眼睛就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走过来就拉着他走。
“小笑,天松。”步飞一愣。
“他们一大早就到了,都等你一个早上了。”张大娘说。
步飞露出了一抹笑容,说:“知道了。”
不一会儿,张大娘就拉着步飞上到了二楼,只见在围栏的旁边摆着几桌,那里可直接把下方大街之景尽揽于眼中。
武笑和陈天松正坐在那最好的位置喝着小酒,只不过说话的都是前者,嘴没合拢过,他的话永远都说不完。
武笑这位美男子实在是太美了,气质太出众了,天仙都自愧不如,二楼吃面的不管是男还是女,是看还是少都时不时瞄一眼,当转回头时头竟有千斤重。
后者,永远是那一副看谁都不顺眼,动不动就要杀人的表情。但是奇了怪了,如此一位凶人却没有人惧怕他,反而在步飞上来之时还有两名刚到的客人向他打招呼。
“冰山美男来了。”武笑双眼一亮,立刻站起,那句话还飘荡在原地,可是他已经一把揽住了步飞的肩。
不过,他揽住步飞的宽肩的同时还不忘拍马屁,“大娘一会儿不见你又年轻漂亮了,真让人羡慕啊,你快说说你有何妙招。”
武笑的马屁可谓是拍得响,拍得亮啊,大娘“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这孩子,这才半天就快把大娘甜死了。”
“行了,小飞应该一个早上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他煮碗面,也顺便给你们这两个乖孩子煮一碗。”
武笑说:“大娘煮的面那么好吃,一碗哪里够啊。”
大娘更加开心了:“咯咯,你这小馋猫,大娘煮多点,煮多点。”
步飞在一旁无奈的摇头。
正当步飞和武笑走到大桌时,一直沉默的陈天松“啪”的一声站起,他的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滚滚的杀死战意如洪水滔天,他的嘴唇微动就像一位嗜战的杀神在说话:“老桥,可敢再战?”
这是战书。
步飞一愣,武笑也一愣,但没有人说话,都很严肃。
步飞看着陈天松,眼中那是战火,熊熊的战火。
二楼的所有人都看向这,不明所以。
这个挑战来得太突然了,步飞没想到,武笑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想到。
两人对视,一个目光灼热,一个深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