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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疾病

从出生到3岁一直相安无事,当时的条件差,没有进口奶粉,没有美味的辅食,母乳不够吃,父母就给我喝菠菜汤,倒是吸收的也挺好。虽说有点瘦,其他的都还好。有一天,我突然发高烧,浑身滚烫,父母拿着体温计一量差点到41度,父母急坏了,急忙带着我到村卫生所就诊,诊所的大夫是我小学时代铁哥们的母亲,我管他叫三姨,到了卫生所之后,大夫就给我把滴溜(点滴输液,农村的土叫法)挂上了,又给我打了退热针,折腾了几天病情还是没有见好,反而在腋下部位出现了一个大红包,这个大红包越肿越大,就像要炸裂开来的样子,这个样子可把父母吓坏了,村里的人说,别在村里看了,还是到镇上的医院看看吧,这等疑难杂症必须要到大医院瞧瞧,连夜父亲蹬着28大架自行车,母亲抱着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摸着黑在崎岖不平的村路上骑行着,好不容易到了镇上的医院,挂号,缴费,指定了就诊大夫之后,父母就急忙把我抱到了诊室,大夫见到我们来到了诊室,不紧不慢懒洋洋的说道,“怎么了,这么晚还来我这,我还没睡醒呢。”为了给我看病父母强忍着怒火说:“大夫,这孩子腋下长个大包,发烧不退,该怎么办啊。”医生说:“起个包有啥大惊小怪的,不是啥大毛病,高烧不退吃点退烧药就行了,回去吧。”镇上大夫的不负责的态度,还有那副欠抽的嘴脸,致使我长大后看到大夫就想冲上去揍他们一顿,对他们真的,没什么好感。父母说:“大夫,帮我们看看吧,孩子在这样下去就完了,就算我们求求你了”那个大夫看了看我的父母说:“这年头看病难啊,你们没有这个很难办啊。”只见那个大夫用大拇指和食指在一起搓着,父母明白了,原来这个狗大夫要红包啊,我家那时候条件非常的不好,看病的钱都是左邻右舍给凑的,这个狗大夫竟然这么黑心,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父母实在是囊中羞涩啊,没办法,父母说我们不治了,看这孩子的造化吧。父母带着我从医院走了出来,背后还传来了那个狗大夫说“没钱还来看病”的声音。

出来之后,母亲说咱们不能不治啊,我听说镇上有个私人诊所,里面有个蒋大夫心地好,医术高明,我们去那试试吧。父亲说好吧,说罢,骑着自行车朝着蒋大夫的诊所出发了,大概骑行了40分钟,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里找到了一个诊所,由于是晚上,诊所早就关门了,爸爸走到门前扣响了门环,当当当,不一会从屋内传来一个老者低沉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肯定有急事吧,稍等片刻,这就给你们开门啊”,几秒钟过后,门吱呀一声就开了,门内站着一名老者,只见这个老人,鹤发童颜,透露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父亲急忙上前说道,“蒋大夫,救救我的孩子吧,这个孩子得了怪病,高烧不退,已经好几天了。”老者听后急忙说“赶快进屋,不能再耽搁了。”听到老者的话后,父亲面露难色,老者见到父亲的神色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说道:“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跟大伯我说说,看我能否帮助你们啊”,父亲说:“大伯,不瞒您说,我身上的钱不多,只怕不够医药费啊,我刚从镇上的医院过来,镇上的收费太贵了,我负担不起,才到您这来的。”老者一听正色道,“这群畜生,我跟他们说过多少次要救死扶伤,匡扶正义,没想到这些人现在的心都黑透了,真的是世风日下啊,我真后悔把我的医术传授给他们,真的是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啊!”

说罢,老者对我的父亲说,我跟这患儿有缘,今天我也算是替我那些不孝弟子赎罪,你孩子的病我给你免费治了,分文不取。父亲听了大喜过望,急忙道谢:“谢谢你大伯,您真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啊,将来我们肯定找机会报答你!”老者手一挥说道:“快点进屋,不能再耽搁了,在耽误恐怕就麻烦了。”父母急忙把我抱到了老者的屋内,老者让父母把我衣服全部脱掉,我光溜溜的躺在老者面前,老者前前后后对我仔细打量,说道:“这孩子的病不轻啊,我这的医疗设备不行,只能用土办法了,现在时间紧迫只能这么办了,再去其他地方,恐怕这孩子的命就没了”母亲一听到这就哭着对老者说:“大伯啊,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我求求你一定要好救救他啊,这是我的命根子啊,他活不成了,我也不想活了。”老者说,“这孩子得的是急性细菌感染,导致高烧不退,你看腋下的那个大红包没有,将来肯定会爆开,不能等到红包自动爆开,如果自动爆开,孩子的命就没了,必须现在就把这个包用刀划开,把里面的血水挤出去,这孩子才有活命的机会。”父亲一听说:“大夫啊,我们相信你,你就给孩子治吧,死马当作活马医,出现啥后果我们不怪你。”老者说:“好,我这就给孩子做手术,开刀放血。”

老者把墙上的一个挂包摘了下来,放到我躺的地方的旁边,展开一看,里面插着各种各样的医疗工具,老者从中拔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这把手术刀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我的命运就在这把手术刀上了。

由于小诊所医疗设备简陋,并且没有麻药,老者见我已经烧的昏迷不醒,说道:“我直接给孩子开刀了,孩子已经烧得不省人事,即便不用麻药应该也能挺得住。”父母点头答应了。

老者左手把我的胳膊往上一抬,右手拿着手术刀在我腋下的大红包上“刷刷”两刀,一个十字型的刀口就出来了,由于老者的手法极快,手术刀上连一点血都没沾上,一会黑色的污血沿着刀口汩汩流出,那个场面真的是相当诡异,坚强的我愣是一点声音也没出,原因是真的烧迷糊了啥都不知道了。大约了过了5分钟,老者又用手术刀的刀把在那个十字刀口上按了按,“污血放得差不多了,但是由于医疗设备简陋,后期可能感染化脓,等脓水流干了,腐肉掉没了,长出新的皮肤就好了,孩子暂时脱离了危险,这孩子命不该绝,将来必定大有作为,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者对我的父母说,“孩子的刀口没消毒,我给你们拿点我祖传的秘制膏药,回去之后定期给孩子上药。”父母对老者千恩万谢。“你们带孩子回去吧,我也该休息了,年纪大了,精神也大不如前了,有时间我得到镇上的医院好好教训一下我的那些孽徒,这些畜生吃人不吐骨头啊。”父母向老者道谢后,就骑着车回家了。

到家之后,我一直昏迷不醒,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有两个长着獠牙的怪兽架着我。往一处火堆走去,火堆上面有一个横木杆,看来他们是要把我放到火上烤着吃啊,我十分着急,用力的挣扎,但在两个怪物的面前的就像一只小鸡一样,丝毫作用都没有,一步一步距离火堆越来越近,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这要是把我挂到火上烤,我焉能活命,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心说不能着急,越着急越坏事,我必须想办法自救啊,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头绪,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试一试吧,能拖一秒是一秒,看是否还有转机,我抬起头对那两个怪物说,“两位大爷,小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非要把我放到火上烤,我的口袋里有祖传的一枚玉器,价值连城,如果二位放我一马,这个宝贝就请两位笑纳了。”我以为无论是什么都是爱财的,这两位肯定会同意的,我必会逃出生天。没想到的是,这二位就像没听到一样仍然架着我往火堆那边走去,我心里一凉,完了我的小命就此交代了,到底该怎么办呢,急的我是抓耳挠腮,难道真的就在劫难逃吗?我被两个怪物带到了火堆旁边,两个怪物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用绳子捆了个结实,之后往横木杆上一挂,蹲在地上就往火堆上填柴火,一阵浓烟呛得我是喘不过气,使劲的咳嗽了几声也不见缓解,不一会就觉得身上疼痛难忍,皮肤像针扎得一样,大家都知道火焰的外焰温度最高,恰好我就在外焰的地方,烤的我油都快出来了,心想彻底完了,过两天就变成这些怪物的便便给拉出来了,可怜我还没娶媳妇就要挂掉了,真是不甘心。一点一点的我逐渐失去了意识,就在意识彻底丧失之际,耳边有个声音对我说,“孩子,你命不该绝,未来拯救世界的任务还要由你去完成,你要振作起来,我这就来救你。”我心想“完了,都产生幻觉了,估计我马上就要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我朦胧之间我就觉得有一个强大的推力把我向上举,离开了火焰的炙烤,身上顿时觉得无比的舒服,“我这是死了吗?原来死后是这样的舒服,一点痛苦都没有了。”正在此时,耳边响起一声怒吼,“开”。我彻底的清醒了,原来我没有死,我被人给救了,声音刚落,只听见那两个怪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再一看两个怪物凭空消失了。正在纳闷,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我的后脑勺上,彻底给我打清醒了,我捂着脑袋回过头去一看,一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站在我的身后,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的棒子,正在抓耳挠腮的看着我。“见到恩人,还不跪拜,等待何时。”那和尚开口对我说道,我急忙跪倒在地,“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今生今世不会忘记,将来定会报答恩公。”那和尚说道:“孩子,你不用谢我,我途径此地遇到此等不平事,当然要管,你我算是有缘,我救你于水火,那是顺理成章之事,可是你怎么会招惹上此等怪物,若不是遇到我,你的小命休矣。”跟和尚说了几句话后觉得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下来,同时眼睛也向那和尚看了过去,一看不要紧,我差点乐了出来,“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孙悟空嘛,手里的棒子和金箍棒真的太像了。”那个和尚看来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笑道:“孩子,我的相貌很奇怪是吧,以前我的样子貌似潘安,风流倜傥,由于一场大病我才变成这个样子,不要吓到你就好啊。”我心想:“原来如此,要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看的人啊。”正在这时,和尚说道:“你我有缘,我在梦中救你,也是帮你在现实中度过你生命中的难关,以后你遇到危险,我们自会在梦中相见。”一转眼的时间和尚踪迹不见。

慢慢地我睁开了眼睛,骨头像散架一样,到处都疼,在昏黄的灯光下,父母正在焦急的踱来踱去,我张嘴想说话,但是努力了几次愣是没说出来,我实在是太虚弱了。正在这时父亲走了过来,看见我睁着眼睛,高兴的说:“儿子,你醒了啊,我和你妈都急死了,孩他妈你快来啊。”我嘎巴嘎巴嘴,终于挤出了一个字:“水。”母亲急忙给我端过来一杯水,缓缓的给我喝下去,一杯水下肚后身上觉得有点力气了,我说:“我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疼呢?”父亲跟我说:“你刚做完手术,你腋下的大包被大夫用刀割开了,这段时间你要好好静养,不能乱动。”我点点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天之后,刀口开始愈合了,但是,刀口还是感染了,开始发炎流脓了,每天父亲拿药捻子给我擦刀口的脓水,一直不见好转,发展到最后,在腋下形成了一个口袋状的皮囊,里面全是脓水,药捻子放到里面马上掉进去,根本看不见,无法拿出来,接二连三的好多药捻子都掉到脓口袋里了,终于有一天,脓口袋在下面烂透了,所有的脓水都流了出来,掉到里面的药捻子都变黑了,脓水散发着一股恶臭,令人作呕。脓水流干净之后,腐肉也一点点被父亲拿小刀片下去了,过了大概两个月,新鲜的嫩肉渐渐的长了出来,父亲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大难不死的我,注定了这一辈子叱咤风云,呼风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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