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啸鸣推开两个副经理，走了出去。只见门外过道拥挤着许多人，为首的就是干妈毛素珍的儿子干精。干精面色酱紫，光着膀子，两只阔大的手抓着一个女人。阳光白亮的照着，把那位女人漂亮娇媚的面容衬托得美伦美奂，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那是干精的哑巴媳妇，她倔强的仰着头，居然还冲着周啸鸣笑。周啸鸣几步冲上前，要从暴怒的干精手中把哑巴媳妇解救出来，谁知干精见他过来，放了哑巴媳妇，一把把他的领口抓住。“你这个畜生，安的什么心，叫她一个哑巴去站柜台！你把老子的女人弄来做猴子耍，当展览品？”他边说，一边摇撼着周啸鸣。
周啸鸣心想，啊，真是过瘾，该来的都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他用力一挣，只听见自己的纽扣“啪啪”的掉了两颗，便挣脱了干精。周啸鸣一点没有着急的样子，他的脸色十分平静。“你以为残疾人就不是人？你也算男人？你问没问过她，对于站柜台，到底有什么感觉？”
哑巴媳妇好像听懂了周啸鸣的话一样，双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踮着脚尖，嘴巴里面“哇啦哇啦”叫着，翘起两根大拇指伸到周啸鸣面前，望着他，快活的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周啸鸣的眼睛潮润起来，他感激的对哑巴媳妇点点头。他对干精说道：“看见了么，你媳妇对站柜台十分满意，尽管那只是一个上午的事情。你啊，要把事情搞清楚了，然后再做打算，好么？”
干精的愤怒仍然难以平息。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眼光直端端的瞄着周啸鸣说：“姓周的，我知道你是薛虹丽那个卖X货的***，但是，你千万别看着碗里，瞅着锅里，这样没有什么好处！你打着同情下岗工人的幌子，实际好歹毒，就是要看我们的笑话。叫一个哑巴去站柜台，根本就是一种人格歧视，不是么，亏你想得出来。”
两个副经理站在周啸鸣身后，这时也开腔了。张副经理说道：“干精啊，你说话可要有根据，不可以信口开河的啊。”
另一位副经理也指责着说道：“就是嘛，你说周代经理同薛经理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根据？”
干精气得跺了跺脚。他说：“我自然是有依据了。告诉你们，你们没有资格叫我拿证据，等到了时候，我会拿出来的。”又走回来，大大咧咧对周啸鸣说：“姓周的，你歧视妇女，歧视残疾人！你准备怎么了结呢？”
周啸鸣呵呵笑了。“干精大哥，你提的问题，刚才，我们不是问过小惠同志了么？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么！所以，请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被人利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