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滚烫的开水,望着氤氲蒸腾的水汽,她想把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开,免得自己走火入魔,就想该怎样报复薛虹丽那个“**”的事情了。在朱雪玫心里,无疑的,宋枝权的被捕,完全是薛虹丽一手造成的。朱雪玫想,自己和她那么要好,亲姐妹一样,可是她却满怀阴暗的鬼蜮伎俩,躲在暗处做手脚,把宋枝权从权力场上送进了牢房。至于宋枝权该不该,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薛虹丽,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坚决要报复你!
依稀的,朱雪玫看见薛虹丽了。此刻,朱雪玫面前的薛虹丽苍老而憔悴,好像一位龙钟的老妇人。朱雪玫看着水汽中的薛虹丽,感觉十分受用和解气,要腾出手来掴她一耳光的,手中的口盅却被掷了出去,发出几声“哐啷啷”的声音,倒把她自己骇了一大跳。她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刚弯腰把口盅捡起来,随着风儿的响动,门“吱呀”的发出一声好听的声音,朱雪玫望着门口,嘴唇动了动,分明要想喊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是林学建。他身上披着白花花的太阳光,梳理得光光生生的头上顶着光圈儿。而那一套灰色的西装呢,还有黑色的皮鞋呢,都涂抹上了金黄色,焕发着奇异的光泽。“雪玫,你还好么?”他望着她,慢慢朝她这里走来。她看见他西装里面是一件花格子衬衣,脖子上系着一条色彩淡雅朴素的领带。还有,她惊喜的发现,在他的手中,提着满满一袋她平素最喜欢用的“洁而柔”卫生巾。他原本多么自负、高傲啊,可是,在她看见那一袋“洁而柔”以后,他的形象在她面前变得真实了,充满了十分浓烈的感**彩了,几乎就是和她朝夕相处的亲人一样。“雪玫,你还好么?”他又问了一句。
她感觉脑子里面懵懵懂懂的,嘴唇干裂焦渴,浑身燥热,心里面好像有一万面金鼓在强劲的擂啊擂的,而在心底深处的那个鬼魅般的想法又钻了出来,不知怎么,她就软软的投进了他的怀中。他呢,在最先那一瞬间,像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击倒了的样子,然后迎合着她,把她紧紧的搂抱着,用温热的唇吻着她娇嫩的面庞,热切的说道:“雪玫,我的好心肝,你吃苦了。”后来,当她的双脚离开地面,柔软的身子蛇一般紧紧的箍缠着他的时候,他不能自己的呻吟着,抱着她朝楼上的卧室走去。躺在铺着洁白床单的床上,她肩头耸动着,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的衣服是她自己脱的。当她的**裸的身子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好像一位艺术鉴赏家,在欣赏着一件绝世无双的艺术品一样,眯缝着的眼睛,在她的周身上下仔细游走着。依稀地,传来了农人们劳作的粗野的吼声。微风把湖绿色的窗纱撩弄得一抖一抖的,一股股甜惺惺的庄稼和着野花的香味儿就逸了进来,满屋子乱窜。他和她都有些沉醉的样子。她的原本有些瘦弱的身子现在变得丰腴了,在屋子外面透进来的白亮亮的光线下面,焕发着生气勃勃的色彩。她感到十分害羞的样子,用手遮挡着自己滚烫滚烫的脸。那洁白而高耸的**,还有她高高抬起的大腿,都在充分的向他表白着她对他的爱慕。他轻轻抚弄着她的乳,调皮的吮吸了几口,然后,他的手就滑了下去,在她的白花花的肚皮上停留了一小会,又在丰美滑腻的大腿内侧轻轻摩挲了一会,然后,悄悄的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子,对她说道:“雪玫啊,我和枝权是真正的弟兄,我——不能够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慢慢的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