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铺天盖地的新闻就占据了a市各大媒体电台,一些新闻标题更是鸿利老总冯易权:利益才是我的最高法则,鸿利成A市最大笑话,竞拍竟然成械斗等等,诸多不靠谱的所谓现场报道,更是让这一事件成了a市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晚饭后梓湘一个人在家照常看了眼新闻,无疑也看到了这一条,鸿利的超市做的还不错了,看来这回得关了,她这么想了想,不经意的往电视屏幕上一瞥,顿时大惊失色,手里端着的果盘也从手中跌落,她看到了蹲在墙角的那两人,正是金潮禾手下的两个兄弟。专门在门口保护梓璋的,她的手哆嗦的不行,拿出手机,电话拨出去。
无人接听
心顿时凉了半截。
隆湖大厦顶层风光独好,戚澄洲坐在旋转椅上,背对着门口。
“卧槽草草草”雷宵遇咋咋呼呼的推门进来,‘你这回可是把云楼的炸弹全拆干净了,还他妈炸不着自己,牛逼啊,怪不得我爸让我跟你多学学,狡兔三窟也不带你这样的啊。“雷宵遇一想起他这几个月来的全盘计划,就觉得眼前这哥们根本吃人不吐骨头太可怕了。
“哪敢跟少爷您比,雷少爷可是个中好手”他散漫的转了回来,语气也变得慵懒。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他全部行动的,你是不是在他身边安人啦?”雷宵遇上前一步,推过一把椅子坐下。
“瞎蒙呗”他吊儿郎当的翘起一只腿
“拍卖,卖的不是东西,是心。但凡谁先受不住从心里败了,那离输也就不远了,他横行三十多年最看中最要维护的是他的面子,这是他的弱点,即使不是西南这块地,是别处任何一块,只要有人炒作,有人竞拍,有人想势在必得,他肯定会来夺,他要争的是他的地位。瞧准了这一点,后面的事就没么难了。”
妒忌,狂妄,不容人,才是他输的彻底的原因,所以,想要毁了一个人,就给他想在乎的一切,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戚澄洲不紧不慢,像刚睡醒的狐狸,老奸巨猾。
“你把别人看的那么清楚明白,就不怕别人有一天也能这么清楚明白的看你?”雷宵遇反问,伸出拇指,服了服了服了。
“难”戚澄洲起身给了他一脚,
“卧槽这可是落佳给我买的,我他妈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女朋友啊”雷宵遇跳了起来,两人扭打起来。
时隔半个月,这场风波才渐渐平息,冯易权的拍卖所得的地皮被认定无效,还因为前面股权的事犯罪证据充分,事实清楚,就这么入了监狱。
戚澄洲隔着玻璃窗和他对坐,他已经换上刑服,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仇你报了,一码归一码,我家的人,你别伤害他们。”他眼神涣散,口气也无力了许多。
“你找人撞死我妈的时候,怎么没这觉悟。”戚澄洲戴着耳机双手环胸。
冯易权脸上一僵,随即痛苦的抱住了头,肩膀抖动起来,
“那是意外,那是意外,那不是我本意,我也不想的……”
“你放心,我不是你。”戚澄洲起身,面容冷峻,刚想摘了耳机,他一直在听筒边重复
“我是爱她,我爱她才恨不得毁了她。”
“你为自私所找的借口,太拙劣了。”
“等你有天,你有天有心爱的女人,你就会明白,得不到宁可毁了也不要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我没你那么恶心”他厌恶的丢下耳机,往出口走。
如果这时候时间打住
如果可能的话,今后凝结的很多事也许都会过去,可偏偏
老天喜欢为难。
“放开我,放开”探视屋里,一名犯人手舞足蹈的想要逃离钳制
他的声音很大,并且不断往电话旁移动,其实每天都有这样的事,通话时间就这么短,过了就没有,许多刚进来的都不习惯。
“大嫂,你告诉梓璋”他也不管那边听不听得到,只一味的顺着自己的想法吼叫,“你让梓璋接电话。”
“梓璋,梓璋,贺梓璋,”钳制人员这回也不耐烦了,掏出电击棍,正准备下手,雷宵遇带上了他窗口前的耳机。
“你刚才叫谁?”他眸色一尘,试探性的问道。
男人止住了吼叫,抬头看着他,他感觉面前的男人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关你什么事”他恶狠狠的回答。
戚澄洲不理他,瞥了眼他窗口前的名字,原来是那天冯易权指使带枪的人。
“贺梓璋是你什么人”他坐下来,“回答得好,我就让你和她通电话”
男人涨红了脸,粗声粗气的喊,“我女人”警卫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全都笑了。
“哦”他了然的点了点头,那我告诉你,他声音小了小来,刻意落在后半句话上,“贺梓璋是我未来的女人”他不羁的神色里带着几分挑衅的色彩,说完摘下耳机。‘
“你放屁,你,”男人冲到玻璃前拍打着,被警卫拖离了房间。
戚澄洲吹了个口哨,第一次觉得看守所里环境非常好,唇边的幅度也逐渐加深,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