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根带着人在西郊废墟找了一上午都没有找到英淑的“尸骨”,他悲伤的不能自己,如果当初果断一点,早一点带人冲进去,是不是英淑就不会死呢?
“哎呦,田老板,您在这里是挖什么宝贝吗?还带着这么一大帮的人。”带队的汉奸向前打招呼,在县城里只要认识钱的人,都认识田长根。
长根面上微微一笑,他扫了一眼RB人,大约十个左右,手持刺刀。他带来的弟兄个个都是好身手,用铁锹都能打死这些鬼子,今天还不至于为了一小队的RB小鬼子,让他田长根点头哈腰。
“都是自己人,这位田老板是山田大人的好朋友。”汉奸用蹩脚的日语和RB人对话,示意他们不要动武力。
“我们来的时候,山田少佐已经吩咐我们,如果来到此地,一定要照顾好田老板,说田老板是我们RB皇军的好朋友。”RB兵的排长说着冠冕堂皇的大话,经常和RB人打交道,长根还是能够略微听懂几句的。
“田老板,您带这么多人,不会是在清理废墟吧?”长根掏出手枪,汉奸一枪毙命。
“你这是做什么,”RB人听到枪声后,惊慌起来,竖起刺刀指向长根。
“我这是在清理门户,弟兄们,今天我们和RB人拼了,为死去的父老乡亲们报仇雪恨。”长根用枪指着最前面说话的RB人,其余的兄弟拎起铁锹向RB人砸去。铁锹招招致命,眼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更何况心中点燃的那份爱国力量,刺刀再锋利,也输在了措不及防,当RB人倒下的时候,长根一把夺过铁锹,奋力的铲向RB人的头部,那份仇恨,吓傻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把这些RB人扔到废墟里埋了,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到帐房每人领二十块大洋。即使哪一天RB人的尸体被发现了,也顶多认为是红军干的,没有人会找你们寻仇。”长根看着那些RB人的尸体,又命人检查了一遍,不要留活口。就算死千千万万个RB人又怎样?英淑再也回不来了。长根用力扔下铁锹,铁锹笔直的嵌在地上,他失声苦笑,他心口的伤痛再也愈合不了了吧!
“谢谢田老板”几十个壮士精神抖擞,做了一辈子的打手,伤天害理的缺德事没少做,唯独今天干的事情最大快人心。
他们不知道,他们干掉的RB人,是他们费尽心思要找寻的姑娘,亲手指引过来的。
……
“连长,那位姑娘醒了。”赵护士兴奋的叫出了声,自从她替英淑清理好身上的伤口,给英淑换一身衣服之后,她发现眼前的姑娘比小时候看的画报里的仙女还美。
“看到呢,我就在旁边,你不用一惊一乍的。”薛诚摇摇头,坐在旁边的病床上,这里是病房,声音要小一点才能利于病人康复。
“连长,大队长也醒了。”赵护士又高兴的跑了过来。
“我也看到呢。”薛诚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是小丫头,没见过大场子。
“我去喊医生过来”赵护士转了一圈,又跑了出去。
“你干嘛要下床啊?医生还没过来呢。”薛诚赶紧下床,扶住英淑,他腿上的伤还没好呢,竟然忘记自己也是病人了。
“谢谢你了,请问这里是哪里啊?”英淑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好久,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想起之前她和这个男子一起扶着一个昏迷的人。
“这里就是我说的西边村子啦,我还没正式的好好谢过你呢!我叫薛诚,躺在那边病床上被你救回来的家伙叫张勇。我们都是红军游击队的战士,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薛诚伸出手,要和英淑握手。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万一人家姑娘误会轻薄她呢。他又尴尬的缩回手,挠着后脑勺。
“姑娘,多谢了。我不方便起身,以后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效犬马之劳。”张勇听着薛诚的话,也感谢起英淑。
“姑娘,也是和城里的人一样,是逃难到那个地方的吗?”薛诚故意问东问西,他想和人家姑娘多说一会话。
“我准备去南京找我哥哥的,结果RB人就过来了。”英淑和他们还不熟,她还不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才认识的人说,她低着头继续思索着大志的事情。
“南京现在可去不得了,那边被RB鬼子包围了,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姑娘你还不知道吧,RB鬼子残暴至极……”薛诚见她无意回答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救他们的地方,继续问道,“你一个人吗?如果姑娘执意要去,等我们消灭了这里的敌人,我们可以护送姑娘一程。”反正他们也是打游击,哪里有鬼子,他们就打到哪里。
“太感谢了”英淑擦了擦眼泪,她要坚强。她一个人去南京的想法,实现的可能性太小了,既然有人愿意帮她,她自然愿意接受。
“医生来啦”赵护士又跑了回来
“这位小姐,只要多休息几日,就无大碍了。”医生听赵护士描述过英淑身上的伤,推断应该都是皮外伤,清洗过伤口,擦上药粉,等着结痂就好了。
“多谢大夫了。”英淑心事重重,她担心家里的爹娘,更担心南京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大志还好吗?
“不客气,是薛诚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医生笑笑,走到了薛诚的面前,继续说着,“大队长的伤,要好好调理一阵子,暂时不要下床走动,要等伤口愈合了,绑带拆了,才算好。至于连长你嘛,你现在就老老实实趟在那边吧。”说完向薛诚使了一个眼色,明眼人都知道人家姑娘对你没意思,你小子这回算是白费心机了。
薛诚是个乐观的人,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和想法去努力。当初医大毕业后,和好朋友加入共产党,在这条漫长的的抗日战线上,他一直坚信中国人会胜利。对于喜欢的姑娘,用他常挂在嘴上的话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