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旭东?辰旭东怎么会在这?难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明明连自己都不肯告诉的家庭住址,却告诉了他。
不对,他手上好像抱着个姑娘,那纤瘦的身躯,熟悉的衣服,那不是南竹吗?!
看清了辰旭东抱着的女孩,楚希辰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见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楚希辰抬眸,语气带着怒意:“下车!”
司机愣了愣,这是在跟自己说话吗?还不等司机反应过来,楚希辰语气便带上了深深的寒意:“滚!”
司机一个哆嗦,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车。
司机下了车,楚希辰长腿一跨便坐上了主座,穿着高级定制皮鞋的脚将油门用劲踩到底,随着“轰”的一声,法拉利便瞬间向前奔弛,一会就赶上了早已不见影子的出租车。
楚希辰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车窗,看着出租车几乎是以最快地速度飞奔到最近的医院。
医院?南竹出事了!
楚希辰大脑中浮现出这个可能,便加快车速,赶到出租车旁边,刚刚停下车子便刚好看见辰旭东匆匆忙忙的抱着南竹下了车,南竹脸色异常的苍白。
楚希辰一个没忍住,冲到了辰旭东面前,将南竹从他怀里抢了出来,二话不说便朝医院里走去。
“你是谁?给我放下竹子!”辰旭东手疾眼快的拽住楚希辰的衣领,却被楚希辰冰冷的眼神刺的缩回了手:“我是她丈夫。”
听到丈夫两个子,辰旭东脸色僵了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来着,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楚希辰抱着南竹快速进入医院的背影,还是转身离开了。
医院里,专家做完了最后一项检查,将手上的体检单递给楚希辰,语气十分凝重:“你作为她的丈夫,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呢?有人给她下了一种特殊的毒,起初的病因很像发烧感冒,不引起人注意,可时间一久,病者就会出现幻觉和幻听,最后会变得疯疯癫癫或者直接死亡。还有,这么冷的大冬天还让病人穿那么单薄的衣服,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
楚希辰修长的手指捏着病单,医院淡淡的灯光给他棱角分明的俊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可眼中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冷意,毒?很好,有人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给南竹下毒。
他抿了抿薄唇,转身坐在病床的一旁,神色柔软的望着病床上小脸苍白的南竹。
三年不见了,她好像比以前瘦多了,小脸也越发精致了,记得她以前的红唇一直是纯天然的辣椒色的,很是可好看,现在竟异常苍白,看的他心尖一颤,眼底溢出心疼。
三年了,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楚希辰将大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顶,指尖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一如他思念的那般舒适,他忍不住轻轻揉了揉。
南竹也许睡得极不安稳,楚希辰刚刚将手放上她的头顶,便叮咛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可一睁开眼就看见了那张万分熟悉的脸。
她瞳孔一缩,身子下意识的躲开了他温热的大手。
楚希辰皱了皱眉,她就这么讨厌自己的触碰?
他收回了手,眼中重现冰冷,语气也变得冷淡刻薄:“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不劳楚总费心。”南竹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疏远的意味。
楚希辰最听不惯她的疏远,故意将身子压低,让自己的俊脸和她的小脸靠的很近,看着她原本苍白的小脸染上了丝丝绯红,那原本清澈的大眼也露出了丝丝慌乱。
随着楚希辰的靠近,他温热的气息一点不漏的轻洒在南竹的小脸上,心尖一痒,小脸一红,不自在的别开了小脸。
可楚希辰就跟故意一般,将俊脸一点点的靠近自己,还没有停下的打算!
眼看他锋利的薄唇就要触上自己的红唇,南竹连忙用瘦弱的小手抵在他硬朗的胸前,声音都带着颤抖:“楚总,你先起来。”
“如果我说不呢?”
熟悉的淡淡烟草味扑面而来,南竹小脸又红上了几分,眼看自己就又要沦陷了,她狠了狠心,握紧了双手,长长的指甲嵌入手心,手心传来的丝丝疼痛终于让她恢复了些理智:“若楚总要来硬的,我也没办法。”
“来硬的?”楚希辰眸子一冷,支起身子,嘴角还挂上了嘲讽的味道,“你还不够格。”
南竹无力的垂下了双手,闭上眼让自己不去看他冰冷的眸子。
心痛,很痛,南竹,你怎么这么没用,上一世他那样对你,你现在却还会为他的讽刺而难过。
她微微叹息,吃力的将单薄的被子蒙过头顶。
一张被子,将他们隔开,明明轻而易举就可以撕碎的障碍,可偏偏两人都缺乏了勇气,谁都不敢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