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救治小狐狸
一场雨后,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尤其是这后山,空气里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花香,闻去令人清爽之极。
远处那盘旋的山路上一男一女正在向山上缓的攀爬而来。男的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人虽已至中年,但那矫健的身姿和在山腰上时不时采株草药时的灵活敏捷丝毫不输于任何一位青壮年,而他身上的那种儒雅和那种让人很舒适的淡淡的亲和力,总是让人觉得亲切,踏实,也很容易让人去毫无保留的新信任他。不错,他就是上山采药,以备儿子去外面购买药材这段时间,医馆药材殆尽之时应急用的杨良杨大夫,他身边哪位身着绿色纱衣,身材婀娜多姿,面颊似雪,清秀可人,背着个药娄的美貌女子就是他的女儿杨霞。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顶,杨霞看到山顶上那盛开的美艳无比的花海,一阵清风拂过,花朵如同海浪般叠叠绵延向天际的景象时,顿时惊呆了。因为山顶的不远处是一片原始森林,而这山顶时有野兽出没,所以除了镇上的少数几个猎户时而上来看看捕兽夹夹住的猎物和重新安置捕兽夹外,其余的人很少到这山顶上来,杨良虽然来镇上已有好几年了,但是也是除了偶尔医馆药材紧缺不得不来山顶采药之外,其余时候从来没有到过这山顶来,而他的女儿杨霞那就更不用说了。杨霞兴奋极了,整个人鸟儿一样飞扑向那花海,又像一只精灵一样在花海中东奔西跑,一会儿抚摸着花朵,将那可爱的小琼鼻凑上前去,嗅嗅那香到几乎让她晕倒的香味儿。一会儿又追着蝴蝶在花丛中上跳下蹿,最为可笑的是有好几次她将自己那白皙如脂纤细修长的手指伸到那花朵上,想要摘一朵拿来把玩,可一看到那美艳到极致的花朵,好像将它摘下来是一件罪孽深重的事情,最终那想要摘花的手变成了来回的在花蕊上抚摸,嘴角还能看到一串晶莹的液体。
杨良看到女儿这副“花痴”样,微笑着摇了摇头,独自一个人向森林边缘走去。因为有几味比较重要的药材,只有在森林边缘才能采得到。转瞬一个时辰过去了,杨霞似乎玩累了,躺在花丛间两晚呆滞的望着天空,好像还没回过神来呢。他估摸着这些药材应该能维持到儿子回来。准备将脚下这株采了之后便回去,他将手伸下去将那药摘了上来之后,手指却沾满了血,心道;“奇怪,哪来的血,难道是那些猎户放的捕兽夹夹住了什么动物不成?”他拨开眼前那齐腰的一簇蒿草,果然看到了一只小动物。
那是一只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质的小狐狸,但是眼下小狐狸的腹部有很大一片被自己的血染红,两腿还在被捕兽夹牢牢的夹住,看起来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他缓缓走上去,摸了摸那雪白到极致,柔软到极致的毛发,再看看它受伤的腿,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怜惜。他打开捕兽夹,取出那那两条被夹住的腿,查看了下伤势,伤的并不是很重,只是失血过多导致小狐狸昏迷了过去。他取下药娄,从里面取出几株止血和跟金疮药有同等疗效的草药,因为无法研磨,便用自己的嘴咬碎之后轻轻的为小狐狸敷上,又从自己的衣襟上扯下几条布条悉心的为它包扎好,然后装进自己背的药娄里,唤上女儿向山下走去。
下山途中,杨霞看到父亲药娄里的小狐狸,很是奇怪,怎么父亲的药娄里突然多出了一只小狐狸呢。好奇心泛滥的她轻轻的向父亲靠了靠,然后踮起脚尖向父亲背的药娄里看去,当她看到小狐狸那可爱的小脑袋和全身洁白似雪的毛发时,顿时就喜欢的不得了。也许,看到漂亮的小动物,就心生欢喜,这是所有女孩子的通病。
回到镇上,镇民纷纷热情的向他打招呼,可回头看到他药娄里的小狐狸时,脸上的表情由原本的高兴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从山上下来刚踏进镇子到回到医馆,路上所见之人,皆是此类表情,这让他很是奇怪。
到了医馆,他将小狐狸从药娄里抱了出来,查看了下它的伤势。经过在山顶上的简单处理,小狐狸的血已经止住了,假以时日它的腿伤也就恢复了。他刚给小狐狸检查完伤情,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医馆本就是清静之地,并且此镇就这一家医馆,这么多年来,在他的坚持下,前来看病的都是排对等候,很少有人发生争执之类的事。像今天这样的喧闹情况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他将小狐狸放在椅子上,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来到医馆外门口看到镇长夫妇领着一众镇民在和自己的夫人潘惠娟争执着什么。
镇长叫苟志强,为人质朴,处事待人至亲至善,很有才干,镇民对他很是推崇。镇子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镇民的生活水平较以前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他的妻子****是上任镇长张斌的女儿,****人虽到了中年,但仍丰姿绰约,跟杨良的妻子潘惠娟并称镇上的最美夫人,就是脾气有些直爽,没有一点身为妇道人家的觉悟,但凡镇子上发生点什么事,她都会参与其中,而且平时不管在哪儿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顾及其他,对此身为镇长的苟志强对此很是无奈,但为人也是和善之辈。值得一提的是,在外面威望极高的苟志强回到家中,就如同绵羊回到了狼窝,要多么温顺就有多么温顺,如果做错点或者****认为错的事,那苟志强的下场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镇长怕老婆,这在全镇是出了名的,这也是全镇迄今为止最为奇特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