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畜的安宁,这是虚伪的繁荣,这是被囚禁的屈辱。无名的生命之花,已惨遭摧残践踏,一度坠落的飞鸟,正焦急待风而起,一味埋头祈祷也不会任何改变,若想改变唯有奋起而战。
张颖和非吾两人在敲了好多户人家房门后,终于有户人家的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副乡土打扮,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男子唯唯诺诺:“远方的客人,拜访本村,有何贵干?
非吾马上上前一步,挡在张颖身前:“大叔,我们是路过的游人,天不早了,这方圆百里只见这一个村庄,想在您家借宿。”
本来男子开门见只是一个女子和一个少年,态度极佳,面带朴实的笑容。可一听到他们是要借宿的,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见四下没人,将两人拉进房子说:“按规矩,我们村子是不许外人进入,看你们都还年轻,在这么个地方,不帮你们一下,也许你们很难过去。我也只能给你们一点点食物,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要是被他们撞见了,我一家老小也不会安生的。”
张颖见男子这样,加之整个村子阴阳怪气的,想赶快带非吾离开。可非吾很好奇这个村庄到底是怎么了,问中年男子:“他们是谁?这个村子怎么了,怎么死气沉沉的?”没错就是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活力,和安定村比起的,这个村子简直就像是鬼村一样,里面住的不是人,一点人气都没有。
中年男子看出小兄弟的不一般,哀声说道:“小兄弟,看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洞察力,我也就实话实说,不瞒你。我们村叫永祥村,原来也就几十户人家,和和睦睦的。直到他们的出现,我们村子从此变了样。”中年男子眼神涣散,仿佛陷入沉思:“大家不能离开村子不讲,所有人吃什么,用什么都是他们发给的,每个人每天还要在他们的监督下劳作,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只要你有力气就得干活,但劳动所得都会被他们带走。最可恨的是,一旦你失去劳动能力,他们就会把人杀死。”
听到这里,张颖的慈悲心被激发出来,非吾更是怒火中烧:“他们是谁?”
中年男子没有立即回答非吾的话,而是情绪难以控制,简直是在控诉:“这方圆百里原来有二十多个村庄,都是被他们强行支配着搬迁到这里,还有其他的四个地方,人们不仅失去了自由,还失去做人的尊严,就像是圈养的家畜。”
张颖激动地问道:“那你们就没想到反抗吗?”张颖似乎意识到了那伙人一定不寻常,又接着说:“逃跑也行呀!”
中年男子满是无奈:“如果反抗,逃跑,结果就只有一个,逃一个杀十个,一人反抗一百人偿命。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怎么能看到他们没命。”
非吾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厉声问中年男子:“他们是谁?他们在哪?”
中年男子似乎对他们很是畏怯,迟迟不肯说出,在非吾的不断追问下,才肯透露一点:“他们就是土匪,强盗,人渣。他们一伙是一个名叫夜雪的组织,他们的老大就叫革离。”
非吾咬牙问:“告诉我,他们在哪?”
中年男子被眼前这个小兄弟的样子吓到了,他没想到小小年纪这么有正义感:“村北最高的那座三层楼,他们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