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的关系到似是近了许多,她会在他面前放肆的笑话他,会在他落子前跟他讲走这里,走那里。然后他恼,就是不听她的,结果又被她虐。她就又笑说让他不听话。
她会在他面前笑、闹、哭,却从不会跟他撒娇,不会向他低头,即使他真的恼了。
而对那个人,她会。
他紧紧地抓着手中关于她的报告的信纸,恼。又想丢弃,却又舍不得,直到他听闻她那番大胆荒谬的言论。
他的心咚的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他哈哈大笑,不亏是她,果然奇特!而他心落回时,没人看清他眼里的深沉。
那人居然做不到!虽然他也做不到,但这样他就有机会!
果不其然,他看见了他们约定的手绢。他恨不得立刻奔去,却按耐住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并未彻底死心。
果然,怡亲王妃找来的那些女子去缠那人了,而那人也跟这些人去周旋了。
他知道,是时候了,却天还未黑!
他悠闲的趟在院内躺椅上,闭着眼晒太阳,没人清楚他多恨这太阳怎么还在,怎么还不落下。
他怕,怕时间太慢,有太多变故可能发生,但他还是忍下了。
他应约去了,居然又撞见她只着里衣,曼妙的身子在宽大的里衣下若影若现,他慌忙移开眼,心却无法平静。
听她居然要走,他想都没想就决定带她一起回国。
而她柔柔地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轻笑,拒绝了,她想回家。
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心很痛。他爱上了这个奇特大胆的女子,而这个女子从未考虑过他,她是那般聪慧,她清楚,她要的他给不了。
握了握拳,他应下,他还不想放弃,先把她带离那人他才有更多希望。
她跟他走了,在那人又对她一次伤害下。
他再不舍一句重话的人,居然又被那样说了,他想冲上去揍那人,但他知道她不想看到,所以他忍了。
至于她的身份,他忽然觉得她是什么身份他都不在乎,谁让他第一次遇见就已经输了。
如约将她放下,心里满是不舍,但他知道不可。
他放了人在她身边,原谅他的自私,他每一刻都想知道她的消息,就算只是吃饭睡觉这种无趣的事情。
他听闻她一路撒钱的败家行为,他笑她善良;听闻她今日多了一笼包子,他笑她真能吃;听闻她今日多睡了一个时辰,他笑她果真是猪转世。
从不曾想,最后关于她的听闻,是她故去。
她的信,那般决绝,狠心。
信中只有简单几句,“子都吾友,婳愿已了,命已尽,与他人无关。子都所求,高处不胜寒,子都可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