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什么?”
“好奇,姑娘想从子都身上得到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说罢,慢慢放下茶碗,微眯眼睑,看向南絮,静待。
南絮脑子一懵,好半晌不能明白其意。
待她终于反应过来,只觉得火气蹭蹭往头上冲,绷都绷不住。
“神经病?!有病就吃药!别特么莫名其妙跑来讲些莫名其妙的话!”南絮也是怒了,她好容易好心一回(嗯,好容易的),这丫莫名其妙以为她算计他了!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姬子都是被骂的懵了,他虽然没听太懂,但也知道不是好话,他想过千万种可能,独独没想过她会是这种反应。
也不知他自己是什么心绪,反正在心里转了几圈后,脑中也是火气冲顶。
也端不起君子架子了,嘴里忍不住刻薄起来。
“你这般轻浮的女子我见得多了,今日什么也无所求,明日就拿着名节缠上来!狗皮膏药般,想甩甩不掉!”
轻抚。
是了,她怎会忘记这里是古代。
抱男人是轻浮,穿着里衣见男人更是轻浮,未出阁随男人四下奔走还是轻浮。
更何况扒光男人衣服,与男人同室而寝,样样件件都是让人觉得轻浮,甚至会被浸猪笼的事。
那,是否周玉泽其实也这般看待她的?会么?
因为轻贱,所以带着便就带着?
还未伤心,泪已满庞。
姬子都脑子热完就见南絮泪珠砸下。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丝像针扎了一下的刺痛,来不及多想,乱了阵脚。
“我…是我孟浪了!是子都的错!姑娘!姑娘!子都头脑不清,不知怎地讲出这般混账话来,姑娘莫怪,子都讲的都是混话,当不得真的!”
南絮移眼看着眼前慌乱的男子,破涕为笑。
她其实不难过,只是有点懵,也不知为何眼泪掉了出来。
或许,她该离开了。
“你既好奇我能得到什么,那我便要你许我一件事,绝不违背你的信义。”
听到这话,姬子都又是一愣,转眼满眼复杂,冷静了下来。
“何事。”
南絮垂下眼睑,“现下还未想到。若是我想到了,到时会在窗前挂一手绢。我相信,你能得到消息。”
姬子都被一堵,很是复杂。她哪儿来的信心他一定能得到消息。
阳光射在迷茫的南絮脸上,穿过睫毛上的泪珠,照进了姬子都的眼里,心里。
感觉到心里的异样,姬子都不得不闭眼。
“好。”
鬼使神差的,他已然应下。
他想是阳光真的太烈,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所以他现在软的一塌糊涂,连耳畔女子的声音都开始模糊听不清。
恍惚中她好像最后又喃喃了句什么,他听的不真切。
来不及问,下人们便拿了东西到了跟前。
而后他们真的下了一盘棋。
从此他走上了隔三差五来寻她下棋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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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怡亲王端坐书案前,堂下跪着一人。
“启禀王爷,虞国质子今日在曲姑娘处呆了两个时辰。”
“哦?他去那里做甚。”看来他这府里的人都活泛了起来。
“回王爷,说是质子是去向曲姑娘道谢的,不知怎的质子在园中与又曲姑娘下棋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