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马的日子有意思吗?”
这是穆儒海的声音,也是他接手庄园的第五天,五天里,他发现那酷似鱼儿的女孩儿总是待在马房里,自从他来,很少看见她把马匹放出来溜。
她似乎,有意躲着自己?
他很想告诉她,她不愿见自己可以,但马匹不晒太阳会发霉的。
“整天无所事事的日子有意思吗?”鱼儿翻着白眼,冷冷的回敬。
他脑子有毛病!喂马是她的职务,不喂马,那她做什么?难道像他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当个大少爷啊?
她要是有那条件,谁还喂马?切!
穆儒海沉默,开始发现这个看似安静听话的雇工,骨子里有一种毫不隐藏的大小姐脾气,只是被她压抑的很好。
眼睛转了转,他突然伸出手,她吓得后退一步。
“你要干嘛?”只不过顶了一句嘴而已,以为他要打自己,鱼儿惊颤颤的问。
不是怕他,而是性格与记忆里不太相同的这个人,情绪有点反复无常,真要有动手打女人的想法,她会更失望。
“一个草屑而已。”她过大的反射性动作,使得穆儒海笑了起来,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他要是打女人,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什么?”鱼儿神情有点茫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头上,有大自然的装饰品。”穆儒海说,并朝她头上使使眼神。
终于懂了的鱼儿,伸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一根干草从头顶飞了下来,飘飘荡荡缓慢的落在地上。
然后,气氛陷入一片沉默,他突然找不到话说,是因为她的话好少……
弄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的鱼儿,只觉得有无数小鹿在心头乱跳,即使他邋遢得像个流浪汉,她扔为他着迷!
报复其实很容易,只要有一颗报复的心就行了,再见他的人,却动摇了她报仇的心,只是动摇,没有消失,她这样告诉自己。
机会很多,下手很容易,她安慰自己。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感觉氛围有点怪异的鱼儿,暗自在心里自嘲,又不是谈恋爱,自己这么局促紧张干嘛?
大呼口气,她定了定心神道:“你先说。”她把主动权让给了他,因为,她真没什么好说的。
在这种情况下,穆儒海知道自己即将说的话很不讨喜,但就是想让她换个职务,不希望她整日与马打交道,身上沾杂草。
“那个,依潼……”他还在犹豫着。
“说吧!我听着呢!”鱼儿催促,反正他是雇主嘛!他的话就相当于圣令,不听也得听。
“你会打扫家务吗?”穆儒海想了想,挑了个最简单的问题问。
鱼儿眯眼看他,想到什么似的鬼心思一转,她说:“我会洗衣做饭。”
穆儒海满意的点点头。“你别喂马了,去厨房帮忙如何?”他不担心她会沾满油烟味,厨房里都是免油烟的现代化设备,庄园里的帮佣也寥寥几个人,每天的饭食很简单,并不累人。
喂马虽然也很轻松,但马房的空气很不好,还要收拾马粪,对一个女孩儿而言,这样的工作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