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老子坐着老乡的小驴车赶往东山镇,这一路晃悠晃悠的实在太慢了,我估计老子自己跑着都比这驴快,可是干着急也没办法。就这样晃荡走了十多里路人家大爷还不送了,他又把老子转交给一个开拖拉机的熟人,结果老子又坐上了托拉机‘吨吨吨吨’喷着遮天蔽日的黑烟一路向北。
他娘的这拖拉机斗里这个颠簸啊,感觉把老子全身上下的骨头架子都快颠散了,心想赶紧到东山镇吧,可要了老子的亲命了。可结果人家又走了十多里路又不走了,还好司机认识个熟人又把老子像快递包裹一样交给了一个开三蹦子的老乡。结果老子又坐上了三蹦子‘蹦蹦蹦蹦蹦’一路向北蹦去,哎哟妈哟,这三蹦子震的老子全身细胞都要碎了,心想着这次肯定顺得抵达东山镇了吧?可结果人家蹦了十几里路又不走了,又把老子交给一个开电动三轮的大妈。哎!!!欲哭无泪呀,电动三轮虽然慢点可是比那些车舒服多了,好歹算是点安慰。
老子心里正在感谢上苍待我不薄,结果开出几里路大妈又说电动三轮要没电了,让老子自己溜达过去。呵!!!这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结果老子只能下车徒步行走最后的4公里。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当老子抵达东山镇东南小学的时候,那感觉比去西天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取经都累。这一天在车上劳顿奔波也没吃饭,肚子里面前心都贴出后背去了,那感觉走路都打软站着都难。
可当老子赶到小学门口的时候傻眼了,人家何明辉和克瑞丝蒂居然还没到。我嘞个去,这是怎么回事?按说他们的速度打好几个来回也到了呀?莫非遇上了坏人?
老子心里不得不往坏处想,但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饿。不行,为了有体力拯救我的好朋友和未来的媳妇,老子得赶紧把自己填饱了。放眼四周这学校周围还很荒凉,边上根本没有饭店,只有个卖麻辣烫给小学生的小摊。太棒了,自从去美国老子可有些日子没吃这口了,不知道这边的麻辣烫跟北京那边味道有何不同。于是赶紧去小摊上跟大姐打了个招呼,就站在道边西里呼噜的吃上了美味的麻辣烫。
呵!!!这麻辣烫小味儿倍儿地道,倍儿正宗,吃的老子这美的疼。也是真的饿极了,老子是一串又一串,一碗又一碗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没有多大的工夫把人家大姐这小摊包圆吃的干干净净,然后还让大姐给盛了两碗汤溜溜缝儿。
卖麻辣烫的大姐吃惊的说:“你真行,一个人把我满摊子都包圆了,我还第一次见你这样能吃的。”
“没办法,今天一路差点把自己个儿颠的化了。”
吃得肚子都冒尖了心满意足,接下来该结账找老子的两位好朋友去了。结果结账的时候傻了眼,从美国回来兜里只有美元没有人民币。
老子问道:“大姐,美元结账行不?”
大姐摇了摇头,不耐烦的看着老子。
“多给您点,这美元可比人民币值钱。”
她说:“那也不行,我多要你钱干嘛?咱们都是本份人,一共235块钱的,多一分也不要。”
“可咱身上没人民币,只有美元。”
“我不管,反正我不收美元,谁知道你那美元是真的假的?”
“保证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去银行存试试”
“那也不要,这附近没有银行,就是有这大晚上也早关门了,你就给我人民币吧。”
老子为难的说:“哎哟,要有还不给您,这不是没有吗?”
哪知道老子这么一说那大姐反而更生气了,她手里抓着一把签子冲着老子吼道:“嘿?没有钱你就敢吃光我一车的麻辣烫?你诚心吃霸王餐是不?也不问问我潮汕麻辣娟是好惹的?”
我擦雷!!老子马上懵B了,于是也回敬道:“老子堂堂加州理工学院的博士还故意吃你几个麻辣汤不给钱?你可以侮辱老子能吃,但不能侮辱老子的人格。这100美元给你,多的就当小费不用找了。”
说完老子扔小车上100美元转身就要走,那大姐说:“想跑?没门。”
说完她高喊一声:“有人吃霸王餐啊!!!!”
话音未落就从四面八方那些民房里涌出一群大汉,七手八脚就把老子按在了麻辣烫摊上,麻辣娟把签子往老子眼前的铁板上一戳,然后恶狠狠的说:“不给钱,今天就让你变成刺猬。”
老子的脸上都是麻辣烫的油污,大喊:“真不是不给你,大姐,老子是真没人民币。”
“呵?没钱还怂横怂横的,今天看我把你串成肉串。”
就在大姐要下手穿我的时候两辆豪车停在了我们身边,强烈的灯光晃的我睁不开眼,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走到我的面前,当他们挡住光亮老子才看清是何明辉和克瑞丝蒂。
我的天啊!!!他们出现的时机太他娘的及时啦,这一瞬间他们在老子眼中简直就是观音菩萨和耶稣基督。老子急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何明辉拿出300元给了麻辣娟换回那100美元,这才把老子救了出来。
他们两人和兰博基尼上的帅哥以及帕拉梅拉上的美女告别,老子问道:“我这一路上驴车、拖拉机、甚至步行都早到这里了,你们怎么会那么慢?”
克瑞丝蒂说:“我去了潮州市一个西餐厅吃饭,在那里我碰上了明辉。结果我们又一起去酒吧喝会酒,夜店跳了会舞,然后就赶过来了。”
何明辉补充说:“我们还托那几个朋友,帮我们兑换了人民币,所以才能给你结账。”
老子整个人都如石化一般立在原地,原来在老子忍饥挨饿的坐驴车三蹦子吃麻辣烫的时间人家在吃牛排、喝洋酒、与帅哥美女跳舞……
“我擦雷!!!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何明辉……借老子个肩膀……”老子趴在何明辉的肩膀上这叫一个伤心啊。
我们三个人又聚在了一起,然而问题随之而来,大晚上的去哪住宿啊?
“我们找个汽车旅馆就好了。”何明辉说。
“大爷!!!这可不是美国,没有遍布公路的汽车旅馆,再说了现在旅馆都要身份证,咱们有身份证吗?”
“哦……shit,在中国真是没证寸步难行。”
我们在东山镇逛了逛,有个规模大一点的旅馆果然要身份证,没有证明不给住。后来找了个非常破败的小旅馆,老子试探性的进去问问,一敲开老板的门给老子吓得差点晕过去。原来这旅馆老板不是别人,又是麻辣娟。
“怎么了?旅馆生意不好顺便卖卖麻辣烫不行啊?”她大声冲我咆哮。
“老子不是这个意思,老子是说没有身份证给不给住啊?”
“连我都没有身份证,我是超生出来的,当了40多年的黑户,住个旅馆要个屁的身份证啊,40块钱一晚,有钱就行。”
“行,牛掰,那来两间上好的客房。”
“上好下好都一样,自己去挑吧。”
就这样我们在麻辣娟的小旅馆住了一晚,她的小旅馆又潮蚊子又多,还有一股浓浓的下水道味道。住了这一晚老子感觉鼻子都失灵了,第二天再一看何明辉和克瑞丝蒂都被蚊子叮成斑点狗了。老子自己一照镜子,好家伙,包多得就跟烧饼上的芝麻一样。
结果我们三个人发誓:“以后宁可露天野营也不住小旅馆。”